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宗门后,烨青把小镇的事情上报给执事堂,其他的就不用他操心了。
以后几日,宗门会有弟子核实,以及扫查工作。
作为二师兄,他的存在虽然常被人议论,但只要出面就没人敢在烨青面前嚼舌根子。
一是他待人亲和。
二是他们不敢。
烨青前脚刚走,两个弟子便议论起来。
“那就是苏郁师兄,看着不像是传闻中那么不堪啊,分明对我极好,说话也客气。”
“你那是不知道几年前的事,不过我有时候也觉得传闻过于夸张了。”
两人经常来执事堂当值,见过苏郁几次,不管年前还是年后,苏郁师兄给人的感觉不坏,加上师兄模样俊美,待人和和气气,就更加让外门弟子动摇。
也许传闻不可靠。
两名外门弟子心中所想。
另一边,烨青回了小居,也不知道自己出山一趟,给其他弟子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推开屋门,看着干净的屋子,想来是有人过来打扫过,所以家具一尘不染,就连窗户边的兰花也还活着。
【终于回来了。】
系统可想念柔软的被子啦,四脚一跃跳上床,找了个舒服的位置盘着身子准备休息。
烨青无事可做,把屋子收拾一番后,持剑在院子里练剑。
他的剑术一般,好在勤加练习,遇见对手过招还可以抵挡一二,不至于被一剑封喉。
这些年,烨青想办法提升自己,效果甚微。
也许就像师尊所说,天赋极其重要,没有一个好的灵根,在修仙途中遇到的障碍只会多不会少。
练了一会,烨青就感觉力不从心,手腕酸痛肿胀。
这是和烨无尘交手落下的毛病,无法根治,只能修养。
“难受就不要逞强。”
清风裹杂着一声熟悉的话语传来,烨青看向远处,白衣仙君不知何时来的,又看了多久。
“师尊。”
聂鸿上前握住弟子的手腕,查看手腕上的旧伤,见手腕处有点红肿,语气苛责起来。
“这套剑法伤手,怎么还练?”
“弟子无碍,师尊。”
“就知道逞强。”聂鸿嘴上嫌弃着,手上的灵力输送却没有停下,直到弟子手腕上的伤治愈后才松手。
“多谢师尊。”
“你啊。”
聂鸿嘴上说着烨青的不是,心里却是关心的,毕竟他对这个弟子很看重,见他练剑旧伤复发哪有不心痛的。
烨青跟着师尊回屋,见师尊坐下便给师尊倒茶。
这个弟子也总是这样,聂鸿不知道说什么好,茶都捧到了面前,他又怎么生的了气,只能作罢。
“行了,为师不生气,就是过来看看你。”
聂鸿听外门弟子说苏郁回来,便想着过来看看,没想到正好目睹他练剑的力不从心。
修仙之人要是无法持剑对战,那就是一件很丢脸的事,聂鸿想安慰自己的弟子,可看着烨青不在乎的神情,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
“你看的开,为师也就放心了。”
烨青也给自己添一杯茶,看着茶水在玉杯中荡漾,耳边是师尊安慰的话。
他确实不在意。
“师尊,弟子不会误入歧途的。”
“你啊,我自然放心,就是格外担心你师兄。”
听到师兄的消息,烨青眼眸一亮,迫不及待追问:“师兄不是在闭关吗?”
“前天刚出关,没有突破境界,反倒跑去烨无尘那和他打了一架,长老们很生气,为师怕长老们借题发挥就将他禁足在山洞中。”
聂鸿说完,无奈摇头,“这孩子,鲁莽。”
“师兄有受伤吗?”
聂鸿摇头,“那倒没有,他些许是学乖了,没有和烨无尘正面硬对,是用符纸做法掩护着,想来是去报仇,不过也没有讨得多少好处。”
听完师尊的话,烨青有点想去看看林疏。
聂鸿看出了他的急切,颔首同意,“去吧,你们一年多没见,估计有许多话要说。”
“多谢师尊,弟子告辞!”
烨青起身退下,来到了林疏修仙的洞府外。
他前脚刚到,洞府中的人已经通过结界发现了他的到来,激动的从里面出来迎接。
“师弟!”林疏热情的搂住烨青,上下打量师弟,发现师弟还没有自己高,而且还瘦了就格外心痛。
“师兄。”
“你瘦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没有啊。”
“还狡辩,我闭关时你的脸上可不是这样,不过一年不见,瘦的可怜,脸色也白了些,是旧伤没有康复吗?”
他拉着烨青进洞府中,里面是朴素的装饰,没有什么家具,就是一张喝茶的木桌和一些开凿出来的书架,用来放丹药和剑谱等物件。
一年不见烨青,林疏有好多话要说,把人拉着坐下,又不知道从哪句开始叙述。
烨青掩嘴一笑说:“听师尊说你去找烨无尘打了一架?”
连师弟都知道了,林疏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
“我只是想给你报仇,那个黑心肝的,要不是他跑的快,我一定把他的手剁下来!”
林疏可不会忘记烨无尘是怎么打伤自己师弟的,此仇不报他心里就憋着一团火,修炼也修不好,才会卡在突破阶段徘徊不定。
“师兄啊,你也太鲁莽了。”
见烨青脸色严肃,林疏有点委屈,“难道你也觉得我做的不对?”
他红着眼眶,泪水在里面酝酿,只要烨青说是,就立马决堤而出,哭个痛快。
“那倒没有。”
烨青就怕林疏掉泪珠子,连忙哄着说:“只是师兄这样去找烨无尘比试,反而会被长老们拿捏住把柄,长老们本就觉得师尊过于庇护我们,要是长老们借题发挥,用来威胁师尊,又是个麻烦。”
闻言,林疏脸色一僵,别说是哭了,比哭还难看。
“师弟,我是不是又干了傻事......”
林疏声音委屈,可怜巴巴的望着师弟,见师弟没有责怪自己,心里还是忐忑不安。
因为他的鲁莽,恐怕又给师尊惹了麻烦。
烨青安慰道:“师兄不必忧心,既然已经有了过节,那就撕破脸吧,反正师尊已经不想再和他们周旋不止,要做个了结的。”
话虽如此,林疏还是很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