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前世？”
秋白砚颤动的瞳孔中满是不解。
云黑泽听着秋白砚的师父这么说也是一愣。
前世今生，这是多么虚无缥缈的词汇。
在他的眼中，这只是人们的美好幻想，怎么可能真的存在？
可眼前这个人居然说了出来。
还说是关于他和秋白砚的，这倒是让他来了兴趣。
黑衣人继续开口：“我先前说过，天道欲消灭世间所有生灵。”
“而他们所使用的则是生灵寂灭之力。”
“有大能不愿看见这种情形，拼死剥离了天道的这种能力，让它散落尘世。”
“并且想要抹除这种能力的天道气息，使其跳出天道的视线。”
“跳出天道的视线？”
“没错。”
“可以说，就世间所有的生灵的一生全部都在天道的视线当中。”
“我们以为人生中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不确定的，唯有到了那个时间才知道发生了什么。”
“殊不知，在天道的眼中，我们一个个的一生便是犹如皮影一般，可以反复来回的观看。”
“因此，如果不跳出天道的视野，便很难产生变数。”
秋白砚能明白其中的道理。
他挠了挠头：“可是师父，你不是说要说我和云黑泽的事情吗？”
“为什么现在又说到了天道的事情？”
黑衣人：“因为你们与之相关啊。”
“天道不是废物，那位大能虽然想让生灵寂灭之力逃出天道视野，但不是那么轻轻松松就可以做到的。”
“他把生灵寂灭之力分开，使其降落到人世间。”
“拥有这两道能力，就有机会打破天道的封锁。”
“如果天道封锁的源力出现在世间，不知道，又会出现多少个能够与天道抗衡的大能。”
“那不是天道想看见的。”
“因此它需要要收回生灵寂灭之力，尽快完成灭世之举。”
“而拥有生灵之力与寂灭之力的生灵就成了关键。”
黑衣人转身，“说到这里，想必你已经有所猜测。”
“你是生灵之体，而云黑泽是寂灭之体，这并非巧合。”
秋白砚：“师父……你是说……我和云黑泽竟是掌握灭世之能的人？”
“差不多。”
“这力量在天道的手上才算是灭世之力，你们区区凡体根本做不到。”
“可是……也就是说，天道其实是想要找到我和云黑泽？”
黑衣人点头：“是的。”
“如果你和云黑泽死亡，而且是那种毫无轮回可能地死亡，它就可以重新收回这力量。”
“那为何这么多年我都没事？”
“您说的那位大能成功了？天道没有办法追踪到我们。”
黑衣人摇头：“你错了，那位大能没有成功，但也不算是失败。”
“那位大能成功隐藏了寂灭之力。”
“然而，生灵之力却被天道标记，并且种下情缘。”
“情缘？”
秋白砚疑惑，“这是什么东西？”
“生灵之力和寂灭之力本就是同源，两者是相互吸引，不可分割的。”
“所谓情缘就是天道刻意制造相互相遇、相知、相爱的契机，使二者相遇。”
“因为两股力量的特殊性，这种情缘水到渠成，根本没有办法阻拦。”
“换句话说，就是通过生灵之力来定位寂灭之力。”
云黑泽道。
可能是信息量过于庞大，秋白砚的脑袋似乎些转不过来，陷入了思考。
黑衣人没有等他，继续开口：“你就是生灵之力所选中的人。”
“而云黑则就是寂灭之力所选中的人。”
“在此之前，你们已经经历了八世，而这是第九世。”
“前八世你们都不出意外的相遇了，并且相爱。”
“当然，也因为如此，天道成功定位到了你们。”
秋白砚天然缺乏思考。
听到前八是两人相爱，他还嘴角洋溢起笑容。
可是听到被天道定位，颜色又无比的担心。
“被定位到了？”
“那为什么前几世天道没有直接夺回能力？”
黑衣人一怔，忽然转身。
虽然看不见面庞，但能感觉得到现在他的气息十分不对劲。
“因为……我杀了你们！”
黑衣人声音变得低沉。
“什么？”
秋白砚惊讶，“师父……杀了我和云黑泽？”
“没错。”
黑衣人，“天道使用源力出手你们必死无疑，连轮回的资格都没有。”
“但是若我出手，便可以干预轮回。”
“干预轮回？”
秋白砚张大嘴巴。
干预轮回……
云黑泽也陷入沉思。
他不是傻子，眼前这个黑衣人显然很有身份。
如今，这个修为他依旧看不出来，黑衣人原本的样子。
现在居然提到干预轮回这种事情，云黑泽现在猛然惊觉。
也许一直以来……他都不是真正的主角。
一直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控制着这一切。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黑衣人吸引。
黑衣人继续开口：“你不必太过惊讶，这件事情并不是特别难。”
“困难的事，即使八世的轮回，帮你们摆脱天道的锁定。”
“……”
听到这里，秋白砚突然低下头，“师父，你说天道只可以定位到我。”
“是我害了云黑泽吗？”
“不是这样的。”
黑衣人摇头，“如果没有天道的能力，你们只是平凡人，你们可以过自己的一生。”
“而有了这能力，你们却如同成为了别人的棋子一般”
“是执棋人的错，让你们卷入了，你们本不该承受的对局当中，承受你们不该承受的痛苦……”
“所以要怪，只能怪我……”
“师父，你……”
秋白砚抬头，“你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么多年，我从来不曾问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是做大事的人。”
“可如今我非常好奇。”
“我的身份……”
黑衣人顿住，似乎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秋白砚眨了眨眼。
思考片刻微微一笑，小手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看我太任性了。”
“明明知道师父在与天道博弈，可能这里面有我不知道的什么玄机吧？”
“师父，你不必为难，咱们不说这个。”
“您刚刚说我们八世相恋的，而每次都被天道找到了，然后您杀了我们，让我们重入轮回。”
“然后呢？”
“那这第九世如何，如今，云黑泽已经和仙门相遇，可想而知，天道再次找到了我们。”
“难不成这一次你也是过来杀我们的？过来打一声招呼吗？”
黑衣人周身的气压异常低沉：“你说的对，天道的确再次找到了你们。”
“可是这一次我再也没有办法那样做。”
“灭世之力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九世已是极限。”
“即使是我杀你们，你们也难入轮回，而且天道还会收回灭世之力。”
“这一次死了……那便是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