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飞起来的草在蛙蛙的控制下,不停地围绕着姜早打转。
姜早看着越飞越快的草,就知道蛙蛙这是在展示自己的能力了。
好一只爱炫耀的蛙。
看着眼前的被神识控制的小草,姜早不禁开始思考:到底该怎么样才能用神识控制物体呢?
法术可以控制物品是因为利用了五行之力,那神识又是利用什么呢?
姜早回过神来问蛙蛙:“蛙蛙,神识控物的时候,有什么特殊的技巧吗?”
蛙蛙停下来看着姜早,小脑袋里思考着。
半晌,它才开口:“主人,只要你努力想着要它飞起来,它就能飞起来啦!”
姜早:…好了,你不要再说了。
姜早将蛙蛙放到一边,让它自己在旁边修炼,而姜早自己则是开始尝试神识控物。
姜早探出神识附着在掌心的小草上,闭上眼睛仔细的感知着它的形状,并且尝试用神识将它托起来。
可是神识却径直的穿了过去,丝毫没有触碰到这根草。
姜早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失落,她忍不住低声道:“到底要怎么样才能触碰到它呢…”
微风拂过,吹动着姜早的发丝。
看着自己被吹起来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姜早的思维开始发散。
发丝能够在空中飞舞,是因为被风托了起来,风虽无形,可修士们却能吸收着风之力。
神识就像是这无形的风,若是想要将物品托起来,是否有类似的‘神识之力’呢?
姜早转头看向一旁控制着椅子的蛙蛙,它定在原地,目光中满是认真和专注。
椅子渐渐悬浮在空中,然后跟随着蛙蛙的想法在空中不断移动。
莫非这未知的‘神识之力’,就是真正控制这些物品的‘神秘力量’?
姜早从储物袋里摸出一小块碎布扔在草地上,她闭上眼睛仔仔细细的感受着自己延伸出的神识。
神识在不断向外扩散,直到其中一缕神识将地上的碎布包裹,姜早这才停止神识继续向前。
神识覆盖在碎布上,下一步则是要尝试寻找出这股‘神秘力量’。
姜早尝试着将无数神识叠在同一处,叠的越多,她越能感受到神识在不断增厚,和平日里探路时的神识又不一样了。
姜早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继续将神识重叠,四周散发的神识也在不断被收回,全部都附着在同样的地方。
渐渐的,姜早感觉这个地方的神识在不断的凝结,仿佛下一秒就要凝结成实体。
姜早逐渐忘却了周围的环境,脑海中仿佛只有被神识包裹着的碎布。
茅屋里。
霍老头透过窗户缝隙,看见了正在尝试神识控物的姜早。
她认真尝试的模样,让霍老头想起了一位故人。
那人也是,在周围人都能利用神识控制武器的时候,她却还在摸索着如何用神识控物。
又笨又认真的模样,倒是让当年的他一时心软,抽出时间来偷偷的教她。
可最后…
霍老头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躺在了床上,呆呆的望着屋顶。
.
“你说什么?!”元弘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笔掉落在了地上。
来的人是主峰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领事弟子,他战战兢兢的埋着头,根本不敢看上方元弘的表情。
领事弟子结结巴巴的开口:“弟子、弟子说,那问剑峰的定霄真君在倒数第二道雷劫结束后久久没有动静,似、似乎是…”
来人不敢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感受到了上方元弘传出来的威压。
“本宗主要的是真实的消息,道听途说的你也敢传话回来!”
元弘的声音隐隐带着愤怒,说话的声音也在不断变大。
“启禀宗主,玄安尊者求见。”
元弘示意那人将玄安尊者带进来,他又面无表情的看着下方的弟子:“这次本宗主就当你胡说,没有下次,退下吧。”
“是、是,弟子告退。”说完,领事弟子哆嗦着跑了出去。
他忍不住暗道:他不过是个传话的,这么吓唬他干嘛呀…
领事弟子退下后,玄安也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
“元弘,你听说了没…”
“玄安尊者,本宗主不想听道听途说的话,只听事实。”说完,元弘转过身背对着玄安。
玄安顿了顿,他开口:“我刚去问剑峰周围用神识试着探测,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生命迹象…”
此话一出,两人之间气氛直接凝滞。
元弘藏在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捏成了拳头,他闭上眼睛,额角在突突的跳动。
没有任何生命迹象…
这就意味着,他们没有探测到贺琴还活着的信息…
“问剑峰如今还被雷劫的余威所包围,我们暂时无法进入,不过其他几座道峰的峰主应该也是用神识探测过。”
渡劫结束后,成功则天降甘露、鸟语花香;失败则乌云密闭,雷劫久久不散。
而如今的问剑峰不仅乌云密布,上空还有无数的细雷盘旋,整座道峰被包围着无人敢踏入。
最后一道雷劫迟迟不下,若是最后直接消散,那就证明贺琴渡劫失败。
如今正是因为最后一道雷劫迟迟不下,甚至隐约有消散的迹象,所以宗门内才传出贺琴渡劫失败的消息。
“定霄的雷劫不同于无尘,她的雷劫又凶又猛,甚至比我和无尘还要多上三道,而且这最后一道迟迟不下,很有可能…”
“那又如何,这不更好的证明了她的实力?既然她如此强大,又怎么可能轻易失败?”元弘笃定的说着,眼神望向窗外。
玄安直接开口:“元弘你应该知道,多一道雷劫带来的伤害是多么强大,何况这还多了三道!这是化神期的雷劫,不是金丹也不是元婴!”
“那又如何?”
“我的意思是…若不然直接派人闯入问剑峰去寻找定霄,若是人真的没了,至少要能让我们看到的她的…”
玄安的话没说完,可元弘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算被雷劫劈的只剩一截尸骨,那也要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