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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许是我的目光太炽热,墨寒握拳贴近唇边,轻咳两声。

我才不是贪图美色之人,匆忙收回目光,不好意思的瞥向一旁的虚处。

「看来这花对她很重要。」

墨寒抓住我的手腕,“子矜,你看!”

我入目就是孤烟,惊讶之色溢于言表,“你从哪变出来的?不会是假的吧?”

我警惕的看着他,「他会这么好心?」

“这是你送我去太原的定金,事成之后,我再给你一个天山雪莲。”

天下间还有这么好的事?

我半信半疑,欲接过孤烟,墨寒突然手腕一翻,我抓空了。

又骗我!

我气得直接起身,下一秒,就被带入他怀中。

我怕压到他伤口,只敢虚扶着他的肩膀,“你又做什么?当心你的伤。”

墨寒虚搂着我的腰,“事成之后,我以身相许,可好?”

他的唇若抹朱,呼吸灼热,我一下子被吸引住。

“这个当定金好了。”

我还没明白他的意思,墨寒就吻上了我的唇。

怕捶到他的伤口,我只好嘤咛出声,墨寒不肯撒开,一晌贪欢。

“你,太过分了……”

我匆匆跑开,脸颊还是烫的。

我带他回了门派,说是门派,其实就只有一张院子。

“师父——师父——我回来了。”

我四处寻找了一圈,都没发现师父的身影,自言自语道:“不在吗?去哪里了?”

墨寒站在树荫下,静静地看着我。

突然我能感受到一道凌厉的杀气,正向墨寒袭去。

那刹那间,师父从树上跃下,一掌劈向墨寒的天灵盖。

墨寒反应实在迅猛,张开双臂,一退四尺。

我看着他俩打斗,师娘听到动静,也从屋里走了出来。

我采孤烟就是为了救师娘,师父和师娘对我极好。

师娘久病卧床,她的脸色苍白,整个人虚浮无力。

我赶忙搀扶着她,“师娘,你怎么起来了?”

“我就是听到声音,不放心。”师娘的声音软弱无力,可美色依旧。

师娘对师父的爱,天崩地裂不会尽。

师父与墨寒过招时,已察觉到他中了毒。

趁墨寒不备,点住他周身几处大穴,起先墨寒还很惊恐,后来慢慢的放松下来。

师父在他的奇经八脉处,各点一指,墨寒很快吐出来一口血,人也昏迷过去。

师父将他扶进屋内,我赶忙跟上去。

我一进屋,就看见师父坐在桌边,板正一张脸,严肃异常。

“子矜,他是谁?”

他是谁?

我瞅了他一眼,才回道:“师父,他叫墨寒。”

师父他老人家倒水的动作略一停顿,“墨寒?”

一听语气,我就感觉不对劲,急忙围上去,“师父你认识他?”

瞧我紧张关心的神色,师父的眼珠子转了转,“子矜,你不认识他?”

“我……徒儿……”师父这一反问,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师娘咳着走了进来,师父起身去扶。

师娘来的太是时候了,我也屁颠的跑过去扶着另一只胳膊。

师父白了我一眼,我就当没看到,匆忙低下头。

师娘拍了拍我的手,温柔问师父道:“他怎么样了?”

“暂时死不了。”

师父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医,他说死不了就一定死不了。

现在怎么还来了一个暂时?

我急忙问出口,“师父,什么叫暂时?”

“暂时就是暂时。”

说了等于没说,我撇撇嘴,也不敢再问。

师娘最是通透,“什么毒?”

师父替师娘倒了一杯茶,“断肠毒药——绝情花。”

绝情花,吃下他的人从此断情绝爱。

师父说的和那位大夫说的一样,我急问道:“师父,你能解吗?”

师娘心下一惊,心疼的看了我一眼。

6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喜欢眼前这个男人。

偏我是不懂情爱的,不理解其中的含义。

师娘只握着杯子,问我道:“子矜,你认得他多久了?”

我想了想,“三……不到十天吧,就采花时遇到的他,他还把我的孤烟给抢走了。”

还有初吻呢。

“师父你能救他吗?”见师父没有理我,我又问了一遍。

师娘的担心还是发生了,为了不让我伤心,她还是问道:“阿冀,是不是缺了药材?”

