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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阳东大道上,一辆辆机车争先恐后,呜呜轰鸣着,宛如一群寻找猎物的猛兽,在嘈杂的车流间呼啸着席卷而过。

裹挟在车队中的张可馨,一身黑色皮衣皮裤,勾勒出玲珑挺翘的曲线,头盔下的眼睛闪烁着自信的光芒。

张可馨嘴角轻挑,手握机车油门猛地一扭。

一瞬间,黑蓝色的川崎Z40就如一道闪电,瞬间窜到了第一位,拉开了与其他机车的距离。

风卷起张可馨的头发,她感受到一股狂暴的力量在身上疯狂流窜,路旁的行道树一闪而逝,行驶的车流成了呆立的木偶。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一切都为她而让路。

张可馨心跳加快,热血沸腾,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掌控之中。

川崎Z40很快抵达终点,尾随的其余几辆机车也先后到来。

张可馨摘掉头盔,一脸傲娇地望向车友:“我都让了好几百米,这都赢不了,你们也太弱鸡了吧?”

“女士优先嘛,我们可都是懂礼数的绅士,何况你还是个美女,那我们更得礼让三先了!”

“就是嘛,不是我们不给力,而是美女的光辉哇亮哇亮的,我都睁不开眼睛了……”

“哈哈哈,你们这帮闷骚的家伙,就会占人家便宜,说自己技不如人会死啊?”

“我不是技不如人,是车有点拉垮,提速慢了一个档次,还超越个屁呀!”

几个男人哄堂大笑,眼光都有意无意地瞄向张可馨。

一帮有色心没色胆的老梆子,哼!

张可馨心里腹诽,撩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香风掠过,几个男车友眯起眼满脸迷醉。

“可馨,要不咱下次再约一把,在道北那条沙坡地上,绝对的速度与激情!”有人提议。

有人随即附和:“哎,对对对,那片儿有个大回环,弯道超车,考验的就是一个人车合一!”

“我出来时间长了,得回公司一趟,再约吧。”

张可馨重新戴上头盔,挥挥手,扬长而去。

……

已是傍晚时分,坐在车里的张劲松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女儿的手机始终都是关机中。

无奈又心焦的张劲松只得发了个短信,靠在驾驶位上眯起了眼睛。

恍惚中,刚从浴室中出来的张雨鸽,裹着一条红色浴巾,浑身散发着诱人的成熟,微笑着向他走来。

“雨鸽!”

张劲松伸出双手,想抱住这个秀色可餐的女人,却扑了个空,眼睛一睁,原来只是个空幻的念头。

“不知道她和那个粗野男人离婚了没有?”

张劲松喃喃自语,从旁边抓起手机,刚想给张雨鸽打电话,手机先响了起来。

“喂,雨鸽啊……哦,是可馨!你怎么老是关机?你看看我给你打了多少电话?”

“爸,我有事关机了,你找我有事吗?”

电话里张可馨的声音慵懒,隐约还能听到哗啦哗啦的水声。

“你刚才是不是在飙车?”张劲松语气变得严肃。

“没事玩玩呗。爸,你还别说,那种放飞自我的感觉特解压,简直爽得飞起……”掩饰不住的亢奋从电话里传来。

张劲松黑着脸:“上次飙车差点出事,这次又不消停了?你有几个脑袋?”

“哎呀爸,我这不好好的嘛,哪来那么多事?没事我就挂了哈!”

张可馨实在不想听这种缺盐少醋的唠叨。

“慢着,我听你妈说,你最近在代客理财,是不是有这回事?”

张可馨松开了挂机的手指:“是啊,有一个大客户追着求着我替他理财,而且佣金给得够高,我就勉为其难啦。”

“他是不是一下给了你400万?”张劲松急了,“可馨呐,这么大一笔投资款,你要是亏了怎么办?”

“炒股有亏有赚,赔钱很正常。再说我有七八成的把握,不会亏的。”张可馨回答地满不在乎。

“你赚十次不及亏一次,到时候怎么收场?”张劲松的声音带着担忧。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行了,我要忙了,挂了哈。”

张劲松还想问是谁投了400万时,张可馨已不屑地挂了电话。

“哎,女大不中留啊,管不住了……”

他长叹一声,眼睛望向车窗外,愣愣地发呆。

那个白皙的女人又在他脑子里晃悠,华清池温泉宾馆里的一幕幕又重现眼前,张劲松欲望难耐,拨通了那个牢记在心的号码。

电话刚一接通,还没有说话,就听到嘤嘤的抽泣声。

“是你吗?雨鸽,你怎么了?”张劲松心猛地一紧。

“他骂我不守妇道,让他丢脸,他还打我……”哭声呜咽,一阵紧似一阵,声声透着悲戚。

“你不是和他离婚了么?”张劲松心几乎沉到了谷底,“到底怎么回事?”

好像一句话戳中了痛处,张雨鸽哭的声音更大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现在在哪儿?我过去接你!”

“我……我在康乐路公交站……”

“你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到!”

张劲松忐忑不安,他发动汽车,一踩油门迅速赶往约定的地点。

车子行驶在昏黄的灯光下,街头巷尾弥漫着一股寂寞的气息,他心中的担忧和紧张逐渐加深。

终于,在城中村一个偏僻的公交站台上,他看到了孤零零的张雨鸽。

她眉眼低垂,在昏黄夜幕的映衬下,竟显脆弱和疲惫。

“雨鸽,快上车!”

张劲松摁了一下喇叭,随即打开车窗。

张雨鸽坐到副驾上,脸颊红肿,眼眶里溢满泪水,像是随时都要滚落下来。

“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张劲松拉起她的手,语态温柔,“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一回家他就骂我,说我是个破鞋,辱没了他们家在村子里的名分……”

张雨鸽抹着眼泪,“我刚一提离婚,他扑过来就掐我脖子,说离婚就是便宜了奸夫淫妇道,他过不好也不让我好过……”

一见心爱的女人这幅可怜样,张劲松一拍方向盘,怒不可遏。

“混账东西,我要告他家暴!告他敲诈!”

“劲松,我真的受不了了……”

张可馨忽然捧着张劲松的头,泪水涟涟,“我们私奔吧……”

“私奔?”

好像一击重锤击中了他的灵魂,张劲松一个劲儿摇头,“我有家有室,怎么可能……”

“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怎么关键时候不敢面对了?”

张可馨抬起眼帘,目光柔弱,“劲松,你到底在怕什么啊?”

“我……”

张劲松诺诺出声,却不敢看她的眼睛。

张雨鸽搂住张劲松的头,一张粉唇忽然贴了上来,温润湿热,张劲松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炸了开去,全身都僵硬了起来。

柔软的舌尖撩拨着张劲松的嘴,一双白嫩的手,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游走起来,那一张清丽的俏脸之上,更是春色荡漾,妩媚至极。

\"雨鸽......\"

张劲松呼吸急促,猛地抱紧了眼前的女人,激情如火般燃烧,仿佛要将整个夜晚点燃。

朦胧的灯光映照在车身上,这一刻,他们忘记了一切,只剩下彼此的温暖和慰藉。

“呸!一对狗男女!”

远处楼顶上,一个手拿望远镜的男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