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国家,同样在械斗,初愈的慕言峪忽然出现在蔚兮的枪口下。
烦躁心思在蔚兮心中盘旋,眼睛透过倍镜展露出冰冷情绪。
“嘭!”
毫不留情的按下扳机,子弹飞速朝慕言峪袭去,透过倍镜蔚兮紧盯着不肯挪步的人身上炸出一朵血花。
收好狙击枪,换了一处高地重新架枪。
剧情重复上演,慕言峪连挨了五发子弹。
这时蔚兮耳麦中传来一丝不悦的语音,“你这人到底行不行?对面都察觉到有人在狙击他了!”
蔚兮扔掉狙击枪,恼怒望了一眼在那处死死挡着自己目标的人。
“有本事,你们把那挡子弹的解决掉!朝我发什么火?”
随即在自己通讯器中,点击放弃这次任务。颓然坐在地上,点了一根香烟缓解自己波动的情绪。
不在家里陪人,跑来在这儿挡子弹?
影响别人命运,怕影响后面剧情?
无奈笑了两声,起身将自己的枪踩得粉碎。
褪去了作战服,蔚兮换上了西装,此刻他出现在一个小国家的一场拍卖行中。
不让杀人,他便转型做起了生意,今日是别人邀请他来。
闲得无聊,也想来看看有什么值得他购买的东西。
拍卖图纸在他手中看了一圈,都没什么太大兴趣。
坐在包厢中打盹儿。
临到快结束时,蔚兮掐着时间醒来。
“接下来,是我们的隐藏拍卖品!”
正欲离开的蔚兮听到这句话,停下脚步,重新坐回原处。
没找到一个小小的地方还有隐藏拍卖品。
随着主持人说完,助手从底下推开一个巨型铁笼。
那铁笼里,那铁笼里,竟然蜷缩着慕言峪。
顶着奈雪的脸,他浑身是血,衣服破破烂烂,显然之前挡子弹受的伤还未处理。
蔚兮的心猛地一揪,脸上却依旧保持着冷漠。
周围的人看到慕言峪这个样子,都窃窃私语起来,猜测这么美的女人,谁会舍得让人被弄成这样拿来拍卖。
慕言峪缓缓抬起头,目光直直地看向蔚兮所在的包厢,眼中满是倔强。
蔚兮双手不自觉握紧,他搞不懂慕言峪为什么要这么做。
想引起他的怜悯?
“虽然此人身上有枪伤,但不致命,发现到现在,也不肯让人近身,若是能驯服好,也不枉一件美事儿!”
说着,主持人话音一转,“从零起拍!”
拍卖师开始出价竞拍慕言峪。
“一万!”
“两万!”
“五万,就当买回去图个乐子!”
零星几人在举牌,受着伤还要医治,有些人看不见价值,直直摇头。
包厢中,蔚兮摸着自己嘴唇,越发想不明白,搞这一出是做什么?
想不明白,干脆起身离开。
“夫君,奈雪好疼的!”
那婉转声音从慕言峪口中一出,原本没什么人出价的现象,举牌之人开始多了起来。
众人都被那声音蛊惑,对笼中人产生出极大兴趣,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邪恶之意。
猥琐之神情,落在蔚兮眼中,停住了离开脚步,正视起慕言峪的行为。
“奈雪有错,罚我便是,为何不肯相见?”慕言峪像是透过包厢直视着里面的人,发出不解的怨言。
“哦哟哟~这女子说话的意思,莫不是她老公在此?”
“这文绉绉的味道,这家人竟还有如此爱好!”
“听起来挺像,不过到了这处,价高者得,也不知道她老公有没有本事将人给弄出去!”那人说完随手举起身边的竞价牌,“五百万!”
“啧,你就出这点儿?我加一口,七百万!”
价格一路飙升。
转眼就来到五千万的价格。
此处是个小国,五千万已经是大多数人拿不出的钱来,又恢复到零星几人竞拍。
蔚兮咬咬牙,手指在手机上敲动,没一会儿,耳朵中耳麦传来接通的声音,“你儿子在N国,自愿成为拍卖品。”
慕斯容一愣,对方的声音听出来了,可......儿子不是在寻人吗?
怎么跑到N国做起拍品来了?
可这声音明显是那人,显然不想搭理自己儿子。
还挂掉了自己电话。
至于自己儿子玩什么套路,连蔚兮本人都不乐意搭理,甚至电话来让自己把人弄回去。
得......他并不想插手。
转手就自己找乐子玩儿去了。
“八千万!”
当地地头蛇,看中慕言峪,持续竞拍,价格抬上了顶峰。
蔚兮琢磨了一下,没有留恋转身离开这处。
台上的慕言峪瞪大了双眼,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一般,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从包厢离去,甚至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那一瞬间,他的情绪如同火山喷发般瞬间爆发,整个人都变得激动无比。
只艰难地撑起自己那受伤的身躯,每一个动作都牵扯着伤口,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似乎完全感受不到这些痛苦。
紧紧地握住牢笼的栏杆,手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想要将这坚硬的栏杆捏碎。
“你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宁愿让我落入别人手中!”慕言峪声嘶力竭地吼道,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愤怒。
回应他的只有那越来越远、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脚步声,无情地敲打着他那颗已经破碎不堪的心。
蔚兮吹着口哨来到外面,阳光正好,舒展了一下身体,嘴中发出一声嗤笑。
不知在嘲笑什么。
绝望的声音啊......
可真悦耳!
手中若有似无的泛起黑色丝雾,一点点蔓延到拍卖场地中。
难缠的雾气将人锁在笼中不得逃脱,甚至将人缠绕上摆出扭曲的体态。
虚弱的魂体,挣扎了两下,确认离不开,无奈苦笑,“你若是想,我便随了你的意愿!”
声音透过黑雾传导在蔚兮耳中。
蔚兮骂出一句脏话,“自己想玩儿,别按我头上,老子不是背锅侠!”
挡了那么多发子弹,让那百分百任务完成率有了突破口,蔚兮心中痒痒得很,甩了甩手,“最多成全不是!”
想到慕言峪接下来会被人何种对待,心情颇好。
在街边小贩处买了两根冰棍,衔着一步步回到这个城市的住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