师父名叫畅冀,师娘叫常端月。

“阿月还是你懂我。”

两人相依相偎,我成了多余的那一个。

师娘反应过来,轻咳一声,“子矜,你知道什么叫绝情花吗?”

这名字一听就知道是不好的花,“不知道。”

中了绝情花,一旦动情就会生不如死,到最后化为一滩血水。

说话间,墨寒醒来,他轻咳几声,好像意有所指。

我听到咳嗽声,不由自主的率先走了过去。

“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墨寒准备起身拜谢,师娘的病又发作了。

师父急问道:“孤烟可是在你手上?”

墨寒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孤烟交给了老前辈。

孤烟救了师娘一命,她也日渐好转。

这天夜里,我师父畅冀来到了墨寒房内。

“你可知,你师父为何要你采这朵花?”

墨寒的毒性虽然被压制,但他的伤口却一直没有好转。

为了不耗费体力,他摇了摇头。

畅冀叹息道:“他不知道,这朵花其实不能救你……”

中间略停一下,又问道:“你师父可是无情子——邓洧?”

墨寒惊讶之余,不忘点头。

“我和你师父算起来也是师兄弟,你中了绝情花,想来你是知道的。”

墨寒苦涩的点点头。

畅冀望月兴叹,“孤烟不能救你,能救你的唯有子矜。”

“前辈,你是说……”

“孤烟是一种寒性花,却生长在极热的沙漠中心,可见环境并不能困住一个人。”

墨寒的黑眸深邃,他若有所思的颔首。

那夜之后,师父就不再对我横眉冷对,似乎很乐意我和墨寒亲近。

师父说,我应该叫墨寒的师父一声师叔。

我看这天下习武之人一家亲,都是亲戚。

我和他在山顶赏月,墨寒突然问道:“子矜,你今年几岁?”

“16。”我看着月亮发呆

墨寒轻笑出声,我知道他这是在嘲笑我年岁小。

我不服气道:“你多大?”

7

“十八。”墨寒嘴角上扬,微微偏头看我。

我鄙夷不屑道:“切~我还以为多大,不就是大了两岁,说的你好像很大了一样。”

月光下,我的侧颜绝美,墨寒看痴了。

突然他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你怎么了?”

墨寒痛苦的捂着心脏,剑眉星目拧在一块,他好像很痛苦。

“墨寒,墨寒……墨寒……你听到了吗?你别吓我!”

“子…矜…”墨寒每说一个字,就好像硬生生咬出来的一样。

我心疼的揪在一处,“我在。”

墨寒猛然将我推倒在草地上,他俯身压下。

墨寒盯着我,一瞬不不瞬,他的眸子变得不一样了,我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

我只觉得很怕,又期待着他的靠近。

两人离得很近,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墨寒抓紧我腰带的手,颤颤巍巍,最终他踉跄的离去。

我不敢跟,只好跑去找师父。

脸上的泪痕来不及擦拭,风一吹,脸就干巴巴的。

“师父——师娘——”

在院子里,师娘拦下我,“矜儿发生了何事?墨寒呢?”

“我也不知道,他的毒好像发作了……”

师娘将我转了一圈,“别担心,你师父知道他在哪。”

在师娘检查我的时候,师父已向山中寻去。

那是一弯山泉,夜间冰冷刺骨。

墨寒好像不知道冷般,整个人泡在里面。

他欲火焚身,半个时辰后,他的牙齿开始打颤,不由自主的咬着牙齿。

“前辈——”墨寒在看到畅冀后,躬身行礼。

畅冀看了他一眼,知道毒已散,“走吧。”

墨寒浑身湿透,走在路上风一吹,更凉更冷。

畅冀将披风扔给他,“穿上,不然感冒。”

墨寒握披风的手紧了紧,然后继续赶路。

院落里,我着急的等待着。

在看到一个人影后,我开心的朝他奔去,“墨寒~你没事了吧?”

我还没拉到他的手,就被师娘喊住了。

“子矜,过来!”

我不舍的扭头回望,师娘将我拉进了屋。

再见墨寒已是第三天的晚上了,他正抬头赏月。

我悄悄的走过去,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还没等我捂住他的眼睛,墨寒就已转身,我的手僵在半空中,只得尴尬的笑笑。

随后想到什么,我问道:“你不去太原了吗?”

