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把玩着手里的天蚕,注意到蛊王眼中的讶异和恭敬,有些莫名。她不就是拿了条天蚕来玩吗?难道这玩意儿有毒?可是,她没有发现什么毒啊,身体也没有什么感觉。
可是,很快,苏浅便发现这天蚕在往外吐绿色的液体,而她想放下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小心!”蛊王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天蚕吐出的是这个世上最毒的毒液,就连他都没有十全的把握将毒解清。
而这小姑娘虽说是圣女,可是她似乎还不知道怎么防御,难免会被毒到。
“这天蚕的毒液可是最毒的”。
听到蛊王的喊声,苏浅抬头看了看他。不就是吐了一滴口水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无事,没有毒的,”可是她很快便瞪大了自己的眼睛,这蚕宝宝在冲她眨眼睛?还得意的扭了扭它那胖乎乎的身子。似乎在说,“让你看我的厉害!”
苏浅好奇的捏起了它的脖子,拿到了眼前仔细端详。这天蚕的眼睛好特别啊。
不是说蚕的视力只是能感觉到光线的明暗吗?可为什么这家伙的眼睛竟然还能转动,明显很灵活的样子。
只是它的视线竟是从她另一只手掌上移到她的脸颊上,充满了疑惑和迷茫。苏浅笑笑将手中的那滴绿色液体甩到了地上。
很快,地上便升起一抹绿烟,苏浅咂舌,好毒的蚕宝宝啊。但是她竟然没感觉到什么异样,难道是因为圣花的缘故?
穆白忙紧张的抓过苏浅的手掌,见没有什么异常,又见她确实安好,悬着的心总算放下点了。仍不放心的问:“可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苏浅将天蚕放回箱子里,那小家伙扬起了半截身子,瞪了她一会儿,便一扭一扭的爬到了虫堆里,再也没有回头看。
苏浅被逗笑道:“无妨,这点小毒液对于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伤害。”
蛊王眼角抽了抽,这么毒的毒液都伤害不到分毫,那么此人必是圣女无疑。
而且圣花也完成了蜕变,和她融为了一体。便没有人能伤她分毫了。
可是圣女能嫁给这个看上去很尊贵的少年吗?那名儿呢?作为名儿的亲舅舅,他自是私心的偏袒着自己的外甥。
这还真是为难啊,他有些发愁,看眼前的两人明显是有情意在的,他也年轻过,自是懂得两情相悦的人中是容不下第三个人的存在。
虽然少年身中情蛊,可是她就是他的解药啊。她嫁给了他,他就能获救。可是名儿也需要圣女嫁给他才能完成使命,解救族人的诅咒。这还真是个难题,蛊王花白的眉毛皱在一起。
最后……
唉,年轻人的事就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只要没有拜堂成又亲,就都有机会。他一个老头子可不想操心这些事情了。得到自由后,就能去周游全世界了,还是先讨好圣女最重要。
想到这里,蛊王又堆起了满满的笑意。
苏浅一个激灵......这老头儿竟然长了一张善变的脸,刚才还满面愁容,现在竟然又喜笑颜开,还带了一丝讨好的小表情。
“既然我们解决了您老的难题,那么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解这情蛊的方法了?”苏浅笑说道。
蛊王捋了捋山羊胡子,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比较好,毕竟异族的人更需要解救,那只能牺牲一个人了。
“好吧,老夫就告诉你。你们只需要把那个给你种下情蛊的人杀掉!这样,你体内的雄蛊便永远不会苏醒,不消半年时间,也就自己死去了。”说完,蛊王探寻的目光落在了穆白的身上。
穆白俊眉微皱,眸中掩失落。他是看着自己的小师妹长大的,更不会为了解情蛊而杀害她。
她为了他付出了那么多,为了救他性命,还差点丢掉了自己的性命,他更不可能杀了她。
“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吗?”穆白觉得自己的声音干干的。
蛊王眼神闪了闪,“没有了,老夫才疏学浅,只知道这是唯一一个解掉情蛊的方法了。”这也不算说谎吧,圣女没出现之前,确实只有这一种解情蛊的方法。
穆白冷峻的脸上布满寒霜,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无奈。
可是他不甘心,更不可能放开苏浅的手,让她嫁给别人。
她嫁给别的男人?这个想法涌出脑海时,他就要狂躁了,别说是现实中出现这样的事情,这辈子,他只要她一个人。
而别的男人是不可能有机会的,除非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