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声乐课转至二楼台词教室。”
和音乐班一起上了三周课,除了学会点鸡毛蒜皮,真正意义上的知识还尚未学到。
小川:“不知道今天是谁来教咱。”
吉一桐:“总不能是秦老师吧?”
早上八点多钟,同学们都在嘻哈的玩着手机,这时走进来一位身穿跨栏背心、下身大短裤的黑肤色眼镜男,右手握水杯左手拎挎包,脚穿运动鞋白色长袜。
“是声乐课吧?”
“昂昂是的。”
“好。”
将包和水杯放置于前面的桌子,摘下眼镜。
小川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不由得心中疑问:
“这人是教体育的吗?”
运动装打扮的男人甚至在高中都没有见到过。
“好,咱们先起来练个声吧。”
好熟悉的话语~没想到他这种身形和打扮竟然是今后的声乐老师!
“我叫何庚,今后和大家一起学习声乐哈。”
碰了碰前面的吉一桐说道:
“我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他身上哪有音乐的气息啊?全身一股汗臭味儿的气息...”
吉一桐:“诶,人不能貌相,你看我这身子搁村里面谁知道我是学表演的?”
何老师开始弹奏起面前的钢琴,这就更让小川觉得奇怪,与画面极其不符。
何:“你们都学了什么歌啊?”
白宛冉:“有送别、故乡的小路、大海啊故乡~”
何:“害,净是些没有难度的歌呀,行吧一会儿咱再学一首其它的。”
十几分钟的开嗓练习,过程比音乐班的那位多了几道工序,而且中间一直站着没让休息。
何:“你们学表演的不要求乐理知识的吗?连开嗓的时候都有跑调的啊?”
白宛冉:“不要求吧,光准备一首自备歌就行。”
何:“那选好了吗?”
白宛冉:“没有呀,打开学到现在上了不到十节课,咋准备。”
何:“自己可以在课后多学上几首,反正也没坏处,想你们有些人刚开始学肯定问题会很多,多在这上面下点功夫吧。我这儿呢有首歌,咱们是发群里还是怎么着?”
白宛冉:“办公室有打印机呀,不花钱。”
何:“哦那行,要不然你跑跑腿给打出来?咱班多少人啊?”
白宛冉:“哟这我可一直没注意,我数数昂~...16...17,十七个。”
何:“那就十七份,快去快回哈。”
“还不如发群里呢,一个破歌干嘛要浪费这么多纸...”小川心里念道。
白宛冉:“蒋迎震别睡了!和我一块去,不能光累着我一个人。”
何:“蛙趣这就累了?你多少斤呢?”
白宛冉:“当然不到二百。”
吉一桐:“一百九十九也叫不到二百噢!”
何:“好嘛~是该减肥了。”
白宛冉:“你看那边说话的那位更夸张(指向吉一桐),敢问老师你多重?”
何:“我啊?一百八十多。”
白宛冉:“啊?看你也不胖啊?”
这位酷似体育老师的人外表非常瘦,可他却说自己这个重量,令很多人都不相信。
何:“我比你都高啊,肉不多但我骨头重。”
白宛冉:“嗯也对,看得出来老师你很爱运动哈哈哈。”
何:“我爱不爱的也放一边儿,你俩还能不能去打印啊?怎么还聊上了?”
白宛冉:“噢噢对对对,走走!蒋迎震也不提醒着我点!”
蒋迎震:“你看我吱声了么...”
一会儿的功夫,白宛冉拿着一叠纸乐呵的回来,说道:
“老师你不知道,我跟办公室的老师说一次性打二十张,那眼睛啊恨不得掉地上,我都纳闷,能花多少钱呢,后来在我力争之下还是打出来了,你看我厉害不?”
何:“哎呦你快歇着去吧,给大家伙发下去...怎么就你一人回来了?”
吉一桐:“另一个难不成被压在那了啊哈哈哈。”
白宛冉:“害压那儿他能值多少钱?跑厕所里抽烟呢。”
当歌谱发下来后,又一首很熟悉的歌展现在面前:
《沂蒙山小调》。
“让我想想我是什么时候听的这歌来着...嗯~要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小时候村里那些老太太跳广场舞的时候放过...”小川心里念着。
何:“大家先看看乐谱,利用好手机去搜搜是怎么唱的,一会儿咱们就开始。”
这时蒋迎震一副无辜的表情推门而入,何老师看了看他问道:
“好抽不,抽了这么长时间?”
蒋迎震听到后尴尬的一笑:
“我没抽烟啊。”
何:“我说你抽烟了吗?”
蒋迎震:“不是抽烟?”
白宛冉:“他说的抽风哈哈哈哈。”
小川将手机放在耳边仔细的听着是怎么唱的,听到第一句后就引起了他小时候的回忆,不过在过程中不知是哪里传来的杂音,抬头细听后,原来是前桌的吉一桐正在那儿陶醉自己的音色呢。
“嗯哼~哼~嗯~嗯~呕啊~嗯嗯嗯~嗯~”
“哥们儿你在那儿嗯哼什么呢?”小川问道。
吉一桐:“干莫啊,不是学歌的吗?”
小川:“那你小点儿声嗯哼啊,和我邻居家的老母猪下小崽一样...”
吉一桐:“你什么事儿啊,你会唱吗?”
小川:“不好意思,恰巧我真的会。”
吉一桐:“来两句来来来来两句!”
小川:“我凭啥要唱给你啊,你听我唱的功夫你都自己拿手机听会喽,赶紧转过去吧!”
何老师拍了拍手示意让大家停下:
“大家先听我弹着伴奏唱一遍,有些地方和手机上不太一样,咱们不着急慢慢学,一天的时间能唱好第一段就行,下午呢就让同学来我跟前一个一个唱。”
说完后便弹奏起钢琴,一股粗犷又豪迈的声音在教室间传来:
“人人那个都~说哎嘿唉~沂蒙山~好哦哦哦哦哦哦~......”
他用一副夸张到极点的表情再次证明形象与职业严重不符。
“我可以任凭他教任何东西,可他凭什么唯独是教音乐的?虽说唱的还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