“去不了了。”墨寒看了一眼月色,回答的很淡,很忧伤。

我心疼的抱住他,我知道他快死了。

墨寒温柔的摸着我的头发,“子矜是不是不想墨寒哥哥死?”

……

“去,谁说不去啦?”

师父的声音突然出来,我赶忙撒开墨寒,侧着身子站在一旁,准备挨训。

“墨寒,明日你就和子矜出发去太原,这是一个月的药,拿好。”

我不知道的是,师父只是在试探墨寒,现在他可以放心的把我交给墨寒了。

让我陪他回太原,也是让墨寒的师父见见未来的徒弟媳妇。

我立刻开心的挽上师父的胳膊,夸赞道:“哇!师父你真是天下第一好!”

“不让你去就是不好了吗?”

心事被戳破,我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师娘喊我,我先去了。”

我找个借口逃遁,余下师父和墨寒的笑声。

8

“子矜,就交给你了。”畅冀拍着墨寒的肩膀

墨寒正色道:“前辈放心!”

听到这个称呼,畅冀的脸骤然拉了下来,“还叫前辈?”

墨寒笑道:“师父放心。”

我和墨寒第二天早早的就出发了,一人一骑,向西而行。

没了孤烟,这一路倒是顺遂。

太原城

古街上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的人群围在一处。

墨寒所在的齐头派,乃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

看着巍峨的山峰,我站在山脚下犯起来难。

墨寒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不想爬山?”

我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

“那边走吧。”墨寒一步跨上了山门台阶。

我一动未动。

墨寒站在第三个台阶上,回头看我,我正好与他四目相对,马上心虚的闷着头往上爬。

从山脚到山门,一共有八级,每一级一百个台阶。

在爬满一级后,我藏在阴暗处歇脚。

墨寒递给我一个帕子,“子矜……

其实我师父住在山脚下。”

“啊……墨寒!”我急得去打他,只不过手刚扬起,就听到了一道女声。

“大师兄?真的是你大师兄!”

第一声喊的不确定,第二声就坚定了起来,甚至带上了兴奋和激动。

看着我俩在打闹,她似乎很惊讶,我不好意思的收回拳头。

“哦,是杨师妹呀,你要下山?”

墨寒的师父是派内的大长老,而他又是无情子的第一个徒弟,所以大家都喊他为大师兄

这个杨师妹是二长老的弟子,今年十七岁。

“嗯,师父让我下山历练一番,大师兄你找到孤烟了吗?”墨寒长得好看,她说话时有些娇羞。

“找到了,那你快去吧。”

她走了两步,又转身道:“大师兄,师伯好像在山下……”

墨寒爽朗的笑了笑,这笑真憨。

“我来找师祖。”

“那我就不打扰大师兄了。”

我微笑着看向他,“墨寒。”

“娘子你听我解……”

“释”没说出,就被我一脚踩中了脚背。

我故意拧了几圈,墨寒痛苦的皱眉,“娘……子矜姑娘,脚下留情,我……我错了。”

“错哪了?”

脚下力度骤增

墨寒开始龇牙咧嘴,“我我不该和师妹说话,我……”

简直越说越离谱,好像我就是个妒妇,“呸!不要脸,我气的是你骗我。”

我松开他的脚,径自朝山下走去。

墨寒急忙拉住我,“没骗你,我真的要去拜见师叔祖。”

我挑眉看向他,“真的?”

墨寒立刻乖巧的点点头,一点也不像刚认识时那般高冷。

墨寒的师叔祖正在闭关打坐,不见客。

算是白跑一趟,我脚酸的厉害,“不走了,我好饿。”

我双手交叉,背着他。

墨寒捏了捏我胳膊肘处的皮肉,“子矜,师父还在山下等我们。子矜……”

这是墨寒第一次撒娇,我心情有点愉悦,“那你背我。”

“好嘞~姑娘,请!”

墨寒已转身准备就绪,我莞尔一笑,立刻跳了上去。

就是下山的时候,遇到了很多墨寒的同门师兄弟,他们一口一个大师兄,我有点害羞。

“大师兄。

这位姑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