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营外。
谢询看着将他拒之门外的谷雨,脸色阴沉。
“卑职有要事求见摄政王,劳烦谷护卫通禀一声。”
不论谢询说多少次,谷雨永远只有这句话,“王爷现在没空,不方便见客,定远侯请回吧。”
“我找摄政王有急事,摄政王就是不想见我,也不该拿国家大事开玩笑!”
“摄政王现在真的没空。”
谢询顿时动了怒,“你……”
“永定侯。”就在这时,一道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谢询转了身,对着那抹素白的身影拱手,“下官见过摄政王妃。”
沈沉鱼清冷出声,“你找王爷?”
谢询颔首,“是,下官有要事找摄政王相商。”
“王爷现在没空,定远侯不妨告知本王妃,我代侯爷转告王爷。”
“这只怕不妥。”谢询幽幽出声,“自古以来女子不得干涉,我东越更是如此,不是下官不愿意告诉摄政王妃,只是这不合规矩。”
“王妃上得了战场,治得了绝症,乃女中豪杰,怎么就听不得了?”朔月厉声道。
沈沉鱼浅浅一笑,“定远侯不妨说说看。”
“这……”
谢询眸光暗转,犹豫道:“不劳烦王妃了,等摄政王有空了,下官再来。”
他正要抬脚离开,主营的帐帘突然被人从里面掀开了。
一抹银色的身影闯入眼帘,“定远侯找本王?”
谢询心底一惊,“下官见过摄政王。”
“不是有事么,进去说。”男人面容冷肃。
谢询心里咯噔一下,迟迟没有迈步。
男人拧眉,“怎么,永定侯不是有要是求见本王么?”
“摄政王请。”谢询立即躬身开口。
沈沉鱼看着这一幕,顿时松了口气。
朔月也跟着放松下来,“还好惊蛰回来的及时,不然真不知道怎么办了。”
“去给定远侯沏壶茶。”沈沉鱼淡淡对身侧吩咐。
这次有惊无险躲了过去,那下次呢?
事实证明,她的担忧不无道理,谢询并未善罢甘休。
又过了几日,谢询叫来邹荣等人。
“这几日,你们可察觉出了不对?”仟千仦哾
邹荣忍不住冷哼,“定远侯这次又发现了什么?”
“难道你们没注意,这些天摄政王和惊蛰从不会同时出现吗?”
“定远侯想说什么?摄政王和惊蛰是同一个人?”
“不错!”谢询笃定道。
那日他见到的赫连骁,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他最近几次见到赫连骁,都发现惊蛰没跟在身边,他当时还以为惊蛰去出任务了,但是后来才意识到如今沂兰已收复,就连苏御和欧阳妤都清闲了下来,哪里还用得着惊蛰去出任务。
再后来,看见赫连骁出行总是带着谷雨,他的脑海中突然迸出这个想法。
之后,他便让人日夜守住主营,整整守了两日,终于发现了破绽。
进去主营的分明是赫连骁,但出来时却变成了惊蛰。
若说没有猫腻,绝不可能!
“同一个人是什么意思?”
终于,有人反应了过来,“难道定远侯是说,如今的摄政王是惊蛰假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