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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李含烟说算了,宝珠立即苦了脸,皱着眉头拉住了李含烟的手。

“含烟,你别算了呀。其实,其实我心里是喜欢程世子的。就是不知道,程世子喜不喜欢我。”

李含烟无奈地叹了口气,“宝珠,你这么聪明,难道看不出程世子对你的心思吗?以含烟看呀,他早就心悦于你了。”

“真的吗?”宝珠抬起头,两只眼睛熠熠生辉。

“当然是真的,我不信你看不出来,”

“可是……”宝珠刚刚生起光辉的眼神又暗了下去。

“我们一个北幽,一个大顺,就算彼此心悦,又能如何?”

“宝珠,你多虑了。你忘了你父皇说的,北幽与大顺交好的话了吗?既然是交好,你这北幽的公主嫁给大顺的世子,也算是一件美事。想来,你的父皇跟母后会答应的。”

这句话,李含烟还真给说对了。

凤仪宫内,景文帝与齐皇后相对而坐。齐皇后突然叹了口气,让景文帝不知所以。

“皇后,好好的为何叹气?”

“皇上,只怕我们无法把宝珠留在身边了。”

“皇后,为何这样说?”

“唉,皇上,难道你没看出来宝珠看程世子的眼神不对吗?本想着等她从东盛回来,皇上诏告她的公主身份,臣妾再给她定下一门好亲事。可是如今看来,她对程世子已然动了心,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景文帝听了呵呵一笑,“皇后多虑了。朕虽然不说,但也早已经看出了宝珠的心思。不过程世子看着不错,而且他明显也心悦宝珠。朕本来就想与大顺交好,宝珠嫁与程世子岂不是更好?”

“好是好,可是臣妾不是舍不得吗?”

“皇后舍不得,朕同样也舍不得。可是宝珠从小被带到大顺,说不定她对大顺比对北幽还要熟悉。更何况我们十年未曾亲近过她,是李小姐和程世子帮她认回了我们。如果她与程世子两情相悦,我们何不成全了她?只要宝珠过得好,你我又何必计较太多?”

“皇上说得对,就是我们还不确定程世子的心意。”

景文帝握住了齐皇后的手,轻轻一带把她揽入怀中。

“不急,他们不是还要去东盛吗?我们静观其变就好。”

第二天,靖王与李含烟在黄可让的带领下直奔柳下村。

一路策马奔腾,五十里地很快就到了。

进了柳下村,在村民的指点下很快找到了怪医祖仲深的家。

出乎意料的是,祖仲深的家并不是什么高门大院,而是几间低矮的茅草房,还有一个空荡荡的大院子。

隔着篱笆可以看到,院子里晒着很多药材。院子西侧有一个简单的凉亭,里面有一张桌子,几张凳子。

凉亭里,一位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给一位老者诊病。诊完了病,进屋包了几副药拿出来递到老者手上。

老者接过来,对着男子千恩万谢,之后拎着药走出了院子。

老者一走,等在一旁的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子,抱着一个三四岁的孩子坐在了凳子上。

见老者出来,李含烟上前问道,“老人家,您这是刚刚找祖大夫看过病吗?”

“是呀。老朽已经找祖大夫拿了三副药了。这次喝了这三副药,估计就能好利索了。”

“这么说,祖大夫医术很高明。”

“何止高明,而且医者仁心。”老者扬了扬手里的药材,“不瞒你说,祖大夫念老朽家贫,别说诊金了,连药钱都分文未取。”

靖王听了暗中竖起了大拇指,“老人家,祖大夫如此心善,为何被称为怪医呢?”

老者上下打量了一番三人,“看三位这模样,大概不是本地人吧?”

靖王摇摇头,“不是。”

“怪不得呢。说起来,祖大夫的怪医之名来自于他的怪脾气。祖大大行医有四不看。为富不仁者不看,仗势欺人者不看,男盗女娼者不看,不孝父母者不看。为此着实得罪了不少人,也放过了许多唾手可得的银子,这才落下了怪医之名。”

老者走了,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中默默地都为祖大夫点了个赞。

正待进去,忽然外面传来一阵马蹄声。扭头一看,见两匹马快速跑来。马身上端坐着两名家丁模样的人,一边纵马一边大喊着“让开,让开,都给爷让开。”

来到门前,两个人甩蹬离鞍跳下马,推开门就往里跑。一进去看到祖大夫,一人一条胳膊拽住就跑。

祖大夫气得大喊,“你们是什么人?为何如此无礼?”

“我们是柳上村刘员外府上的。我们公子身子染疾,此刻正躺在床上哭爹喊娘。员外让我们来请祖大夫过去诊治,你且随我们去吧。”

祖大夫听了猛地一脚跺在左边人的脚上,左边的家丁立即松开他的胳膊抬起脚大叫。

“你怎么跺我的腿?可疼死我了!”

祖大夫趁右边家丁愣神的时候,挥起左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顿时鲜血直流,家丁捂住鼻子嗷的一声喊了起来。

“血,血,我的鼻子,我的鼻子!”

祖大夫拍拍两条胳膊回到亭子里,伸出右手摸了摸被吓坏的孩子。“没事,别害怕。”

然后拎起几包药递到女子手中,“你拿着这几副药回家吧,喝了药,估计孩子就好得差不多了。”

女子千恩万谢,抱着孩子往外走。谁知走到家丁身边的时候,被跺了脚的家丁忽然一把拽过孩子,手一挥,一把亮闪闪的匕首横在了孩子的脖颈处。

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女子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请你放过孩子,千万别伤害他。求求你了。”

突发变故,祖大夫根本没想到会这样。

“你们干什么?不是我不给你家公子看,而是你们刘员外为富不仁,作恶多端。刘公子欺凌乡邻,强抢女子为奴为妾,触犯了我的四不看。这是我的原则问题,与这孩子有什么关系?快快放开他,否则我就报官了。”

“你倒是报呀,看看官老爷跟我家员外近,还是跟你这迂腐的穷大夫近!”

“你,你们欺人太甚!”

祖大夫怒火万丈,但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眼睁睁看着孩子和女人相对大哭。

正在无计可施之时,忽然从外面走进来三个人。

男的丰神俊朗,女的英气逼人。不用问,他们就是李含烟、靖王和黄可让。

靖王瞧了瞧挟持着孩子的家丁冷声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行此不义之事。还不快快松开,免得爷让你难看。”

靖王话音刚落,只见一道寒芒闪过,挟持孩子的家丁痛苦地“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