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是在我炼丹的时候出现在窗台上的,我也不知道谁放过来的。”
许是被炼丹占据了心神,亦或许是放东西的那个人修为高深。
玄相觉得自己过了太久的安逸日子,竟然连警惕心都降低了,这样下去可不行。
“老东西,你看看这两样东西是否有异常。”
这意思就是让他看看,这张留影符是否有什么隐藏的危险。
莫离仔仔细细查看后才开口:“并无。”
留影符就是最常见的那种,并没有任何潜藏的危险。
于是众人根据信上所写,拿出了留影石准备记录接下来将看见的东西。
等到那张留影符精力耗尽,直接化为灰烬飘散在空中。
大殿内的三人一阵沉默。
“这是…”
华悟开口:“是周家长女周紫玉,前些日子的那件事,也是她。”
画面上的那个人他很熟悉,前些日子也是因为她,才去敲打了周家。
“所以宗门最北边的那座道峰上,都是她的杰作?”玄相心中止不住的发寒。
“那为什么当时是另一个…”
“既然不清楚那就去看看。”莫离冷静的开口:“信上不是说了吗,最北边的那座道峰上或许有惊喜。”
…
贺文怡腰间挂着灵兽袋,她小心翼翼的避开众人,朝着‘老地方’前进。
这样的事情做久了,她的心里似乎也已经有些麻木。
最开始做这样的事情时她都会回去哭一场,可是时间久了之后,她的内心已经变得非常平静。
她没有办法拒绝,她也不能拒绝。
享受了周紫玉带来的庇护,就势必要付出一点什么东西,难道不是吗?
况且…虽然周紫玉对她算不上好,可毕竟也为她做了很多事。
虽然那些事对周紫玉来说只是顺手,可对她来说又不一样了,以她的家族势力和实力,很难。
贺文怡的手轻抚着灵兽袋:“对不起了,你也别怪我,要怪就怪自己的命不好。”
说完,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的命似乎比起这只灵狐来也不遑多让。
都是可怜人罢了。
来到最北边的那座道峰,贺文怡径直地朝里走。
本以为比武交流会之前周紫玉都不会再动手,没想到看过家中的来信后又开始动手了。
所以她必须挖一个新的坑,来埋葬这具新的尸骨。
哦不对,是即将成为新尸骨的灵狐。
贺文怡打开灵兽袋,放出里面的灵狐,被血色染红的小狐狸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疼痛占据了它的全部心神,对贺文怡略显粗鲁的动作也毫不在意,这是发出微弱的喘气声。
贺文怡轻抚着灵狐的脑袋:“对不起了小狐狸,你的生命到今天就要结束了,下辈子投个好胎,不要再落在她手里。”
她拿出工具开始挖坑,要想不轻易被人发现,这个坑就必须挖的深一些。
而且此处的土地坚硬,就算是有灵力加持,也得费好些功夫。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贺文怡才停了下来。
许是今夜兴致不高,再加上这只小狐狸几乎没了反应,贺文怡也懒得做最后的处理。
她直接将小狐狸扔进了深坑,再一点点的填土将它掩埋。
处理好一切后,贺文怡拍拍手起身,时候不早了,她得赶紧回去。
可当,他刚准备转身时可当她刚准备转身时,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从脚底升起。
贺文怡下意识拿出长剑挡在身前,可是那种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她长舒一口气,可心脏依旧咚咚直跳。
可是这口气还没舒完,她的心又提起来了,过度惊吓导致她手中的剑掉落在地上,剑穗沾染了泥土。
她的面前出现了三个人。
.
“主人,我回来了。”啾啾一下就窜进了姜早的丹田。
姜早:“你没有被发现吧?”
“主人你放心,这里的人想要发现我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啾啾对于这点还是很自信的。
它经过了长时间的沉睡和成长,不仅记忆恢复了许多,实力也在渐渐恢复。
除了禁地里的那个霍老头,目前倒是没有人发现过它的踪迹。
“那就好。”姜早放下心来,如今,他只需要静静等待即可。
她盘腿坐在蒲团上修炼,心中期待着接下来的比武交易会。
希望…能够学到点什么。
此刻,姜早的房间里平静无比,可是主峰大殿内却翻了天。
华悟沉声,冷着脸开口:“说,你是在替谁办事?”
跪在地上的贺文怡瑟瑟发抖,她知道她完了,她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旦被发现,就再无翻身之日。
而且看他们这架势,贺文怡就知道事情暴露了。
她咬牙,闭眼承认了这一切:“弟子、弟子没有替谁办事,这些事情都是弟子一个人做的。”
她绝对不能供出周紫玉!
若是她供出了周紫玉,不仅是她,还有她的家族都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
周紫玉再不济也是周家长女,她的父母就算再愤怒,也定会想法子保下她。
若是之后周紫玉再和自己算账…
贺文怡的身子轻轻颤抖,她根本不敢想象自己的后果。
“你确定这一切都是你一个人做的?”华悟的声音再次响起,威压直接扑向她。
“噗——”贺文怡吐出一口血,强大的威压让他的经脉逆流。
她强撑着身子开口:“对…一切都是弟子…”
上方的玄相也平静开口:“来人,把剑峰周紫玉带过来。”
听到这话,贺文怡猛地抬头看着玄相,眼里满是惊恐:“这、这些事都是弟子一个人做的,老祖找紫玉师姐来做什么?”
“若是无缘无故,本尊自不会传她。”
贺文怡捏了捏掌心,心中惊恐。
华悟看向她:“你且说说,你这剑上剑穗的来历。”
“剑穗?”贺文怡低头,看着地上躺着的长剑,心中掀起了波涛。
她就说,这剑穗明明不是她的,为何周紫玉又要她认领,还不准自己声张。
她离开前,周紫玉又要求她将剑穗戴在自己常用的剑上。
原来…原来是她早就察觉到了吗?
贺文怡闭眼,轻声开口:“回老祖,这剑穗…是我自己不小心落下的,就在处理这些东西的时候。”
她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