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饭时间封焱才回来，林琰这会儿正好在桌上吃饭，封焱顺势坐到他旁边一起吃。
“事情都忙完了？”林琰边吃边问。
“嗯。”
“还顺利吗？”
“嗯。”
林琰紧接着说：“改天我想出去一趟。”
“……”封焱放下了筷子。
林琰同时也放下筷子。
“给个理由。”
林琰没有隐瞒：“研究所刚抓获了一只小人鱼，我见过他了，他嘱托我送他的一颗珍珠回到故乡，这也算是……他的遗愿。”
封焱思忖片刻，漫不经心地看着桌子上的饭菜：“那你去吧。”
林琰以为自己还要多费一番功夫，没想到封焱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你身上有我的定位器，况且有交易在，我想你应该不会跑的吧？”封焱的话明里暗里威胁的意味十足。
“当然了，在这里生活这么好，我怎么舍得离开呢。”林琰信誓旦旦保证。
封焱没有回答，似乎是信了。
隔天，林琰准备好出门，路过书房，书房的门虚掩着，刚好能看见封焱和他的助理正讨论着什么。
他先是敲了敲门，得到一声“进来”之后才进门。
“李小姐好。”虽然已经知道真实身份，但助理依旧礼貌称呼。
林琰点点头：“我出门了，很快就回来。”
封焱“温柔”嘱咐：“五点之前没回来的话，我会亲自过来接你。”
“一定。”
助理看着人走后良久：“主席，这么放心他离开好吗？”
封焱身子往座椅上靠了靠：“他跑不掉的。”
因为林琰的身份，这次行程不方便有人跟随。
这时林琰已经到了海边，吹响小人鱼的给的海螺，可是吹了老半天也没见到人影。
当他快放弃的时候，眼尖地捕捉到海边上探头探脑的人鱼。
海螺确实有用，可因为他人类的外表又不敢轻易现身。
林琰直接跳进了海里，躲在暗处的人鱼立即四散而去。
“我和你们是同类，是受人之托来送东西的，请不要害怕。”
在海里能说话已经证明了他话里一半的真实性。
半晌，才有条大胆的人鱼游到不远处视线内：“是什么人让你送东西的？”
“是……近日被抓的小人鱼。”
能听懂他们说话，人鱼才慢慢挨个出来，围着林琰游转，主要是看他与他们不同的下半身。
“竟然有双腿诶。”
林琰将珍珠递给离他最近的人鱼：“这是他的东西。”
人鱼仔细瞧了瞧：“是他的珍珠，只有人鱼预感自己快消亡的时候才会交出去。”
已经联想到小人鱼遭遇的他们，心情沉重不堪。
“很抱歉不能帮上什么忙。”
人鱼抹了抹眼角的泪：“你能把珍珠送回来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了。”
“那我走了”林琰见差不多了，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愿意到我们那里做客吗？”
林琰想了想，还是摇摇头，如果去的话会显得自己格格不入。
“我想，长老也会想见你一面。”人鱼直接挽住他的手臂给他带路。
林琰被迫一左一右被架着往前游，人鱼的力气意外得有些大，一时挣扎不开。
到了人鱼族，果然如林琰所想般，围观他的人更多了。
直到一名看起来年长的人鱼游来时，其他人纷纷给他让道，威严程度应该是他们口中的长老。
他上下打量着林琰，对其他人说：“你们先去忙吧。”
一群人鱼得了话很快散开，只留下林琰和长老两人。
“我是人鱼族的长老。”
“长老你好。”林琰礼貌回应。
长老神情耐人寻味：“见到了你，我才明白那个传说中的故事是真实的。”
林琰好奇询问：“什么故事？”
长老视线往下看去，落到他双腿上：“我们的先祖原本是有手有脚的人类。”
爆炸性消息砸在林琰头上，让他一时回不过神。
在海里没逗留多久的林琰很快上了岸，身上的水珠迅速蒸发，一点也不像刚从水里出来的样子。
回返的途中林琰脑海不断闪出与长老的谈话，如果真是这样，他现在的情况不是进化，更贴切的是返祖。
他走到公路上等车，他已经跟封焱发了消息，司机很快就来。
然而司机没等到，却等来一辆面包车伸出双手臂，暴力把他拉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