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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挑一张。”

朱丽红最先行动,拿了小蝴蝶的手帕,“我就要这个蝴蝶,好看。”

图案也不大,小小一只蝴蝶蝶翼却绚丽多彩,简直是美到了极致。

活了这些年,她还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蝴蝶。

然后,季简她们一人挑了一张手帕,喜的眉开眼笑。

“真好看。”

要是能在衣服上绣上好看的图案,那就更美了。

可惜了啊!

“你下次什么时候来?”

“冬天可以走一趟。”

秋收结束差不多就入冬了,然后漫长的猫冬时光开启,有她没她都没啥区别。

到时候还可以把闻母一起带来。

念及此处,易迟迟决定等季简她们回去后,和闻时商量一下。

结果一商量,闻时顿时满脸歉意看着她道,“对不起啊媳妇,那个时间可能不大行。”

“为啥?”

正夹了生蚝煎蛋准备往嘴里喂的易迟迟手一顿,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她看见了闻时眼里的无奈。

无奈……

“要出海?”

“嗯。”

“???不是,这才九月份你们的班就排到了年底?”

“出一次海也不是几天能回来的。”

言下之意:归期不定。

“不过,要来其实也行,就是你和妈可能得自己待着。”

那她还来干什么。

大老远跑来无非是想和他小别胜新婚一下。

人出任务去了,那她……

想了想,她说,“那到时候再说,看妈想不想你。”

想的话就来,不想不来。

闻时顿觉满桌的饭菜不香了,媳妇也不香了。

他木了张脸跟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似的问,“你不会想我?”

“那肯定想。”

“那为啥要妈想我才来?”

这还吃心上了。

易迟迟就挺无奈,“我想你可以忍一忍,妈想你不能忍,必须走一趟。”

闻时搞不清楚易迟迟想她为什么要忍,想问,又想到老娘那句跟小姑娘没道理可讲,很多时候不要想着和媳妇讲道理,非原则性问题顺着纵着就行。

所以,他将到嘴的话咽了回去,“我本来打算年底回去办婚礼来着。”

宴请父老乡亲们,宣告他不是原来那个单身狗闻时,而是娶了个优秀媳妇的闻时。

也得警告一下打过他媳妇主意的人。

易迟迟就笑,“婚礼什么时候办都可以,咱们不着急啊。”

“日子得早点定好,两场呢。”

“???你还准备老家办了,这边再来一场?”

那多麻烦啊。

想想都头皮发麻。

“可以和老贺一起。”

“你又确定老贺愿意和你一起?”

夹了一块黄瓜放进嘴里,清脆爽口的感觉棒极了。

闻时倒是很有信心,“放心,他铁定愿意,毕竟我是他娘家人。”

易迟迟无言以对,这话说的好有道理。

某些程度上来说闻时还真可以当贺云松的娘家人。

她戏谑道,“得亏老贺不在,在的话怕是要和你干一架?”

刚走到门口的贺云松听见这句话,诧异道,“我们俩为啥要干一架?”

不等两人反应,他拎着两个罐头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凶巴巴等向闻时,“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又在易妹子面前说我坏话了?”

“美得你,我闲得没事才会和我媳妇说你。”

他又不是什么很大方的人,愿意让媳妇注意力在别的汉子身上。

哪怕这个汉子是兄弟都不行。

拿了碗筷给他示意他坐下吃饭,闻时问他,“怎么提前回来了?”

“三连有两个小战士训练的时候出了意外受伤,就提前回来了。”

闻时面色骤然严肃起来,“严不严重?”

“还好。”

知道他担心什么,贺云松笑道,“别担心,已经看过医生了,养养就行,就是这几天得卧床休息,不参与训练。”

“身体重要,等他们好了再归队。”

“嗯。”

他点了点头,终于有时间将注意力放在桌子上,然后,他哇了声,“你们俩吃这么丰富的?”

易迟迟,“???这丰富?”

哪里丰富了,三菜一汤。

生蚝和猫眼螺都不要钱,她和季简她们赶海捡回来的。

鸡蛋倒是之前买的,煎生蚝用了四个。

然后是拍黄瓜,对门朱嫂子友情赠送。

唯一一个鱼汤也花了钱,赶海没捡到鱼。

但黑鲷便宜,应该说现在的海鲜都不贵,贼便宜。

一想到回去就喝不到如此鲜美的鱼汤,她颇有些惆怅道,“要是能把新鲜黑鲷带回去就好了。”

这个时候她就希望自己有个空间,哪怕没有灵泉不能种植,只要有保鲜功能她也心满意足。

可惜没有。

这就很让人伤心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骤然低落起来,闻时以为她是伤心回家没黑鲷鱼汤喝,顺手就将鱼汤推到了她面前,“都是你的。”

贺云松的关注点比较清奇,“妹子你要回去?”

“嗯。”

“回去干啥?”

“秋收。”

还以为什么大事的他脱口而出,“你又不靠公分吃饭,老闻的津贴养得起你和阿姨。”

他们吃穿住都包了,平时用不到什么钱。

易迟迟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只是领了证,不意味着我户口走了,还在靠山屯呢。”

言下之意,她还是靠山屯生产大队的社员,必须回去。

“这确实是个事。”

贺云松点了点头,将碗往闻时一递,“你倒是给我添饭啊,来个空碗算嘛事。”

“吃菜,吃好了给你煮面。”

闻时也干脆,将自己的碗推了过去,“或者你吃我的饭。”

他媳妇嘴叼,不爱吃剩菜剩饭,他做饭都被她教育的定量了。

贺云松没兴趣吃他的饭,“那你给我煮碗面去。”

话刚出口就察觉到了不对,“等等,你学会做饭了?”

“咳咳……”

闻时清了清嗓子,骄傲脸点了点桌上的菜,“都我做的,快尝尝味道如何。”

“那得尝尝。”

他拿了筷子开始品尝,从菜到汤每样来一口,主打一个雨露均沾。

品尝的过程中面无表情,看得视线落在他脸上的闻时心里有些忐忑。

这到底是好吃还是不好吃?

咋跟戴了个面具似的啥都看不出来。

易迟迟倒是看出来了,但她没说,而是恶趣味的看着闻时憋不住话道,“好不好吃你给个话。”

贺云松转头看向他,幽幽叹息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