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喜的右手的手背被烫得红肿,满是水泡,有的地方甚至皮开肉绽。
她看到众人不适的眼神,畏缩了下,忙将手收了起来,“奴婢吓到大家了,还请二爷夫人恕罪。”
罗秀英看到这一幕,顿时将心放回了肚子里,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不小心?”
“奴婢刚才给夫人准备浴汤时烫伤了手。”
“你一向稳重,怎么这般毛手毛脚?好了,这里没你的事了,赶紧回去将伤口包扎一下。”罗秀英摆摆手,示意双喜退下。
如今,她倒要看看孟晚香还有何话说!
然而,一旁沈明渊却皱了眉。
孟晚香刚说要找手上有抓痕的大丫鬟,她便将手烫得血肉模糊,哪有这么巧的事。
“慢着。”他将人叫住。
罗秀英和双喜心里齐齐咯噔一下。
她顿时脚步,转过身问,“二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沉鱼,你去瞧瞧。”
听到沈明渊的吩咐,沈沉鱼这才上前,仔细察看了双喜受伤的烫伤。
“回二叔,双喜手上的烫伤太过严重,已经无法看出原来是否有抓痕。”
双喜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她道:“不过……”
她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不过这伤确实严重了些,恐怕这手以后要废了,浴汤的水温可烫不成这样。”沈沉鱼说着声音陡然一厉,“你在撒谎!”
双喜心弦一紧,忙道:“奴婢不敢撒谎,奴婢真的没有推孟姨娘,还请二爷明鉴。”
沈沉鱼嘴角勾起一抹似嘲似讽的笑,“二叔并未说你推了孟姨娘啊。”
不打自招!
孟晚香朝沈明渊福身,“二爷,奴婢刚才也说了谎话,其实奴婢根本没有抓到推我的那人,只是双喜姑娘刚才趁乱离开了寿安堂让奴婢起了疑。我在用膳时注意到双喜姑娘手上有抓痕,便大胆试探了一句,没想到她竟然把手毁了。”
这才是真正的做贼心虚!
真相大白,沈明渊气得脸色铁青,他的枕边人竟然会有如此歹毒的心思。
就算她不喜孟姨娘,也不该用这样的法子。
她明知道母亲对子嗣有多么渴望,她还这般欺骗她,让她从希望到绝望,她这么做对得起将她视作己出的母亲么?
他还没有发作,罗秀英便当即甩给了双喜一巴掌,“原来是你推的孟姨娘,你才是那个真正想害我腹中孩子的人!”
双喜被打懵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我平日你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这么对我?还有孟姨娘,你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陷害她?”
沈沉鱼不动声色地瞧着这一幕。
小罗氏这是要让双喜背锅了,只是她这般狠毒,不知道会不会让人寒心。
双喜看着罗秀英眼底的威胁,咬了咬牙,跪在了地上,“奴婢,奴婢……”
“待会认罪也不迟。”沈沉鱼朝外面看了眼,雨霏便带着一个身穿翠绿色衣服的丫鬟进了房间。
小丫鬟请安后,看了眼罗秀英道:“奴婢是二夫人院里的粗使丫头,前几日奴婢看见……看见了二夫人的月事带,二夫人根本没有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