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凌继续道:“其实,你离开京城也是好事,你想好去哪里吗?到时候我去找你。”
柳未曦笑了笑,她在京城的朋友里,就属云凌最豁达。
“我打算先回雁城,看看我娘,至于之后去哪里,还没想好。”
“那你想好了,可一定要给我写信,告诉我。”云凌迫不及待的提醒。
“放心吧,一定告诉你,”柳未曦看了一眼天色,神色凝重,“天色不早了,我必须得走了,后会有期。”
“嗯,也对,那你快走吧!”云凌也催促着她离开。
这时谢承初突然开口,“你就这样走,三哥若是知道,定然会很伤心的。”
提到云岐,柳未曦嘴角的笑意瞬间消失,“我与他缘分已尽,不必再强求,况且有更好的女子在等他,他一定会得偿所愿的。”
谢承初想说,三哥心里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她,从未变过,可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没有说什么。
谢承初忍着心里想留下她的冲动,只是淡淡的说道:“那你一路多保重,好好照顾自己。”
“我会的。”
柳未曦最后对他笑了笑,然后放下帘子,令易便吩咐小宇赶车。
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谢承初只觉得有一块石头压着自己的胸口,憋的自己喘不上气来,他真的好想跟他说,他喜欢她,既然与兄长和离,那她可不可以嫁给自己?可他不能那样说,即便她与兄长和离,那他也不能将她占为己有,那样兄长该有多难过,他不能做那样的事情。
云凌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只当他一时间接受不了三哥与三嫂和离的事实,才如此难过,遂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马车内,令易双手环抱胸前,吃味的扁着嘴一动不动的盯着柳未曦。
柳未曦好奇问道:“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哼,那个叫谢承初的喜欢你。”令易十分生气的说道。
“你是说谢承初喜欢我?”柳未曦惊讶不已,当即喊道,但怕马车外的人听到,又压低声音,小声嗔斥,“怎么可能,你别乱说。”
“我可没有乱说,他就差将“我喜欢你”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柳未曦不相信,可见令易一脸认真,不由得怀疑自己的判断,“真的吗?你怎么看出来的?”
“男人的直觉。”
“切,我还以为你有什么根据,原来是瞎掰的。”柳未曦无情的嘲笑了他。
可令易不服气,“如果是朋友,他见你的反应应该是与秦王一样,可我刚才看见他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便可以肯定,他就是喜欢你。”
令易很苦恼,她怎么这么招人喜欢?
“管他呢,我又不喜欢他,再说了,我离开了京城,以后定然与他不会见面,他喜不喜欢我,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柳未曦的回答让令易十分满意,突然他凑单柳未曦眼前,眯着眼,冲她狡黠的笑了笑,顿时,柳未曦只觉得眼皮直跳,着人心里指不定又憋着什么坏呢?
果不其然,很快就听他开口说道:“既然你跟晋王和离,又不喜欢谢承初,不如你喜欢我,可好?我带你回北齐,让你做皇后。”
“还是算了吧,”柳未曦推开他,挑了挑眉毛,“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再有孩子。”
令易胸口一滞,他那日的犹豫她还是放在心上了,不过他很快又开心起来,这也说明,她心里有他。
令易再次凑了上去,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我这两天想了一下,没有孩子就没有孩子吧,大不了我到时候在宗族里过继一个孩子,养在你身边,可好?”
“那恒儿怎么办?”柳未曦随口一问,她觉得他一定不会接受恒儿的。
然而他却说道:“恒儿是你的儿子,我会带他如亲子,日后给他封王,这样你可满意?”
柳未曦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痛快,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怔怔的望着他,但又很快将他推开,“这样对你不公平。”
“我乐意,只求你能留在我身边。”
令易回答的非常认真,但却让柳未曦有些为难。
她不想让自己刚从一个漩涡出来,又跳进另一个漩涡之中,但看到他这样放低姿态的求自己,她又狠不下心,毕竟他救过她,也是自己喜欢的第一个男子。
“我心里很乱,你让我想一想,好吗?“
“好,我不逼你,你好好想,不过你必须在我离开雁城之前给我答复。”
柳未曦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
此刻夜幕降临,路上静的出奇,只有他们一行人的走过时发出的车马摇晃声。
“我们今晚去哪里休息?你的伤该换药了。”
柳未曦放下帘子,重新恢复了平静。
“别担心,我已经命人在前面找好了客栈,估计就快到了。”
听他这样说,柳未曦很安心,要不然夜里找不到客栈,他们便要露宿荒野,大人不怕,就是恒儿太小了,很容易生病。
本来早就该到了,可令易顾及车内的恒儿,就让小宇走的慢些。
终于,他们在天完全看不见的时候,赶到了落脚之处。
令易的手下已经将房间安排好,根本用不着柳未曦操心。
柳未曦进了房间,将恒儿安顿好,然后让南雪看着,她则独自前往令易的房间给他换药。
她过去时,门口有侍卫守着,房间里只有令易一个人。
她这次学聪明了,让令易坐在凳子上,这样她就不用“抱”着他来解绑带。
在柳未曦准备换药物品的时候,令易自觉的脱了上半身的衣物。
柳未曦一回头,就看到他精壮的上半身,脸色瞬间如晚霞般红韵。
听着男子粗重的呼吸声,她解开绑带,发现伤口周围微微有些发红,她直呼“糟糕”,他的伤口还没好,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却在陪她赶路,顿时,心里一阵内疚。
不觉间说话也温柔了几分。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在南安要做的事是不是早做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