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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燕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及时回答,楚玉龙提高了音量道:“太子!”

少傅悄悄推了推楚燕然,“太子殿下~”然后向上看去,示意他皇帝在问话。

楚玉龙不悦道:“卢坚,你再给太子殿下说说!”卿都不叫了,可见皇帝是有些生气的。

卢坚察觉到皇帝生气,更加谨慎,重新将刚刚的话一字不落的又说了一遍。

楚燕然听完之后,正好前段时间看了这方面的书籍记载,“既然要巩固堤防,倒不如趁着汛期未到,我们多开河道……”

卢坚听得意犹未尽,他知道太子话未说完,但是也不敢开口催促。

太子殿下,一会儿魂不守舍,一会儿憨笑。大臣们七嘴八舌的小声交流着:太子为何一直发笑?还笑得那么开心?

“那叫笑吗?不是紧绷着脸吗?”太子的笑容转瞬即逝,这位大臣并没有看到。

“明明是灵魂出窍,不会是得了癔症吧!”

“啊?什么?狐仙勾魂?”这位大臣更是离谱,收到同僚警告的眼神,赶忙闭上了嘴,又偷偷看向皇帝。

底下议论声音不小,皇上也听到了,只能战术性咳嗽:“咳咳~”

太子反应过来,接着道:“我觉得可以采用潘氏“束水攻沙”策略,收束河道,增加水流冲力,以此冲刷河床泥沙,达到部分清淤效果。此外,增设河防防患未然,堵塞决口,增筑南岸大堤,让黄河由汴入泗,再由泗入淮。”

大臣们都满意的点点头,卢坚率先道:“臣觉得可行!”

晏未病为难道:“光是民众就要征集几千几万,岂不是影响耕作?挑河筑堤、建造堤坝所需的石材和木料,到最后还不是落到百姓头上。劳民伤财,别到最后什么也没办成!”

晏未病自始至终支持的都是五皇子,楚燕然心下不喜,但转念一想,他说的有道理,“各家各户只征一个男丁,国库充盈,建造过程中所需的材料,由中央补贴……”

晏未病继续挑刺道:“太子说的好听,又累又没银钱,谁会真的给你办事?”

晏未病的话,倒也提醒了他,“那是他们的家,祖祖辈辈生长的地方,我想百姓自会同意的。”

卢坚赶忙救场,“太子此举,利国利民!”

楚玉龙也觉可行,“所需花销一应报给户部,户部侍郎李甫文?”

被喊的户部侍郎李甫文,赶忙回道:“臣在!”

“李爱卿,户部上下全力配合。”

“臣遵旨!”

南朝正值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除了反常的太子殿下。

一下早朝,宫内宫外都传遍了,皇后娘娘听到风声,急忙派人打听。

农历四月廿七,也就是三天后,太子刚下早朝,太监郑忠前来传话,“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楚燕然来到沁怡殿前的一处小花园,马上就要步入五月,百花盛开,姹紫嫣红,尤其是牡丹花天香国色,雍容华贵。

成对的蝴蝶在花丛中嬉戏,时值巳时六刻,阳光懒羊羊的,欧阳骊歌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母妃~”

皇后缓缓睁开眼,做起身子,温柔道:“然然来了,过来坐下,尝尝母妃给你做的糖蒸酥酪。”

欧阳骊歌生太子的时候,伤了身子骨,是以不能儿女双全的她,喜欢私下这么喊楚燕然。

楚燕然心里疑惑:母妃何时会做糕点了?

好奇的目光扫过去,只见这碗糖蒸酥酪,脂凝如膏,吹气胜兰,沁入肺腑,光是看着就食欲大增。忍不住拿起细长瓷勺,山楂酸蜂蜜甜,核桃香坚果脆。

欧阳骊歌手搭在左额间,问道:“可甜?”

饶是再美味,楚燕然也放下碗筷,“甚是美味,我怎不知母妃何时会做?”

