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拉拉,是我未婚妻她老爸公司的职员。”
“是同事?”
阿飞点点头。
“那就确实麻烦。”水生开始身有同感。
“但是最麻烦的是这还让大小姐知道了。”
“知道了?”
“对,而且她还告诉了她爸爸。”
“那真是糟糕!”
“是的,她爸爸当即就要炒了我。”
“你已经被炒了?”
“没有,当然没有,”阿飞使劲摇头,“我拼命的哀求,说这全都是误会。”
“然后呢?”
“然后他们就相信了……”
“实际上是大小姐她心软了吧?”
“也可以这么讲。”
“好啦,”水生舒了口气,“那问题不是解决了吗?”
“但我还是爱拉拉啊。”阿飞沮丧的摇头。
“那你就辞职。”
“但我还要前途啊。”
水生无奈的摆摆手。
“这就是所谓的鱼与熊掌吧。”
“那我该怎么办?”
“凉办!真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
隔天,两个好朋友又在夜校碰了面。
“怎样了,你的恋爱?”水生开玩笑的问。
阿飞摇摇头。
“结束了。”
“结束了?”
“是的。本来我想辞职的,但是拉拉她告诉我说她有男朋友了。”
“你不难受?”
“怎么说好呢?其实大小姐对我还是不错的——拉拉主动退出,让我不用难做。”
“其实是松了口气吧?”调侃的语气。
“也可以这样说吧?”阿飞无所谓的望着天花板,“否则真不知道如何了局。”
这天下了晚课,阿飞请水生到外面喝了一顿啤酒。最后分手时已经是夜里十一点,水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打车回旅馆,最后还是决定步行。
“喝那样多在车里会晕头,还是走回去。”他打了个酒嗝。
但是在上一次那个街角他再次碰上了阿杰。
街上没人也没有路灯,加上水生醉意微醺,猝然被偷袭,一时间慌了手脚。
阿杰一伙早有预谋,他们并没有群殴,而是把他推搡到上次那条小巷子里。水生正要反抗,猛然觉得脚下踩空,掉入了深井之中。
原来阿杰们已经把下水井盖抽走,就是要引他“入瓮”。
“你们干什么?!”水生在黑暗中伸手乱抓,必须承认,他很害怕。但是上方除了阿杰们得意的笑声没有任何回答。
“那才是你该去的地儿,乡下小子!”阿杰在上面喊,“怎么样,感觉如何?”
“你这个混蛋!”
“混蛋?可这城市里的混蛋也比你们乡下人强。”阿杰得意的说,“我说,你敢不敢爬上来?但是提前告诉你,你上来我们就再把你扔下去。”
“对,下次是头朝下。”有人帮腔。
水生的眼睛渐渐适应了这昏黑的环境。四周恶臭逼人,但是能看到井口站着阿杰和他的帮凶,他们都拎着木棍。
“我想应该暂时退却,”他想,“现在情况可不妙。”
于是摸着墙壁沿着下水道走。
下水道里恶臭熏人,随时还有老鼠沿着墙壁乱窜。但是很快就看到前方出现新的攀登架通到地面,那应该是个道井口。
“他是不是跑了?”见下面没了动静,阿杰也心里没底了。
“我们有七个人,还怕他?追!”一个家伙怂恿说。
“好,那我们下去!”阿杰第一个冲下了道井。
他远远的看见水生的影子,后者正要从另一个道井口逃生。
“好家伙,想跑!”他冲了过去,挥舞着棍棒。但是到跟前却奇怪起来——因为水生刚刚已经爬到扶梯的一半,但见他冲过来却又慢慢的爬了下来。
“好个乡下鸡,居然不怕死!”
“对你一个我当然不怕。”
阿杰回过头,果然见自己身后空空荡荡,一个人也无。
“这帮没义气的!”
“怎么样,还要打吗?”水生平静的看着他,一如往常。
“……”
见他不动,水生又慢慢爬上了扶梯,打开道井盖,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