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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婆和连风被请到了京城。

皇上想让他们进大司农,但黄婆推说自己年老身子不好,愿意为大司农服务,但不想担任官职。

连风本身就没有兴趣做官。

跟着黄婆一起推了。

太子李云炯比较了解黄婆,他当下就赐了两座宅子给他们,每月给他们发放俸禄。

那天,太子宣纪晓北进东宫。

“太子殿下,您叫民女来何事?”纪晓北问。

“都下去吧!”

李云炯禀退了屋里的人。

“晓北姐,不用拘礼,坐吧!”李云炯说着,自己先坐了下来。

纪晓北也没客气,跟着坐了下来。

“黄婆的医术高明,永昌府那边来奏折,梁知府说,由掖县府衙承办的医馆运转良好,解决了边疆百姓看病难的问题,他正准备在其他县推行!”

李云炯高兴地说。

“是,我家黄婆不但能给人看病,还能给庄稼看病,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这里有个事情要和您商量一下!”

纪晓北说。

“晓北姐,你说!”

“我想成立一个培养女大夫的学堂,让黄婆专门教授妇女疾病的诊治,大北朝女子生产都是靠产婆,一旦出现危险,产婆没有能力救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尸两命……”

纪晓北想起了自己生孩子时候遭受的磨难,不禁心里又是一紧。

“好呀,姐姐这个提议好!”李云炯一拍椅子说,“我这就让太医院的人去准备。”

刚要叫人,李云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又坐了下去。

“姐,让男人去接生,万万不能的呀!”

“我又没说让太医院的男人们去学,我想招收一批女学生,家里开医馆的,祖辈有行医的优先录取,想学医的寻常百姓也可以,第一年,不收学费,第二年考核合格的留下来,没有通过考核的回家去……”

纪晓北说。

李云炯赞同地说:“女大夫们的吃喝住都由朝廷来解决,其余的事麻烦姐姐去办吧,需要什么,您来找我就行!”

纪晓北兴冲冲地出了宫。

她坐车就去了黄婆的府里。

黄婆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在晾晒草药。

纪晓北把她拉进屋,把这个好消息讲给她听。

黄婆眨巴眨巴眼睛问:“女子来学医,还不收钱,晓北你说的是真的吗?”

纪晓北把太子的话学了一遍。

太子任命黄婆为济世医学院的师傅,纪晓北任院长。

黄婆喜得泪都出来了。

她一把抱住纪晓北说:“谢谢晓北!”

“黄婆,您开一间医馆的心愿没实现,但现在做的这件事儿更有意义。”纪晓北抱住黄婆瘦小的身子说。

黄婆含泪点头。

济世医学院很快就开起来了。

就开在了京城的太医院的后面。

那边正好闲着一个大院子。

上面挂了个大牌子,上面写着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

济世医学院

黄婆每次走到这里都要仰望那个牌子,心里默念阿弥陀佛。

她如此虔诚,并不妨碍她根本不认识那几个字。

但她会数数呀,五个字,她天天在心里描摹。

招生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顺利。

开医馆的家里大多富庶,不想让女孩子抛头露面。

平民百姓的女子没有基础,想来心里发怯。

倒是有几个赤脚大夫的闺女来报名了。

连上晓花,一共是四个学生。

学生少也不要紧,黄婆带的很用心。

连风成了夫子,他识字主教医理。

黄婆主要教实操和草药知识。

一个月后,黄婆带着几个孩子去南城闹市区,给百姓们义诊。

被南城的百姓们围观了。

穷苦人看不起病,腰疼腿疼好久了,黄婆现场扎针。

来的时候,一瘸一拐,走的时候腿脚都正常了不少。

百姓们赞不绝口。

没多久,百姓们都知道了,太医院开的济世医学院的老师傅医术高明。

把黄婆你传的神乎其神。

于是京城有几个小医馆的老大夫,将信将疑地把闺女送去学习了。

反正又不要钱,一年以后,学了本事,回来给自家医馆挣钱,只赚不亏的买卖。

后来,大大小小的医馆都相继把家里的女孩子送了去。

家里世代开医馆的女娃,平时耳濡目染,学起来更快。

黄婆很满意。

那天,纪晓北主动去找太子。

“晓北姐亲自登门,真是稀奇了!”李云炯笑着把她请进来,“我正好也有事要找你。”

纪晓北笑笑说:“太子您先说吧!”

“你先说吧!”

纪晓北:“我想跟着朝廷的商队去一次南方,想贩些布匹茶叶来卖!”

李云炯点头说:“没问题,我会让人去找你的!”

纪晓北:“那我没事儿了,您说吧!”

李云炯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说:“北疆那边传来消息,找到一个人,可能是你的父亲……”

纪晓北接过信,看了一眼又还给了他。

李云炯一愣说:“哦,信的内容是说,这个人五十岁,威县人,长相跟上次林婶子描述的有些像,不过,他说自己没有妻室,对了,这里还有一张画像!”

纪晓北接过画像。

她看了看说:“我得拿回去给我娘看!”

当天,纪晓北饭都没吃,就往安州赶。

纪晓北让付季昌帮着打听。

前一阵子,付季昌还说,没有消息。

没想到,林婆子早就托了李云炯。

纪晓北回到家里的时候,天快黑了。

纪晓北把林婆子拉到屋里,点了灯说:“娘,太子说北疆那边有个男人是个伙夫,和我爹长得很像,这里有画像,您看看!”

林婆子顿时就惊呆了。

她颤颤巍巍地接过画像,只看了一眼,就放声大哭起来。

“纪大牛呀,你个老不死的,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听到林婆子的哭声,石头急匆匆跑过来。

“娘,您怎么了?”

林婆子把手里的画像递给了石头。

石头端详好久问:“娘,这个男人是谁?”

“那是你爹呀?”林婆子一边捶打胸口一边说。

石头惊愕了半响,又仔细看了看:“啊,……真的是……”

只听到噗通一声,扭头一看老太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