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听,心想,君无戏言,皇上这是封贾琮为冠军侯了。
贾琮应该才十七岁吧,比霍去病封冠军侯还早了一岁,他有这样的战绩,也当得起冠军侯了。
京城北面山坡上待命的右标营、前标营、京营北营、东营的二十多万大军见西营就这么歼灭了五万蒙古铁骑,
顿时士气高涨,跃跃欲试,只待一声令下便扑过去。
只是接下来蒙古大王子这十万大军会怎么做?该怎么歼灭他们。
是的,现在城楼上的皇上、文武百官和城墙上的军士,还有城北囤积的二十多万大军,所有人想法都变了。
四万对五万能完胜,加上大楚几十万大军一定能歼灭剩下的十万鞑子。
贾琮胸有成竹,心想,车格乐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退走,绕道去镇边城所,那样一来自己可以从容的增援左标营歼灭镇边城所的敌军,届时就形成了关门打狗之势;
另一个选择就是击败贾琮,打通期望镇边城所的通道。
一盏茶的功夫以后,士气低落的车格乐大军最终选择了与西营四万兵马死战。
蒙古大军驱赶被拴着脖子的二十多万大楚百姓,妄图利用百姓冲散西营的阵型,但凡跑的慢的百姓就被弓箭射杀。
十万蒙古铁骑则尾随在百姓后。
城楼上,上至皇上下至楚军士卒,见到蒙古人把大楚百姓当做挡箭牌赶向楚军,都怒不可遏,城下的百姓见状更是嚎嚎大哭,那些都是他们的至亲啊。
贾琮带着丫丫,领着五千枪骑兵和一万五千轻骑兵,绕过百姓,两万骑兵划了个大弧线,像个一支利箭插向蒙古大军,贾琮就是那支箭头。
皇上和众人都拿着千里眼观看着这场大决战。
突然,很多人喊起来:
“贾琮站在冲锋的马背上作甚?”
“他在用弓箭射,这么远如何射得到?”
“快看,车格乐,蒙古大王子,被射落马了!”
“帅旗!蒙古的帅旗被射断了!”
“又有蒙古的将军被射落马了!”
……
“那些重骑兵密集如林的长矛为何那么长?”
“听说那叫枪骑兵。”
“快看,长矛放平了,放平了,那一排排密集的长矛好恐怖!”
……
当枪骑兵两丈长高高的骑枪放平冲锋的时候,排山倒海、令人恐惧的攻势迅速瓦解了蒙古大军。
随后,战事的发展进入了贾琮在御书房预设的战术,右标营、北营、东营合围上来将群龙无首的蒙古大军歼灭。
值得一提的是,前标营因为统兵的将军——卫国公因年老不在军中亲自参战,而是跟陛下一同在德胜门。
由于他刻意拖延烟火传信,导致前标营贻误战机,被陛下当众责骂,又被群臣呵斥,当场吐了口鲜血。
不过,前标营的滞后对战局并无多大影响。
贾琮没有贪念全功乘胜追击,而是在友军围上来后,把残存的群龙无首的敌军交给了友军。
自己则领着骑兵去解救被车格乐掳走的百姓。
毕竟自己吃肉,旁的将军和军营也要喝汤的。
当晚落日余晖洒在京师大地的时候,京城北面的战场上已是尸山血海,分不清是晚霞还是蒙古人的鲜血染红了整片大地。
贾琮下令救治伤员,自己领着亲兵前往德胜门。
被解救的百姓像个潮水一样涌向城墙下的难民,各自寻找自己的亲人。
一些幸运的人找到了失散的亲人,在人潮中相拥而泣!
最后一抹晚霞照在贾琮一行身上,每匹战马身上都插着箭矢,甚至一些亲兵的铠甲上亦有箭矢。
每个人的铠甲都被鲜血浸透,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鞑子的血。
百姓们围了上来,数十万人山呼海啸的呼喊:
“万胜,万胜,贾……”
立刻被贾琮和两百名亲兵用内力大喝,带走了节奏:
“万胜!
大楚万胜!
皇上万胜!
贾七郎万胜!”
声音沿着城墙下的百姓和城墙上的士卒,传遍了京城四周,很快京城里的百姓也跟着呼喊起来。
上百万人的呼喊声,京城仿佛地动山摇。
荣国府,荣庆堂。
老太太领着一家子在这里等候外面的消息。
突然,满城传来的山呼海啸的呼喊声,众人忙静声倾听。
少倾,众人欢呼起来:
“贾琮打胜仗了!”
惜春欢喜的说道:
“他们喊哥哥万胜,哥哥定然没受伤吧。”
林黛玉、迎春、探春等人点头道:
“应该不会受伤。
一定没受伤。”
老太太道:
“我没听错吧,外面喊的琮哥儿万胜?”
王熙凤笑道:
“老祖宗您没听错,外面喊你孙儿万胜呢,定是琮兄弟打了大胜仗。
没准陛下一高兴给琮兄弟封个侯爷当呢。”
薛姨妈恭维道:
“恭喜老太太,您孙儿又立了泼天大功了,这府里愈发兴旺了。”
老太太笑道:
“人平安就好。”
这时一个半大的人影忽地窜到大门口,倚在门边大口喘着粗气。
众人一看,正是贾环。
赵姨娘道:
“你这蛆了心的孽障,跑那么快干嘛,命都奔脱了半截。”
贾环喘了口气,道:
“冠军侯!”
探春道:
“什么冠军侯?”
贾环道:
“外面都在传,皇上在德胜门上金口玉言,封三哥为冠军侯。
咱们大楚的先锋——三哥,全歼了蒙古的五万先锋,皇上封三哥为冠军侯。
这会子,仗都打完了,咱大楚完胜。”
众人听闻大喜,王熙凤笑道:
“老祖宗,我这嘴巧吧,皇上果真给琮兄弟封了个侯爷。”
老太太笑道:
“算不得巧!这冠军侯啊,虽然也是侯,但又不同,这是位比国公的。”
薛姨妈听闻,心中暗惊,他年纪轻轻竟已位比国公了,将来会怎样?随即看了眼宝钗……
德胜门,贾琮刚领着亲兵进了城门,便听到一公鸭子声音大喊道:
“冠军侯,贾大人,陛下宣你速去觐见。”
贾琮往人群中看去,说话的正是戴权。
戴权迈着小碎步跑到浑身是血的贾琮跟前,拉住贾琮坐下的缰绳,惊呼道:
“贾大人,你这是伤得多重啊?”
贾琮扶着戴权的胳膊,缓缓下马,道:
“让戴内相担忧了,并无大碍,都是鞑子的血。”
身后的小丫丫见状,伸手摸了摸头顶上的“铁罐头”,心里纳闷道:
爷不是好好的嘛,怎么下马都要人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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