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渊倒是有些惊讶了，他不是没杀过这个世界的人类强者，那个巫祝就是，但是在卫渊的手中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按照天元世界的境界划分，那个巫祝也就是精气神432的水准。
而这些神明的三维属性全部超过天元基础三境999的水准，卫渊预估他们都是阴阳境水准。
天元世界的轮回境跑到这个世界，那就是炸鱼塘，估计东皇太一都能被随手捏死！
出现如此巨大差别的原因只有一个，天元世界存在着非常完善的修行体系。
基础三境，有针对性的修炼法门。
基础三境999精气神大圆满之后，修阴阳法，操控阴阳，之后控生死，入轮回。
而九歌世界，修炼法门极其粗糙。
先找个尸魂器融合，然后开发尸魂器的能力就好，把尸魂器当做能量存储单元，慢慢囤积超凡能量变强。
但是尸魂器多种多样，一旦吸收不可拆卸，并不能师徒传承。每个人都要从零开始，没有标准模板参考借鉴。
当一个九歌超凡者死亡，以他体内的尸魂器开发出来的知识都会随之消失。
当一个尸魂器在战斗中破碎，以这个尸魂器开发出来的知识全部无用。
这是九歌世界人类的力量体系！
不成体系的力量体系！
一个注定无法靠智慧累积不断升级的力量体系！
在这样的一个体系之下诞生的强者，居然能不在东君、云中君这第二序列的强者之下。
这属实让人惊讶！
东君白了眼卫渊：“有什么可惊讶地，我当初也是人类强者，只是后来才转变为东君的。”
卫渊皱眉：“神格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东君：“神格本质是天地规则凝结出来的菁华！”
“是天地的权柄！”
“是世界的伟力！”
“这个世界可以没有神格，但神格不能没有世界！”
东君这一番话让卫渊茅塞顿开，所谓神格，是世界法则凝聚出来的宝物，出了这个世界能力就会大打折扣。
不对，这个世界本来就不是九歌神明的原产地。
天元世界才是九歌神的原产地，是邪恶帝皇将这些神格移植到了这个世界，然后这个世界才被命名为九歌世界。
怪不得这些神这么弱！
原来是水土不服啊！
这神格是天元世界的产物，拿到天元世界，才能发挥神格的最大威能！
真是太有趣了！
卫渊笑出声来，让东君直皱眉。
“你笑什么？”
“我想到开心的事情！”卫渊摆了摆手，开启下一个话题，“东皇太一不能出九州，可九州内的逆歌会，难道他没能力管？”
东君无奈地摇了摇头，卫渊却是猜疑起来。
东君：“东皇太一不在乎！”
卫渊：“嗯？”
东君重复了一遍：“东皇太一不在乎！”
卫渊想起了一些事情，东皇太一代表着至高无上、代表着天地本源。
祂是至高之神，没有情感，不在乎任何东西，不在乎人类，不在乎万物。
卫渊：“九歌东皇是否是人类转化成为的神？”
东君：“是！但他没有情感！至于原因，等你成为河伯之后，自己去探索吧！”
东君说话留一半，倒是真的勾起了卫渊的好奇。
东皇太一不在乎！没有情感！
这是指东皇太一什么也不在乎，还是指单纯的不在乎逆歌会的存在。
若是什么也不在乎，那完全没必要张开九州结界，没有必要保护九州子民。
若只是单纯地不在乎逆歌会，可东君又说自己等人被逆歌会牵制。
当真是前后矛盾！
还是说，逆歌会的牵制只是借口，这群神故意怠工，有各自的小九九。
东君不想解释，卫渊知道追问也没有意义，便开始下一个话题。
“河伯曾经对我说过，黑雪是人祸，这是什么意思？”
东君郑重地看向卫渊：“逆歌会！”
又是逆歌会，逆歌会的人到底做了什么？
东君指向卫渊：“天元之人！”
卫渊皱眉，东君知道天元世界的存在，知道自己来自天元，当然卫渊的身份是多重的。
东君起身，走到河边，看着远处的小镇。小镇张灯结彩，在为后天的少司命祭祀做准备。
“还有异世界之人！”
卫渊也顺着东君的目光看向小镇，那里不仅有九歌世界土着，还有不断涌入的龙虎乐园契约者。
只是卫渊的处刑者伪装权限，他的设定是天元世界土着，那些契约者根本发现不了他的乐园背景。
卫渊也没和他们接触的打算，因为他暂时还没发现契约者有什么利用价值。
逆歌会、天元之人、乐园契约者，三个不同身份的群体混杂在一起，究竟发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才让这黑雪变成人祸。
“原本逆歌会的存在只是一个小团体，不成气候，直到异世界之人的出现，他们带来了新的知识，新的力量，让逆歌会茁壮成长。”
“然后诞生了【西皇元一】这样的一个强者！让我们的处境越发艰难！”
卫渊有些意外，这锅突然就甩到乐园的头上了。
有乐园这个乱入的势力，这个世界发生什么变化，卫渊都不会惊讶。
“力量倒还是其次，逆歌会能利用异世界之人，我们九歌神也能利用他们。”
“那些异世界之人有奶就是娘，谁给的好处大，他们就倒向谁！”
“全都是墙头草！不足为惧！”
“最麻烦的是新思想，那种解放人类的新思想就像是附骨之蛆，不断在九州内发展壮大！”
卫渊这次是真的震惊了，怎么，难道有契约者在这个世界宣传屠龙术？
玩的这么大的吗？
这么会搞事，该不会是违规者吧？
东君：“若是在平常，我们并不在意人类的看法，也不需要人类的信仰之力的供养。”
“因为九歌神都是天地规则的具象化，人类是否信仰对我们完全不重要。”
“我们只是世界运转的工具，九歌神存在的意义只有一个，那就是维系世界的健康运转。”
“但此刻不同以往，邪神之力入侵，人类也可以是邪神之力的优良载体。”
“被邪神之力污染的人类也能够信仰九歌神，那么他诞生出来的信仰之力是一种慢性剧毒，污浊九歌神明。”
“九歌神明不需要信仰，但是信仰之力会像附骨之蛆一样纠缠着九歌神！”
“那邪神这一招，当真是一步好棋啊！”
卫渊：“还是没说到要点，黑雪是人祸！”
东君：“着什么急啊，不给你这个天元人科普一下九歌世界观，接下来的话，你也听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