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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华再次看见了李二牛已经是三天后的早晨。

李二牛可不是空手回来的,拉着一个小爬犁。这可不是王振华的那个,而是后来制作的。指着爬犁上的麻袋,李二牛说:

“王振华,你看看是不是这样的磷矿石。”

王振华打开麻袋,看着里面呈灰白色、褐色或黑色。其表面可能会有一些凹凸不平的纹理和孔洞,这是由于磷矿石在形成过程中受到地质构造和风化作用的影响所致。

磷矿石图片

于是王振华点点头:

“这就是磷矿石,在之前我们要制造一个高温还原炉。我这有一种磷矿石还原炉的设计方案你看看。”

李二牛先是装模作样的看看,然后苦着脸说:

“我连一个字都不会写,你这图纸我哪认识。还是你带领大家一起建造吧!”

王振华知道看图纸就是为难他,于是痛快答应了:

“这个炉子好建造,说白了有点像烧水的锅。就是多了一个冷凝管,将产生的磷蒸汽通过导管引导到下面的凝固器中,使其冷却并凝固为固态的红色磷。”

(说明一下,作者纯属瞎说,他都没见过这种设备。)

当天李二牛就带着二狗子和顺子,在王振华的指导下将高温还原炉建好。王振华说:

“今天先点火,将炉子烘干就行。咱们还是先准备一下原料:磷矿石、石灰和木炭。”

李二牛答应一声:

“那行,你先回去吧!我带二狗子准备材料,让顺子给这个炉子加把火就行。”

第二天,王振华还在搂着老婆睡觉,就听见有人喊自己:

“王振华!王振华,起床了。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呢?”

王振华被吵醒,只能无奈的大声回应:

“知道了队长,吃完饭就去。”

看着外面仅仅是微微发亮的天,果断的缩回被窝。然后推了推张招娣说:

“招娣,你先做饭,我再眯一会儿。”

张招娣毕竟是吃过苦的人,没有像王振华这么懒。痛快的起床做早饭,王振华再一次起来时,饭已经好了。

于是王振华到西屋去给大宝和二妮穿衣服,洗漱过后一起吃早饭。

到了打谷场,李二牛就开始埋怨:

“怎么这么磨蹭,我们都在这等你半天了。”

王振华看看手表,示意李二牛看一下:

“这才七点多,你们还等半天了。你们是半夜就过来了吗?别愣着了,先将炉子里的火生起来,这外面多冷。我先看看准备的材料。”

王振华查看了一下磷矿石、石灰和木炭,都没有什么问题。于是说:

“二狗子,你去用村里的石磨,将磷矿石碾成粉。”

李二牛一听,不等二狗子开口,抢先说:

“还是我去吧!使用石磨,就要借毛驴。还是我去方便点,毕竟谁家的牲口都不愿意外借。”

王振华想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这跟后世借车是一样的,都没有人愿意借,于是点头同意。

等炉子火生好了,二狗子问:

“王哥,接下来咱们干什么?”

王振华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根分别递给二狗子和顺子。又给自己点上一根,抽了一口后才十分欠揍的说:

“等你们队长回来。”

二狗子反应快,立刻说:

“我去看看队长,看他什么时候回来。”

顺子还想走,王振华说:

“顺子,你就别走了。看着炉子,别让火灭了。”

大概一个小时后,李二牛和二狗子拉着爬犁回来了。没等李二牛开口,王振华抢先说:

“将研磨后的磷矿石与石灰按一定比例混合均匀。这个步骤主要是为了提高反应过程中的温度。”

李二牛翻白眼说:

“一定比例是多少?”

王振华也在翻白眼,心想:

【我也想知道,这都是各个公司的配方,谁会无缘无故的泄露啊!】

于是说:

“先按照一比一的比例混合吧,就是磷矿石粉末和石灰粉末一样多。然后搅拌均匀。”

等李二牛干完后,王振华也不给李二牛喘口气的机会,继续指挥道:

“将混合好的矿石和石灰放入还原炉中,再将木炭往里面添加一水瓢,搅拌一下后盖上锅盖。接下来咱们就用水桶再铁管这接着,液体的红磷将在这里流出。”

红磷

大概半个小时后,就有液体开始往桶里滴落。王振华激动的说:

“嘿!还真的能制造出来,看来我还是有两把刷子。”

李二牛听见这话被震惊的目瞪口呆,好半晌才说:

“原来你以前没有制造过红磷啊?”

“废话,太原兵工厂可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兵工厂。在国内能稳压它一头的只有汉阳兵工厂和奉天兵工厂。你说这样的兵工厂,还需要造火柴吗?”

王振华虽然说的振振有词,但是李二牛却一句没听进去。最后来了一句:

“原来你也是瞎蒙的啊!”

“这叫科学实验,你要有本事,也在没有见过生产过程的时候,将这个红磷造出来。”

一个小时后,冷凝管里再没有液体滴落。王振华说:

“撤火,等炉子温度降下来,再打开锅盖。”

等锅盖打开,王振华接着指挥:

“将锅里的肥料弄出来,拿一个锤子给我。”

王振华拿着锤子就向眼前的肥料砸去。发现没有反应的原料大多是石灰粉,于是说:

“下一锅石灰粉少放三分之一,咱们再来一份。”

连续三次后,王振华得到一个大概的比例。于是王振华拿着本子记录好后才说:

“红磷就制造到这,接下来我叫大家制造火柴。”

火柴

王振华拿着干燥的小木棒往还没能完全凝固的红磷桶中插了一小节,然后拿出来。指着带着红头的木棒说:

“这个晾干后,就是火柴。接下来我教大家制作擦火皮。顺子,那天的那个玻璃瓶子呢?在给我弄点玻璃粉。二狗子,你去我家让张招娣做一小碗浆糊拿过来。”

王振华找一个小木片,和一个小碗。在桶里盛出一小碗后,等玻璃粉和浆糊到了后,发现碗里的红磷已经干燥了。王振华指着碗说:

“当红磷凝固后,就很难融化。再想使用我建议用擀面杖在案板上碾成粉末,然后浆糊和红磷搅拌后,再用木棍沾就行。

我这制作的是擦火皮,我用这个小木片,市场上的都是纸壳。”

王振华将红磷粉和玻璃粉倒入浆糊中搅拌。然后直接将小木片插了进去,拿出后等风干:

“你们就别学我了,可以用刷子在纸壳上薄薄的刷上一层。至于火柴盒,就要你们自己手工制作了。”

等干燥后,王振华将火柴在擦火皮上划一下,火柴立刻就被点燃。四周围观的李家坡村民发出阵阵惊呼。

擦火皮

会计李长贵都已经开始盘算一天能生产多少,卖多少钱合适了。

村长李长海则考虑,如何与李二牛分配。毕竟李二牛代表的是游击队、是八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