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琰睁开眼就看到怼脸冲他微笑的若清，身子往后仰了仰：“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你知道你在被催眠的时候，笑得比我还甜吗？”若清坐回位子上，“那是陷入恋爱才有的。”
林琰看向正沉睡的封焱：“催眠里的梦境醒来会记得吗？”
“大概率会。”若清眼神在两人之间流转，不由调侃，“不单是你催眠时笑的甜，封焱也是笑得一脸荡漾，你们是在里面亲亲吗？”
林琰不太自然地别过脸，换了个话题：“你和司正出去后，他怎么样了？”
若清笑意收了收，轻哼一声：“还活着，放心，他打扰不到你们谈恋爱了。”
“这一次是第六个人格，比之前的还要危险难测，治服了他，催眠疗程就算结束了，主人格以及融合了所有人格的封焱也会苏醒。”
“保险起见，我先在这里等你，因为我们可能很快会相见。”
林琰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再次陷入沉眠，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处于深海之中，他当即闭气想划到水面上。
准备游的时候就感觉到腿有点不对劲，视线往下看去一双腿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米多长的鱼尾。
同时他也能在水下呼吸。
林琰游到水面上看看情况，刚在水面上冒出个头，一张大渔网从天而降罩住了他，并将他拖到了船上。
速度干脆利落，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
“主席，人鱼已经成功捕获。”
林琰被暴力丢在船板上，入目的是一双被擦锃亮的黑靴，从下往上望，是那张刻印在他心底的脸。
“多亏你分化的预知能力才能进行这么顺利。”封焱腿慵懒交叠着，从容地亮出匕首，冰冷的刀面贴在林琰脸上。
“这人鱼的脸长得不错。”镜片后的眼睛不带任何感情。
林琰不敢动弹，因为这刀慢慢往下移，在他的脖子上徘徊游离：“我……”
他只说了一个字就被抹了脖子。
林琰：?
失去意识后听到最后几句话：“用特制药水泡在容器中，保持新鲜度，尽快得到实验数据。”
“……”
“你醒啦？”
林琰醒来才知道若清的话是什么意思，被抹脖子的感受还尚存：“我还没说一句话就被杀了。”
连是什么样的人格都来不及看。
“所以我才特意就在这里安慰你。”这基本是在若清的意料之中，“你需要点时间缓缓吗？”
“不用。”林琰捂着胸口慢慢静下心，“可以继续。”
“主席，人鱼已经成功捕获。”
林琰再次被丢到船板上，封焱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这人鱼长得不错。”
没蹲下来抹脖子，这次应该有所不同……
一阵枪响，子弹直接穿透林琰的心脏。
“保持新鲜度，尽快得到实验数据。”
林琰：“……”
“就是这么个事。”林琰抹了一把脸，跟若清叙述一遍刚才的情况。
他觉得上回只杀了封焱一次还不够狠，次数没有平等。
若清好心提了个建议：“或许你可以做些非正常举动来躲避伤害。”
林琰想了想，领悟到了什么，最终再次进入催眠。
若清等了许久，这回林琰没有被惊醒，应该是拿捏住了，他关好室内的门准备离开。
走到拐角处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拉了过去，后背紧贴在墙面上。
他看清来人：“干嘛？”
“在家等了你很久还没回来，就过来喊你回家吃饭。”司正手撑在墙面上，“那两人你这么关心，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他们是病人和家属。”
“你还真进入角色了？”
若清没接话，双手插进兜里：“不是要回家吗？走吧。”
司正站着没动，没说话但眼神透露着意思。
若清无奈牵起他的手：“快点。”
他对林琰说的没错，司正确实打扰不了他们，因为他贡献出了自己来拖住他。
他为封焱林琰两个付出太多了！
只要催眠一结束就立刻甩了他，他对解梦师没什么好感，只是梦里的相救共处始终让他难以忘怀。
“家族正派人出来找我。”司正握紧他的手，“终究有醒来那一刻，如果我回去了你会来找我吗？”
若清眼眸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