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去死吧!”
青衣男子快速跑向张丰,手中的铁锤爆发出明亮的光芒。
好闪,是个亮锤!
没反应过来的姜早忍不住想要闭眼,可是下一秒就想到,此刻或许是个好时机。
姜早睁开眼,朝着张丰的方向看去。
那张丰似乎也没想到青衣男子的铁锤会发出如此光亮,下意识的抬手遮住光芒。
可是他的修为明显高于青衣男子。
只见张丰大手一挥,空中出现细小的黑沙,缓解了光芒带来刺眼的疼痛。
“倒是还有些力气。”张丰后退半步,冷笑:“罢了,我也懒得跟你再掰扯,无用之人死了算了。”
张丰手呈爪状,手中聚起一团黑球,黑球在不断的翻涌,里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要破球而出。
青衣男子的铁锤只差几指的距离就能锤到张丰的门面,可是被莫名其妙的力量挡住。
他的铁锤疯狂的敲打,可是根本无济于事。
面前仿佛有一层透明的屏障阻挡,坚硬无比,无法击破。
“我劝你莫要白费力气了,你一个小小的金丹又如何能抵挡我的防御罩?”
姜早这下确认了青衣男子的修为,是金丹期。而那张丰少说是元婴期,甚至有可能是化神期。
若张丰是化神期的话,那她必定无法和他正面硬刚,只能从旁侧击。
青衣男子久久无法破开防御罩,整个人显得有些崩溃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死!”
姜早大惊:我去,这人疯了吧!
原来是那青衣男子竟然想要自爆!
他无法破开防御罩,也无法伤害张丰分毫;再加上张丰说的那些话,直接让他崩溃了。
姜早立刻拿出储物袋里的全部防御符贴在身上,同时心里让啾啾替她增加一层防御。
“贱人,竟然想要自爆!”张丰也有些慌乱,他没想到这人竟然要选择最没有尊严的死法。
看到如此慌乱的张丰,姜早这下才敢确定他的修为,必然不可能是化神期以上。
化神期以上的修士面对金丹期的修士自爆,必然不会如此惊慌。
这张丰慌慌张张的,脸上还有些惊恐的样子,必然是无法应对他的自爆。
“既然我无法将这长月山的黑暗揭露,那我至少要让你和我同归于尽!”
青衣男子冷笑,只不过这样的笑容有些惨烈。
他的身体在不断膨胀,身上的皮肤也因为体内灵气的暴涨而开始裂开。
整个人臃肿的可怕。
张丰连忙掏出储物袋里各种各样的防御武器,想要将青衣男子所在在的地方的包围。
船舫上有许多张丰的同伙,船的两岸是各大宗门的弟子,这里的事情绝对不能暴露!
否则…
张丰打了个冷颤。
若是这件事暴露出去,他绝对会死的很惨很惨,甚至有可能生不如死。
各种各样的防御武器将青衣男子包裹,而张丰也用尽全力施展邪术。
‘啾啾,能不能有什么办法阻止青衣男子自爆?’
【主人,若是他主动放弃自爆,还有可能将伤害减到最小。】
自爆需要时间来驱动,不过在自爆期间,想要通过外力阻止是很困难的。
除非双方实力差距过大,强大的一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阻止弱小的一方自爆。
‘你有没有办法给那人传话?告诉他暗处还有人帮他?’
【主人,蛙蛙的神识强大且细腻,可以让它也一起试试。】
啾啾观察蛙蛙使用神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它发现蛙蛙使用神识传话的时候会更加小心翼翼,不像自己的神识传话那样,略显暴躁。
蛙蛙上船前就被姜早放入空间了。
于是姜早立马将空间内的蛙蛙带出来,将事情简单的告诉它。
【主人别担心,让我来试一试。】
蛙蛙有些紧张, 它是第一次被委以重任,尤其是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
要不被张丰捕捉神识,还要越过张丰顺利传递消息。
蛙蛙凝神,将姜早想说的话传递给了青衣男子。
那正在自爆中的青衣男子愣了神,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希望。
蛙蛙继续传递着姜早的话。
……
“多谢冰灵仙子,晚辈告退。”
冰灵仙子送走了排在姜早后面的那位女修,然后靠在椅子上发呆。
突然她站起身来,仿佛在心里下了什么决定。
她的身形一闪,下一瞬就出现在了另一间房门外。
“咚咚咚——”
“进。”
“红姨。”
“是你啊冰灵。”红姨放下手中的极品灵石,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人,“怎么突然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冰灵刚想张嘴,顿了顿才开口:“红姨,我想知道我姐姐的近况。”
对面原本笑眯眯的红姨一下就愣住了,然后立刻回复笑容:“怎么突然想起问你姐姐的消息了?”
“嗯,就是心里有些不安,所以才来问问。”
“不是跟你说了吗,你姐姐现在正在冰屋,我们可花了不少昂贵的灵药替你姐疗伤呢。”
“那我姐姐是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或许还要三年左右吧。”红姨的眼珠子溜溜的转,“再过三年刚好就是你契约到期的时间,到时候你就可以和你姐一起离开这里。”
冰灵垂眸,轻颤的睫毛出卖了她的情绪,可对面的红姨心不在焉的,根本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嗯,我知道了。”
“唉,我说冰灵啊,出了这样的事也是没办法的。”红姨见冰灵没有继续询问,悄悄松了口气。
她语重心长的说道:“只有咱们周家有那传说中的琉璃冰棺,你姐出了事儿想要使用,必然是要付出点什么的。”
“我知道的,红姨。”
“嗯,你知道就好。还有什么事吗?”
冰灵摇摇头,“无事,多谢红姨。”
“害,客气什么,红姨把你当家人,你就莫要跟红姨客气,多赚点…”
冰灵低头不语,红姨见状挥挥手,“回去罢,今日好好休息。”
“是。”
冰灵退出红姨的房间,背对着房门,面上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