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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月已经锁定了宋家家主之位。

有这样的地位自然不会嫁与人为妻?

这一点她们倒是很相像。

一旁的宫尚角很是认真的同花长老商谈,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动静。

婚期定在明年三月,正是好时节。

宫尚角是特意挑的这个日子,到那时候宫门应当已经归于宁静,宫紫商也能同小黑拥有安稳的幸福。

两位新人都很满意。

宫紫商开始准备成婚的一应物件,不过她也是当甩手掌柜的交给了宫尚角。

自己则跟天天往商宫跑的小黑一块儿胡闹。

期间宫流商还不时冒出来,说什么宫紫商要嫁出去了该让去商宫宫主的位置,被花长老亲自骂回去了。

听说骂的还挺难听了。

什么老不死的,缺心眼的,宫紫商也没听全,光顾着捂小黑的耳朵了。

宫门难得有喜事倒是没人想起宫子羽。

宫子羽现在的生活可以用水深火热形容。

雪重子雪公子完全忽视了他。

宫子羽只能自己琢磨。

那寒潭可不是一般人能进的。

第一次尝试,宫子羽就发起了高热,还是雪公子去看他死没死救了他给他喂了带来的药。

第三次尝试,才下去一盏茶不到就颤抖着潜上来了。

第七次尝试,能看见底下的木匣子了,却中途氧气不够了,差点儿没被淹死。

被雪重子他们救起来,一醒来就是口口声声说他们让他失去了成功的机会。

雪重子雪公子无奈摊手。

既然如此,那就不救了。

在不知道经历多少次折腾后,宫子羽进行了最后一次尝试。

刺骨的寒冷,隐隐作痛的胸腔,让宫子羽很快模糊了视线,昏迷了过去。

雪重子只当没听宫子羽在水里的扑腾声。

让他多在寒潭里泡一会儿。

早一点救晚一点救不都是救吗?

雪公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些日子他也是看透了宫子羽,自私自利不说,更是个被权利熏心的人。

这样的人做了执刃对宫门真的好吗?

雪公子第一次产生了这个念头。

二人相视一笑,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喝完了这盏茶再去救人。

很快,后山就来了消息。

说是宫子羽在第一关受了重伤濒死,如今已经被抬回羽宫了。

大张旗鼓的参加三域试炼,结果躺着回来,这脸是丢大了。

羽宫是好一阵哭天喊地,好像宫子羽再也醒不过来了一样。

这事儿闹腾得太大,月长老也坐不住了。

宫子羽昏迷了也不老实,一有人靠近就发抖,嘴里还念叨着救我救我,阿云什么的。

宫远徵本就是不情愿去给宫子羽看病的,要不是想看好戏,他才不会来呢。

谁知道宫子羽还这么不配合。

喊了好几个人才把宫子羽按住。

这折腾劲儿跟杀猪似的。

宫子羽这才老实了。

这一上手,好家伙。

宫远徵不动声色的看了宫尚角一眼,才一脸平静的回答月长老。

“月长老,宫子羽早产天生体寒,这又寒气入体,至少要调养三个月才会好转,还要仔细照顾着,不然只怕会有损根本。”

月长老也是没想到宫子羽闯个三域试炼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真是没用!

月长老神色颓然,“远徵,麻烦你了。”

宫远徵扬扬下巴,很是幸灾乐祸,真是活该。

回了角宫,他才小声告诉宫尚角。

“哥哥,宫子羽这次遭了大罪,怕是不能生育了。”

宫尚角瞳孔微颤,定了定神,“这事儿我们知道就行,不必告诉宫子羽和月长老他们。”

“哥哥放心,我有分寸。”

这都是宫子羽自作自受。

他犯蠢得罪了雪宫,人家刁难他不是很正常嘛。

人呐,就该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代价。

只是这代价宫子羽怕是接受不了。

宫尚角已经对宫子羽彻底失望,自然不会帮他。

如今瞒着这消息也是为了宫子羽不扰乱他们的计划。

要说宫子羽从后山回来,最不高兴的就是云为衫了。

好不容易消停些日子。

她同上官浅在徵宫的日子也算平静。

宫子羽一回来她就要回羽宫了。

如果金繁还在,怕是会一口一个宫子羽离不开她。

现在说这话的换成月长老了。

云为衫忍了又忍,才换上温柔的样子照顾起宫子羽。

心里就不知道怎么骂他了。

带着满心怨气,云为衫自然不会好好照顾他。

这不,昏迷中的宫子羽已经被云为衫擦拭得皮肤通红了。

甚至不易被人看见的地方已经在渗血了。

羽宫的人就算看见了也会当没看见。

说不定还会说宫子羽高烧不退云为衫衣不解带的照顾当真是情深义重。

宫子羽这不受人待见的样儿也是让宋晚月啧啧称奇了。

她还没见过哪个世界的男主混成这样的。

趁着宫子羽昏迷,宫紫商还拉着她上门看热闹。

宫紫商趴在床前看了又看,还是小黑拉住了她,不然不用怀疑,宫紫商都要扒拉宫子羽眼皮看他死没死了。

“大小姐……”

小黑神色无奈。

“好啦好啦,我就是看看我们的执刃还活着没有。”

宫紫商特意加重了执刃两个字,不用怀疑,她就是故意的。

连第一关都没过就被抬回来,真是没用。

“真是难为云姑娘了,还要照顾羽公子。”

上官浅有些同情的看向云为衫,同情之下是明显的揶揄。

宫子羽最好骗,可也是最让人头疼的。

云为衫面带礼貌的微笑。

“多谢上官姑娘挂念,照顾羽公子是我的本分,不比上官姑娘清闲。”

我是要照顾宫子羽这个蠢货,可你好像没什么任务呀。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

上官浅自然接收到她的信号,轻哼一声偏过头去。

看着这对昔日同僚互相捅刀,实在是有意思。

宋晚月收回视线,问宫远徵,“他什么时候会醒?”

最好晚点儿醒。

宫远徵点点头,“还有些时日,怕是要上元节。”

上元节宫子羽要充当一个诱饵的作用,所以那个时候醒就可以了。

“麻烦远徵弟弟费心了,月长老那边我会去回话。”

宫尚角跟上。

月长老这些天不知道跑了徵宫角宫多少趟。

宫远徵自然不想见他,就一直躲着。

但一直拖着也不好,所以才有今天这次众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