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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后面,洛书然实在连眼皮都抬不起来,直接睡着了。

她酒量一般,也是糊弄几杯,就开始装醉发疯,达成自己目的。

目前的皇上对她停留在表面,如若把握不好分寸,很容易让皇上厌恶。

应付皇上很累,要花很多心思,但洛书然不在乎,她现在已经过得比前世好太多了。

次日。

洛书然醒来,睁开双眼,看着床顶发了会呆,就看向了身侧。

皇上在。

祁景恒躺的很规矩,他眉眼在朦胧的光线里,显得格外深邃,鼻梁高挑,十分优越。

洛书然仔细地打量着他,第一次见皇上在这个小阁子过夜。

而且皇上现在还没有要醒的动静。

洛书然深知皇上自律,若是搁在平日,皇上怕早早地起床,准备梳洗上朝去了。

不过,惊奇是惊奇,她还得去请安,想到这里,洛书然撑着胳膊起身。

只是小小的动作起伏,腹痛到腿不由地蜷缩。

大腿根更是难以言喻的酸痛。

洛书然咬牙忍着不适,想要从床尾爬出去,动作轻轻的,生怕惊扰睡着的皇上。

只是没等爬到床尾,就被一双大手拉回原位。

洛书然靠在身后人的怀里,柳叶眼眯了眯,“皇上醒了?”她的声音沙哑,让这个清晨,添了几分躁意。

祁景恒头发散着,俊俏脸庞勾勒出完美弧度,他下巴靠在洛书然肩膀上,低声应了句。

磁性的低音在她耳边响起,热气喷在耳侧,有些酥酥麻麻。

洛书然缩了缩肩膀,随后扭头靠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皇上,妾昨晚什么都没说吧!”

她手指尖轻轻勾着祁景恒的衣领,似乎并不想回忆昨晚发生的事情。

“你没说,你做了。”祁景恒想到昨晚,嘴角的笑意没能压下去,只得挪开她的手,背过她坐在床边。

听到他的话,洛书然撇撇嘴,“皇上你就逗妾吧,而且,还欺负人。”

祁景恒失笑,转过身,目光落在她锁骨处的红印,“你今日就歇着吧,不必去请安了。”

很是体贴。

因为祁景恒非常清楚昨晚的自己有多疯。

“多谢皇上。”洛书然乖巧地点了点头,她也不强撑着了,真的很酸痛!

许是瞧出了洛书然脸上明显放松的模样,祁景恒冷不丁地道:“朕还是喜欢婕妤酒后的样子,敢于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

洛书然“......”

“皇上,妾就是胡言乱语的。”洛书然打量着皇上的神色,有些捉摸不透,她试图解释解释。

祁景恒故意低下头,双手搭在床沿,近距离地打量她,“哦?那让宋婕妤吃素,不宠贤.......”

听到这,洛书然立马起身,指尖搭在皇上唇边,尴尬地笑着,“皇上,那个确实是妾的心里话,但您别害妾啊!”

心里话。

祁景恒看着眼前的女人,他突然发现,这个女人让人很难懂。

每当以为她想要掩饰的时候,就会很坦然说出来。

“哦,现在就害怕了。那以后就别自己一个人喝酒。”祁景恒指节敲了敲她的额头,说完就转身往外面走去。

如此容易醉酒,那岂不是很会着人家的道。

洛书然看着他的背影,嘴唇勾出一抹弧度,“知道了,皇上,妾就跟您喝。”

她知道,皇上没有在意她昨晚的试探,甚至,他很喜欢。

一个无背景的是好操控,要是再加上一些脾气,他只会更受用。

就如当初他就想着改变她,不要唯唯诺诺,不要胆怯,甚至他会维护自己,她当然不会以为皇上是特别喜爱自己才会如此。

而是说,这些是培养出利刃的基础。

后宫太乱不行,同样,后宫太和谐,那更是不行的。

家族与家族之间的制衡,是君王心术。

而她奋力地想尽一切法子地爬到皇上眼前,也不过保全自己。

各取所需,谁都不亏。

听到外面的动静,就知道皇上走了。

很快知秋跟明夏进屋来服侍,洗漱完,洛书然没去梳妆打扮,而是又回到床上歇息。

明夏很贴心地给她盖好被子,顺便说了一下外面的事情,“主子,昨晚听说乐安殿动静挺大的,好几名宫女都被打出去了。”

淑妃发那么大的脾性,再加上皇上留宿闲云轩,很难不让人多联想。

洛书然侧身靠着,点了点头,淑妃也就是顾忌身份,不然,还真有可能会跑到闲云轩抢人了。

知秋在一旁也说着,“当初奴婢听说,淑妃怕失宠,还送了自己宫中的婢女,不过皇上没有瞧上。”

洛书然抿唇,在她的印象里,皇上的嫔妃里,就没有婢女出身的。

更何况淑妃太着急了些,皇上对她是有几分情意的,这么送人上来给皇上,不悦很正常。

这时,小圆子从外面走进来,手里呈上物件,“主子,皇上送来了上好伤药给主子您。”

昨天皇上来的时候,他们都有些害怕皇上看见主子的伤,会走了,没想到皇上非但没走,还留宿了,甚至不忘给主子送伤药。

有皇上的恩宠,闲云轩可真是立住了,底下那些人自然上赶着,不敢轻视。

不然光是淑妃的示意,就能让闲云轩的日子不好过。

明夏接过,就给洛书然擦拭着药,现在是没有昨天那般肿,只剩下印痕,上面是贤妃指甲套刮得。

有时候她真是不明白,明明主子来自洛家,贤妃娘娘该是利用她的,也不该对主子这般狠。

洛书然感受着脸上刺痛,都在让她深刻记住,那些人给的伤害。

而外头,对于皇上留宿闲云轩一事,引起了很多人的瞩目。

来请安的嫔妃,也是第一个去瞧洛书然的影子,只可惜到结束都不曾见到。

宋婕妤揉着自己酸痛的手腕,“那小贱人害我抄了一百遍佛经,她倒是躲懒了,以为服侍皇上就不用受罚了吗?”

听到声音的容婕妤立马接了话,“那是自然啊!谁让人有手段,能服侍皇上呢。”

宋婕妤不悦地扭过头,瞪了她一眼。

容婕妤挥着手上扇子圆滑笑着,她们平日斗嘴归斗嘴,但还是能聊到一块去的。

“你啊!太冲动了,都是婕妤,她能让着你啊!你还不如想着怎么晋升的事吧。”

宋婕妤倔强地撇嘴,“你不是也没晋升,说的像你有法子似的。”

“我还真有,你听不听。”容婕妤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