两个特务站在戚洛安和杨安平身后。
“你们都不许动,不许开枪,不然我们就打死他们俩!”
一个特务边朝着谢屹承他们大吼,一边把手中的枪用力地怼在两个人质的头上。
戚洛安有些无语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和身后那个露出了一半身子的特务。
“叔叔,我这小身板儿也挡不住你们呀,我觉得你们俩都躲在杨医生身后,都比躲在我身后安全呀。”
杨安平听到这话,虽然嘴巴不能说话,但那放大的瞳孔和不可置信的表情,一看就是在控诉戚洛安。
“你们马上把人质放了,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不然,你们以为你们还跑得掉吗?”
赵明看到是两个人质也有点吃惊,但还是冷静地对特务喊话。
两个特务听了他的话有些愤怒,一把取下了杨安平嘴里的布条,然后一个肘击打在他的脖子周围。
“啊!”杨安平疼的叫出了声。
“现在,我们手里也是有筹码的,再威胁我们,我们不介意拉着大夏国的百姓一起死,一命换一命,我们也不亏!”
谢屹承在看到他们击打杨安平的时候就已经收齐了武器,慢慢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别伤害无辜的人,你们想要什么,我们可以商量!”
这是戚洛安第一次见到这个世界的军人,与蓝星的军人有些不同,装备没有那么精良,但是浑身上下的气质,却和她的爸爸非常相似,纯粹、正直又无畏。
戚洛安很久没有用精神力感知到如此纯粹的人了,她好像通过他看到了,父亲曾经说的种花国的战士们,父亲说,那是一群有信仰、有精神、非常纯粹的人。
可惜,丧尸和天灾的双重末日危机,让许多最纯粹、最有信仰的人失去了生命,他们就像一张张洁白无瑕的纸,肮脏黑暗的世界与他们天生相斥。
怎么又想到那么远了,戚洛安甩了甩头,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不过,眼前的这个兵哥哥不止内心纯粹,这颜值,也是相当纯粹呀,怎么有这么白、这么帅的兵哥哥呀,很难让人不心动。
戚洛安正在欣赏美男颜值的时候,身后的特务又开始大喊了:
“去找辆吉普来,我们要离开,不然,这两个人的小命就没了!”
谢屹承皱了皱眉,知道他们只是在拖延时间,但他们情报没有传递出去,不知道他们留的后手是什么,只好先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们,你们别伤害人质就行。”
说完便假装回头大声吩咐赵明:“去大队部给当地的警局打电话,让他们调辆车过来。”
那两个特务听到警察局,都有些激动,戚洛安探查到了他们的精神波动。
低着头饶有兴趣地勾了勾唇角,看来这个警察局,不太简单呀。
由于谢屹承他们也没有狙击手,在车还没来之前,双方陷入了僵持。
戚洛安感觉自己站得脚都麻了,于是装作体力不支的样子,猛地晃了晃身体。
“叔叔,我的头好晕,好难受,好像伤口裂开了。”
戚洛安一边柔柔弱弱地跟两个特务诉苦,一边就想伸手去下额头上的纱布。
“不准动!”
“你们要干什么,不许碰她!”
谢屹承也被特务突然的吼声吓了一跳,瞬间就举起了枪对准了特务。
特务已经扬起的手瞬间僵住了,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快速收回了手。
“我不会杀她,让车快点来!”
特务说完狠狠瞪了一眼戚洛安,刚刚就不该给她松绑,差点坏了他的大事。
“冷静点,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天皇会保佑我们的!”另一个特务轻声说道。
戚洛安和杨安平对视了一眼,哦,原来是倭国的特务呀。
这时,远处的看热闹的村民突然又是一阵骚动,戚洛安循声望去。
是另一支军人队伍赶来了,戚洛安此时已经觉得这个游戏有些无聊了,只想快点结束。
“安安,那个带队的男人好像是原主的亲生父亲。”
很久没有说话的小锣突然用意识告诉戚洛安。
戚洛安缓缓地抬起了头,当她看到迎面走来的军人时,瞳孔都放大了一瞬间。
那个人,和她的父亲,长得有八分像,戚洛安有些手足无措地释放出精神力,当感受到熟悉的精神波动时,只是一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正在跟谢屹承了解情况的戚云川感觉到有人在看他,扭头就看见刚刚一直低着头的人质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抬起了头。
看到那张瘦小但却非常精致的小脸,还有她突然涌出的泪水,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想压着块儿大石头,喘不上来气了。
“是你做的对不对,小锣,是你把我爸爸带过来的对不对!”
小锣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失态的戚洛安了。
“是的,安安,这是我们为你准备的最后一份惊喜,也是最大的补偿,感谢你在上一世的二十年里,不惜燃烧自己的生命,去拯救人类。我说过,你的父亲是很伟大的人,他也值得拥有再一次的生命,不过他不像你,他前世的记忆被封存了。”
“谢谢,谢谢你……”
“安安,其实那个,因为这个意识投放的技术既然已经被重启了,为了不浪费这次重启的机会,其实这个世界很多军人都是蓝星种花国军人意识的投放,你的母亲,也是的。”
“但他们都没有记忆是吗?”
“是的,如果都有记忆,那不是乱套了,安安,这一辈子,你真的可以在这个小世界里好好地活出自己。”
戚洛安突然不想玩儿了,她想快点结束眼下这场闹剧,想快点投向父亲的怀抱,想快点见见自己上一世没有机会见的母亲。
戚洛安没有再犹豫,直接发动精神攻击,因为她现在情绪波动也比较大,没控制好攻击力度,直接抽出精神丝在两个特务的脑子里一通乱搅。
于是,在场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女人质哭完之后,她身后的两个特务突然像犯了羊癫疯似的,捂着脑袋大叫,然后身子一挺,向后倒去。
与此同时,当地公安局的同志也开着吉普赶到了。
果然,警察永远是最后一个赶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