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姜早,见过金河尊者。”
“不必多礼。”
天元笑嘻嘻的开口,“接下来两个月,就要拜托你咯。”
金河看到天元的模样忍不住瞪了他一眼,“行了行了,快走吧你。”
“行,那我就走了。”天元说完又看向姜早,“好好跟着金河尊者学习,我在剑峰等你。”
“是,尊者。”
天元走后,金河才认真的看向姜早,“你就是青云大陆来的那个混沌灵根的弟子?”
金河自青云大陆这群弟子来到问心宗后,除了对自己收下的那个雷灵根弟子有几分关照,其他的并没有过多关注。
合元峰算是宗门里弟子最多的道峰了,作为一峰之主,平日里他很忙的,自然比不上天元这个峰主清闲。
所以刚开始天元找他,让他教一个弟子的时候,他是不愿意的。
直到天元告诉他说,这个弟子就是青云大陆来的那个混沌灵根弟子,金河才松了口。
没有别的原因,他就是想看看这个传说中的混沌灵根到底有多优秀。
问心宗唯一的混沌灵根弟子祈少虞的确天赋卓越,但真的所有混沌灵根都如此吗?
金河有些不相信,所以想亲眼看看。
反正也只有两个月,就算这个弟子真的不如意,他就当还天元的一个人情了。
看着眼前的姜早,金河有些怀疑天元话里的真实性。
他说这个女娃坚韧有毅力,而且天赋极佳,学习能力很强。
但是金河怎么看姜早,都觉得她是个可爱娇弱的小女娃,并不像天元口中那个坚毅的剑修。
姜早被金河看的心里毛毛的,但还是斟酌着回答:“回金河尊者,弟子到问心宗前测出来的确是混沌灵根。”
没有自豪于自己是混沌灵根,只是陈述了这个事实,测也是那几位长老测的,她自己最开始并不清楚。
“你和本尊说说,你在法术上了解多少?”金河也不再追问,直接进入主题。
这个问题倒是把姜早问懵了,她对法术的了解肯定是不如炼丹炼器的。
因为从最开始,她对法术的学习就只止步于表面,并没有过多的深入。
姜早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金河:“回尊者,弟子只略懂些基础法术。”
金河点点头,他以为这是姜早谦虚的说法,毕竟修炼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才略懂?
于是金河带着姜早来到一间法术室,法术室里面略显空荡,只有角落有几张桌椅摆放。
姜早观察后发现墙面竟然是特制的,融合了许多种坚硬无比的材料,寻常法修完全可以在里练习法术。
“正式学习之前,我想看看你目前学会的基础法术和最强法术。”
金河得先了解姜早的水平到底在哪里,才能更好的给她制定学习法术的计划。
基础法术能够看出她对法术的把控,最强法术能够看出她目前的上限。
姜早脑海里飞速旋转,将自己目前会的法术全部过滤了一遍。
“开始吧。”金河坐在了角落的椅子上,准备看姜早表演。
第一次给人演示自己的法术,姜早有些紧张。
不仅是因为她会的法术不多,更主要的原因是面前这个人是五灵根天才。
没错,金河也是五灵根修士,但他却不是混沌灵根。
金河出生起就是斑驳的五灵根,从小在无数人的质疑声中长大,为了能够证明自己,他努力修炼从不敢懈怠。
这其中的心酸和苦难只有自己知晓。
当初在成为合元峰峰主之前,那时的他因为还是元婴而受到反对,好在后来成功突破化神。
当初力排众议举荐他的人,正是天元。
因为自己的成长经历,那些有天赋却不努力的弟子是他最不喜爱的;反而是那些坚韧刻苦的弟子,他往往都会多几分关照。
姜早现在法术室中间,脑海中回忆着各种各样的法术。
体内灵力运转,无数藤蔓在地上蔓延开来,枝丫延伸到金河的脚下,接着开始向上缠绕。
金河的双腿被禁锢,藤蔓骤然缩紧,仿佛要将他绞杀。
可是坐着的金河面色不变,似乎腿上的藤蔓像是给他挠痒痒似的,根本无法伤他分毫。
姜早再次调动体内灵力,火焰在掌心燃烧,她手掌挥出的火焰顺着藤蔓盘旋,瞬间就到了金河的面前。
金河暗中点头,看来基础法术掌握的还算不错。
他大手一挥,那火焰瞬间熄灭,缠绕着的藤蔓也都瞬间枯萎,无力的掉落在地上。
“继续。”
金河开口,姜早只好继续展示她的法术,接下来就是基础法术的演示了。
姜早脑海中又开始回忆《基础法术大全》,什么火球术、金之盾、土牢…姜早通通演示了个遍。
坐在旁边的金河,眉心渐渐蹙了起来,“停下来。”
姜早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金河。
“基础法术演示过后,就演示最强法术吧,不必重复演最基础的。”
这下轮到姜早愣住了,“金河尊者,弟子已经演示了最强法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底气也越来越不足:金河尊者莫不是把她的大招当成了基础法术?
看到金河脸色越发难看,姜早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你是说,你刚开始演示的那两招就是你的大招?!”
金河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开玩笑呢,那点力道还不够给他挠痒痒的,竟然是她的大招!
“这的确是弟子的大招。”这两招是姜早经常使用,同时对她来说也是最实用的。
而金河突然有些生气,看向姜早的目光也不似开始那样好奇和期待。
“修炼这么多年,你的法术就学了这么点?”金河质问道。
他现在的确有些生气,有些混沌灵根本就比其他灵根的弟子学习的路子更广。
可眼前这个娃娃显然没有将重点放到过法术上,甚至可以说是忽略了法术。
她的确是剑修没错,但是混沌灵根剑修若是辅以法术,也会更加相得益彰。
这么多年都没有将心思放到这上面,又岂是真正想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