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系列精密的检查，这只人鱼确定没有人鱼独有的自愈能力。”助理手里拿着新鲜出炉的检查报告。
他甚至开始相信主席说的人鱼是退化物种这个荒谬的言论了。
“也就是说，他没有再继续研究的价值了，主席，要把他放回去吗？”
助理特意把报告亲自送进封焱的庄园内。
封焱并不接受这个提议：“我掉进三次海里才抓到的人鱼，能这么轻易把他放回去吗？”
“那或许可以当宠物来养。”助理提了另一种建议，“虽然没查过人鱼的脑部，但他智力可能有点问题，明知不能吃熟食还要吃。”
“导致身体病后虚弱，又无法自愈，实验楼的环境不适合他修养，若是要调养身体，最好换个环境。”
“没记错的话我这有一套闲置的拟生态海洋环境鱼缸，大概能容得下十来只人鱼，就把他放里面养吧。”封焱随意说道，不受控制的事物除了消灭，那就是掌握自己手中。
助理有些意外这样的安排，但对主席的话一向无条件执行：“好的，我会尽快找人安排。”
“人鱼没有自愈能力的事不要传出去。”封焱语气意味深长，“我倒要看看这个鱼饵能钓什么样的大鱼。”
林琰在休息的时候突然涌进一群人，将他从容器里抓出来，放进集装箱内，这期间他没什么挣扎，甚至是躺平状态。
他知道这是封焱的人。
盖子合上后箱子里陷入黑暗，只能听见外面的嘈杂声。
凭着感觉，他应该是被放到了车上，一路平稳运输，行驶一段车程后，一阵枪响打破了平静。
盖子被人粗暴地揭开。
“人鱼在这里，快带走。”
林琰的胳膊被抓起，他下意识要扯开，面前这人感觉戾气很重，估计不是什么善茬。
那人无视他的挣扎，一把把他扛在肩头。
正是这种角度很适合拍鱼尾，林琰一尾巴拍懵他的头。
再来几下估计就要被打爆。
“这人鱼力气怎么这么大？”那人忍不住吐槽，幸亏他是力大能者，极力控制住鱼尾巴往前奔跑。
一颗子弹打中他的腿部，直接跪倒在地，林琰趁着机会掉到地上滚远了。
由于尾巴太滑，那人抓都抓不住。
林琰一路翻滚，受到阻碍才停下，而阻碍正是一双脚。
“你很会滚。”封焱开口第一句不知是夸奖还是讽刺。
林琰：“……”该不该说危难时刻能激发潜力？
他看到封焱弯下腰似乎是准备抱自己，可下一秒封焱的肩膀就被子弹打中，根本就没看到子弹怎么来的。
“这里有时间凝滞者，把抓到的人都带回去，跑掉的不用再纠缠。”封焱冷静地捂住伤口对其他人交代，虽然勉强让他的时间凝滞几秒，但这几秒也足够偷袭了。
“还有，把人鱼放到水里去，再久一点就变成鱼干了。”
林琰：“……”
之后的路程还算安稳，林琰被放到一个大型鱼缸中，周围都是海洋布景，面对这陌生的环境，他忍不住四处打量。
在旁边整理最后事宜的助理看到他一副刘姥姥的姿态，也不管他听没听懂：“你命真好，能做主席的宠物，相比那些有自愈能力的人鱼不要好太多。”
林琰知道他听不懂自己说话，用手比划：封焱呢？
助理意会到他的动作，吃惊地捂住嘴：“竟然还记得人，智力没有残缺？”
“……”林琰气得想捶缸，合着他之前认为自己是个智障吗？
助理见他“憨傻”的样子，心生柔软：“主席去处理伤口了，你以后要做个听话的宠物，不要惹主席生气，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助理说完把灯调暗后离开了。
封焱是在第二天出现的，精神气好的不像是受伤的人。
林琰见到他游到了缸壁前：“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处理好了。”人鱼还真是个善良的物种，面对囚禁他的人也能表示关心。
但对他来说善良是最不值钱的。
“这里是你家吗？”
“是也不是。”封焱的语气听来有种莫名的孤寂，“不过是个百亩的庄园罢了。”
林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