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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嬷嬷在门口叹了口气,心力交瘁。

她现在年纪上来了,远没有当初年轻时候那般的斗志,尤其是跟在贤妃娘娘身边,被她易怒的脾气弄得头疼。

以往徐汇在这里,还能帮她挡着点,喘口气。

所以她都是默认徐汇干的那些肮脏事的。

“都清理了。”易嬷嬷吩咐着,深吸一口气,推开门往里头走。

里面的洛晚柠在书桌前崩溃地撕纸,满屋一片狼藉。

往日尊贵的贤妃,现在披着头发,穿着素衣,像个疯子般。

洛晚柠抬眸看到易嬷嬷,控制不住地吼,“忏悔,本宫有什么错,天天面对这些咒语一样的东西,着实让人烦。”

看着崩溃的贤妃,易嬷嬷心里忍不住叹气,明明是精心培养的国公府嫡女,为何性格会这般。

她着实想不通。

若是平时,顺心时候,还能瞧出仪态,只要是不顺心意,贤妃总是这般暴怒。

易嬷嬷走到她的身前,看着那些经书还有之前写下的认罪书,已经被她一一画上叉。

“娘娘,这次是咱们轻敌,宓嫔仗着皇上的宠爱背叛您,现在的这一些事,您觉得会是那个庶女能够设计的吗?”易嬷嬷说着。

洛晚柠眼神才恢复些眸色,她看过去,听她继续说。

“那日您见着宓嫔带着皇后娘娘来了,娘娘,你可还记得,当初三皇子出事后,咱们本来想趁乱让喜春谋害淑妃的孩子,就算是后面失算,也能推给洛书然,是一举两得。

喜春是个蠢奴,暴露被抓起,皇后娘娘对三皇子看重,为何找到宓嫔,却没有丝毫处置怀疑,后又来着帮着宓嫔对付您。”

易嬷嬷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在那日,宓嫔领着皇后娘娘来的时候,就已经怀疑了。

毕竟皇后娘娘是出名的和事佬。

洛晚柠拧紧了拳头,“你是说,宓嫔早就投靠了皇后,而因为喜春,皇后莫不是把这个丧子的仇放在我身上?”

说到这里,洛晚柠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这般解释,似乎一切都开始明了。

易嬷嬷见主子反应过来了,点了点头,“确实有可能。”

自从三皇子出事,她们云华宫是没一件顺心的事。

反观始作俑者淑妃,安然无恙。

洛晚柠想到这里,几乎是要气笑了,“这个蠢货,帮着外人对付我,还不知道她以后会怎么死呢。”

“是啊,现在咱们是大意了,等待时机,定能找到机会铲除祸害。”易嬷嬷顺着她的话说下去。

当然她也觉得,这个宓嫔留不下。

至少不能再让她这么得宠下去。

一旦她继续这么得宠下去,洛家那边定然也会向贤妃施加压力。

易嬷嬷看着面前的主子,看到她眼底的恨,现在说这些,也不知道主子懂不懂,现在真正的危机并不是宓嫔。

而是洛家。

或许主子根本没有想过会失去洛家的支持。

只不过现在还不至于考虑那一步,易嬷嬷心里寻思着,毕竟主母在洛家,就不会放任主子受苦。

“这次冬猎,淑妃是去不了吧。”洛晚柠眼神幽冷,恨宓嫔是恨,当然也不会忘记死对头。

易嬷嬷率先摇头,“正是如此,主子您不能动手,更要守在云华宫才是。”

若是趁着皇上走了对淑妃动手,一旦有事,她们罪责难逃,谋害皇嗣可不是奴才里的小打小闹。

况且皇上既然彻底下了禁足令,老实待在云华宫,还能缓和与皇上的关系。

洛晚柠冷哼了一声,倒也没提这件事,“宫中发生这么多事,父亲怕是早就知道了。等到时候看看那个庶女如何应对。”

易嬷嬷没有吭声,但也料想洛国公会找宓嫔。

..........

冬猎的时间定在十一月二十。

提前十天启程,这天,雪停了,还有暖阳,一路倒是顺畅。

只是,洛书然第一次坐马车坐这么久的,从开始的兴奋慢慢的疲倦,后来更多的是晕乎乎的。

路上吃什么都觉得不香,跟随出门的温冬明夏倒是着急了,变着法地弄些好吃的给她吃。

洛书然靠在软垫,感受着马车的颠簸,有一种脑袋都要被甩出去的感觉。

“第几天了?”她真有些扛不住了。

虽说途中也有找驿站休息,但更长时间是赶路。

整个骨头都要躺酥了不说,脑袋都没那么清醒了。

温冬掀开帘子看了一眼外头,算了算,“应该是第七天了。再忍忍,主子很快就到了。”

她们在宫里头待久了,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倒是很新奇,也有些期待。

洛书然无奈地躺下,准备继续休息,就见马车停下了。

她撑着下巴,疑惑地扫过去,“是要下去休息了吗?”

小圆子在外头回道:“主子,是到了白云山,皇上好似是上山去了。”

白云山。

洛书然眼神慢慢清明,这个地方,是充满传奇色彩的地方,历来野史上记载了不少名人。

断天下气运,更是可助夺江山。

而她前世灵魂归处,似乎知道皇上与白云山的一名道长交往密切。

曾有传言,说道长断定皇上江山永固,长寿古稀。

这也成了一段佳话。

世人都爱听好话,皇上当然也不例外。

洛书然二指拨开帘子,可以看到前方山头,白雪皑皑,能瞧到皇上只身一人往上走着。

白云山腰间,有一处隐蔽小房。

若是不仔细瞧,仿佛隐匿山林间般。

只见小屋冒着热气,飘出阵阵茶香,似乎已经预料到会来客人般。

门童远远瞧着祁景恒来,迎接上前,“主人让我等迎接贵人,您请。”

祁景恒笑了笑,跟随其进去。

里面一个院子,两间小房,虽不大,但收拾的足够干净。

等祁景恒进去,能看到坐在蒲团上的人,一位老者,他头发高高束起,一只白玉簪穿过。

一身青绿色的便装,随意地坐在那里烹茶,见他进来,招手,“子亘来了,坐吧。”

子亘是祁景恒出门在外的字。

祁景恒坐在他对面,端然唤了声,“青云道长。”

“诶,你我许久不见,这般生分了,唤我青云,或者像你以往那般唤我老头。”青云道长说着说着,就大声笑起来。

明明他是说笑,却是让祁景恒面色一红。

当年他初出茅庐,许是谁都不服,倒是与青云道长处成了忘年交,因为这件事,没少被父皇给责罚打骂。

“你个老头,就别拿我寻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