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暗月堂主疯。
其他人包括阿尔维斯一众鬼族都已经怀疑是不是做梦。
如果说之前恶魔殿寻求合作的时候说可以打开临时临界，以及有机会直接打开永久临界很不可思议。
那眼前这人的行为，就是奇迹中的奇迹。
是神明才能做到的事情！
没错！
临界，光暗界的壁垒。
要破坏更难很难，但不是不可能。
恶魔殿做到了。
但要修复。
那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天空逐渐恢复，杨顾初抬头，驻足许久。
直到天空之中忽然荡漾起一圈波纹，随后完全稳固。
他才伸出手，阴阳鼎再一次回到他的手上。
“这是修复了？”
“修复了吗？”
“应该是修复了吧？”
“有谁问一问惊蛰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居然有点不敢跟他对话！”
“……”
杨顾初转头。
“修复了，临界消失了。”
众人有些吃惊。
杨顾初则是伸手把飞到他脸上的摄像头推开。
来到暗月堂主众人面前。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对，你不是人！人不可能做到这种事情！”
杨顾初皱眉。
直接伸手掐住他的脖子。
“呜！”
“你太吵了。”
杨顾初冷冷看着他，“区区恶魔殿，我说过，会把你们全部杀光！”
“你们的计划，也都会落空！”
暗月堂主脸瘪得通红。
神色凶狠。
但很快又挤出一个笑容，艰难道：“你……你很愤怒！”
“我能感觉到你很愤怒对吧？”
“哈哈，杀尽恶魔殿？你只不过看到恶魔殿冰山一角而已！”
“你看看你的样子，你以为你赢了我吗？”
“呜！”
杨顾初再度用力。
暗月堂主额头青筋暴起，眼睛已经开始有点外翻。
但他还是继续开口：“这次……这次龙凤市……死的人里面……有没有你重要的人……呜！”
“看来……有……”
“呵呵……没错，就是这样……和恶魔殿作对……你就会失去……失去所有……”
“愤怒吧？”
“你的愤怒……没有任何作用……”
“你赢了恶魔殿……我却赢了……你……”
“你不用煞费苦心……就算抓住我……也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相反，你的失败会被……反复提及……哈哈哈……哈哈哈……呜！”
暗月堂主强撑着保持笑容。
十分挑衅地看着他。
杨顾初抬眼，眼神中杀意化作实质。
他冷冷开口：“你错了。”
“？”
此话一出，暗月堂主神色瞬间变得疑惑。
杨顾初手猛然用力。
一股能量在他手腕爆发。
砰！
暗月堂主的脑袋直接爆裂开来，鲜血横飞！
“！”
“啊！”
突然的举动，让旁边的人吓得不轻？
杨顾初身上，鲜血被纳米材料自动清理。
逐渐恢复。
他斜眼看着断头的暗月堂主：“我之所以抓你们，是想用这双手亲自杀你们！”
话音刚落。
一道寒芒闪过。
血月堂主和凯冷的脑袋也飞了出去。
他胸口起伏。
这一刻他没办法保持冷静。
没错，他就是想杀了他们！
恶魔殿还有很多谜团。
为什么血月堂主明明知道他的身份却不和暗月堂主说？
人族这边的叛徒还有哪些？
龙凤市这次溃败，中间经历那些环节，恶魔殿如何部署？
……
好多好多问题，好多好多……
可是他忍不了了！
龙凤市所有战士的生命，几百万同胞的生命。
他好恨！
他好恨自己没有提前到达这个状态，他好恨自己不够强大。
“如果我再强一点……”
“如果我能再快一点……”
秦广、秦星乔、月牙镜双、绿龙……
这些和他只有仅仅几面之缘，以英雄之姿牺牲的家伙出现在他的脑海。
虽然接触不深，但他知道，他们都是为国为民大英雄！
九叶、洛洛、木槿、不惜以及那些精灵……
不知为何。
他也不知道什么原因。
明明担心九叶就够了，他的内心却止不住担心那些在市区里面的鬼族。
特别是洛洛。
九叶和洛洛满脸血迹的模样不断闪现在他的脑海。
“如果我再强一点，悲剧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和湘州一样……这一次……我什么也没守住……”
杨顾初扶着额头。
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刻他真的绷不住了。
修复了临界，杀尽了鬼族，制裁了恶魔殿……
他赢了吗？
他输了……输得彻底……
杨顾初忽然的掩面哭泣。
也一下子把所有人的心情给拉到谷底。
思维从刚刚的震惊中抽脱出来，回顾整场战役。
他们也忍不住眼泪红了眼眶……
星纪站在他旁边。
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就那么站着。
许久，杨顾初才擦干眼泪，直起身子。
现在，他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弥补！
这次灾难，相信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谢谢你。”
他转头对着星纪道，继续开口，“我没事，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我们……”
“？”
“惊蛰，你怎么了？”
星纪疑惑。
他说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
杨顾初没有回答，他伸出手，示意星纪别说话。
眼神迷离。
很奇怪，很奇怪……
他的视野忽然模糊，周围逐渐被光芒代替。
在光芒之中，又一个人影。
“你想要弥补吗？”
声音几乎直传达进他的脑子里面。
“！”
杨顾初一惊，“你是什么人？”
“无需关心我是什么人。”
“我且问你，想要救回所有人吗？”
“你什么意思？”
杨顾初不解。
他的话很好理解，救回所有人，却也不好理解。
“你的意思，是起死回生？”
“正是。”
“你想救回他们吗？”
黑影再度开口。
杨顾初：“你有能力让他们起死回生？我凭什么相信你？”
“不凭什么。”
这个回答，让在杨顾初有些难以琢磨。
思量许久：“真的可以？”
“我还以为你会问会付出什么代价。”
黑影似乎有些调笑。
杨顾初眼神坚定：“如果可以，我愿意付出生命！”
“哈哈哈，的确应该这样，不愧是你。”
“不过放心，不会付出生命……”
“我就当你同意了，让我们开始吧……”
“等……”
杨顾初现在还有着懵，下一个等字还没有说完。
和之前一样的困意袭来，不知道会不会又中途醒来……
“惊蛰？惊蛰？你怎么了？”
看见他忽然定住，星纪有些担心呼唤。
就在此时，他忽然抬头。
见状，星纪一惊。
一双无比深邃的暗灰色如同混沌一般的瞳孔，出现在他眼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