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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吵闹声,李含烟和李明轩下意识看过去。

只见桥下有一位六七十岁的老人正在卖菜,两个身强体壮的大汉,正在蛮横地拿他菜筐里面的菜。

老人不让,大汉骂骂咧咧,还一把把老人推倒在地。

老人倒在地上,一边求情一边爬起来护住筐子。结果一个大汉飞起一脚,照着老人头上就踢。

周围的人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可是谁都不敢上前阻拦。

就在大家以为老人要遭殃的时候,只见人影一闪,李明轩飞身过去,抬脚踢在了大汉的腰上。大汉躲闪不及,扑通一声摔在地上。

另一边,李含烟已经来到了老人身边,伸出双手把老人搀扶了起来。

老人连连道谢,李含烟怕暴露声音没有说话,只是淡定地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形,两只眼睛怒视着大汉。

大汉被摔,恼羞成怒。另一名大汉也反应过来,两人冲着李明轩就过来了。

“我们哥俩买菜,你凭什么管闲事?”

李明轩冷冷一笑,“自古买卖讲究公平合法,双方自愿。像你们这样欺负老人,强买强卖,难道不该管吗?告诉你们,今天这闲事,小爷还就管定了!”

被摔的大汉面容扭曲,抬手就打,口中还念叨着,“好,我让你管!”

李明轩喊了一声“来得好”,长臂一伸,两个人打在了一起。

老人看李明轩跟大汉打在一起,心中担心不已。

“这位公子,别打了,小老儿把菜给他们就是。”

那大汉根本不是李明轩的对手,几个回合下来就险象环生了。

李明轩气定神闲,“老人家别担心,今日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吃亏。”

在一旁的大汉似乎看出今日的情形不对,连忙双手抱拳冲着李明轩说道,“这位公子,我这兄弟做事不周,在下替他赔礼了。还请公子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李明轩呵呵一笑,一掌打在了大汉的胸口上,又抬起一脚把他踢翻在地。

“也罢。今日看在你兄弟的面子上就饶了你。下次如果再让小爷碰上,小爷决不会轻饶于你!”

大汉被踢倒在地,心中怒火中烧。奈何自己技不如人,只好把气咽了下去。

两人返身欲走,却被李明轩又叫了回来。

“等等,你们刚刚买老人家的菜有没有付钱?”

大汉还没回话,老人先回答了。

“这位公子,他们还没买走我的菜呢。这菜我不卖了,就让他们走吧。”

“走?想得美!”

李明轩来到被打的大汉面前,“老人家就是卖菜的,为什么不肯卖给你们?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你们压低了价钱。如今这菜都被你们翻烂了,你们想这样一走了之吗?”

那位一直在旁边立着的大汉见风使舵,满脸堆笑。

“这位公子,这菜我们买走,价钱照付。”

说着递给老人一些散碎银子,连青菜带筐都买走了。

老人看着手中的散碎银子,眼睛一下子红了。

“小老儿多谢两位公子帮忙,这银子,可是给多了。”

李明轩笑呵呵地走到老人身旁,“老人家,钱给多了不怕,你收着就是。下次再卖菜,你最好离远点,别再让他们缠上你。”

“唉,谁说不是呢。他们这些人仗着有些本事,平日买菜总是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不是少给钱就是白拿。今天要不是两位公子,小老儿的菜就要被他们白拿了。”

李含烟忍无可忍,拉着老人往桥上走,一边走一边小声问。

“老人家,你知道他们是些什儿人吗?”

听到李含烟的声音,老人一愣,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

“这位小……公子,小老儿也不知道他们是谁。小老儿在这里卖菜多年,也是几个月前才留意到他们的。在这块地方,居住的都是些小老百姓,谁家也是省吃俭用。可是他们不一样,每次都会买很多。”

“老人家,你好好想想,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在这里买菜的?”

老人家歪着头,嘴里面喃喃自语。

“他们第一次出现,好像是小顺子的儿子过满月。如今那孩子已经七个多月了,算起来,应该有半年了。”

“那他们买的东西多吗?”

“多,几乎隔两天就买一次。看样子,买的东西都够六七个人吃的。”

到了这一步,李含烟心里越来越有底,于是抛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老人家,你知道他们住在哪儿吗?”

老人摇摇头,“这个不知道。不过他们经常来买菜,应该是住得不远。”

问完问题,老人对李含烟和李明轩千恩万谢,然后颤颤巍巍地走了。

站在石桥上,李含烟再次把目光定格在了石桥右方北面的区域。

忽然,李含烟的眼睛亮了,贴在李明轩耳边低声说了一句,“找到了,就在那里!”

李明轩不明所以,左看右看,“烟儿,在哪里?”

“二哥,那个飘着炊烟的院子就是。”

“为什么是那里?”

“没有为什么。二哥,我饿了,咱们找个饭馆边吃边等他们吧。”

“好,就依烟儿。”

兄妹两个离开石桥,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吃饭。

饭馆不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就是吃饭的人很少。

李明轩点了饭菜,兄妹两个细嚼慢咽,边吃边等高青等人。

快吃完了,也没见几个客人进来吃饭。

李明轩不觉诧异,“这位大嫂,天已晌午,为何吃饭的人如此少?”

卖饭的女子叹了口气,“公子,这里住的都是穷人。穷人家都是一天两顿饭,哪里有吃午饭的?像公子这样来吃午饭的,小女子很少碰到。”

一句话点醒了李明轩,他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李含烟笃定升起炊烟的地方就是他们要找的小院子。

李明轩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给李含烟竖起了大拇指。

李含烟微微一笑,伸出右手把二哥的大拇指放下了。

吃完饭,还不见高青三人的身影。这里不宜久待,两人便结完账走了出来。

刚一出来,迎面正好碰上高青。再往前面一看,是范常兴和崔哲。

几个人一对眼神,立即默契地离开了。

走过石桥的时候,李含烟不动声色地吩咐范常兴和崔哲,“你们俩,去看一看那座飘着炊烟的院子。记住,不要打草惊蛇,弄清位置和标记即可。”

“属下遵命。”答应一声,范常兴和崔哲立即飘身而去。

回到抱月轩,李明轩丝毫不掩饰对小妹的赞美之词。

“烟儿,二哥真服了你了。一座小桥,一缕炊烟,你就把东盛细作的院子找到了。说实话,今天要不是你,二哥还不知道要找到什么时候呢?”

谁知,李含烟却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