这位太子向来警惕,就知道瞒不过他,欧阳骊歌道:“有人托我将这个送给你。”

“何人?”楚燕然心里过了很多人,好的坏的,得罪的没得罪的,讨好的送礼的,“可是有所求?”

欧阳骊歌并没有立刻回答他,又道:“他还有一件物什,要给你!”

边说边吩咐静柔去拿,花园离寝殿不算太远,静柔不一会儿,就捧着一个长形木檀盒子走过来。

在皇后的指引下,恭敬的递给太子,太子一接到盒子,就准备打开。

皇后赶忙抬手制止他,道:“皇儿莫急,回去之后,再打开看。”

太子手微顿,母妃的眼睛似有深意,于是按耐住好奇心,将盒子放在桌侧。边继续吃糖蒸酥酪,边暗暗揣测。

用过午膳,楚燕然赶回太子府,路上不小心被一名小宫女撞了一下,锦盒也飞了出去。

小宫女连忙磕头求饶,太子心里揣着事,也没有为难她。

回府后,又被一些琐事缠身,到了晚间才想起来那个盒子。

楚燕然从书桌前站起来,悠然淡定的拆开,取出来一张纸,铺在桌面上,是一幅美人出浴图。

美人侧卧床榻之上,肌肤似雪,山峰耸立,水流静远,薄纱若隐若现,朦胧中不失性感。

楚燕然只觉得浑身燥热,血脉偾张,赶紧洗了一个凉水澡,才冷静下来,不敢再看,闭着眼睛合起来。

第二天早早进宫,画上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郎清平。

皇后还没有梳洗起床,楚燕然在门外足足等了半个时辰。

楚燕然一被请进去,立刻开口问道:“送礼之人……”

话到嘴边,又不知该如何问起。

面对楚燕然的欲言又止,欧阳骊歌摸摸攒好的龙凤钗,好心提醒道:“难不成皇儿,不知道如何才能见到她吗?”

郎清平将锦盒交于她后,她也曾悄悄打开看过,只是一幅平常的山水图罢了。

起先欧阳骊歌还不信她的话,现在看着皇儿这般着急的神色,心里暗暗高兴。

待楚燕然离开,郎清平从屏风后走出来,欧阳骊歌心里还是不放心,又问道:“此事可成?”由于头转的急,发髻上的金步摇还在晃来晃去。

郎清平看着晃动的流苏,躬身行礼,回道:“皇后放心,还希望你能在皇上面前多美言几句。”

“这是自然。”欧阳骊歌一抬手,郎清平站起身,来到皇后身边,挑选起镜台上的镯子。

最后选了一个满红色翡翠手镯,三分之一的红色,通透鲜艳,白红配最为相宜。

郎清平替皇后戴好,再次躬身行礼,“民女告退!”

话音刚落,郎清平已经离开,欧阳骊歌马上转身问道:“你要去往何处?”

郎清平没走两步,头也不回道:“想必皇后娘娘,不希望自己的儿媳妇是罪臣之女吧?”

欧阳骊歌不再拦她,郎清平虽着宫女装,却也掩盖不了她的国色。静柔梳好最后一个发髻,放下木梳,“皇后,您为何如此信她?”

皇后一指自己的肩膀,静柔立刻替她捶肩揉捏起来。

欧阳骊歌打了一个哈欠,“你还记得去年我们去上香吗?

静柔捏到脖颈,“奴婢记得,那时寒冬,皇后娘娘回来病了好久。”

欧阳骊歌知道静柔心疼自己,“惠慈大师曾说,我儿姻缘未到,时机成熟,自会有女天上落,想来就是此女!”

静柔轻轻点头,欧阳骊歌拍拍她的手,示意停下来,“皇上,下早朝了吗?”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晾他楚燕然也想不到,自己还会回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行动。

是夜,郎清平轻车熟路的摸到书房,一向用功的楚燕然,竟然不在。

郎清平虽然心里疑惑,但也没多想,穿过长走廊,准备去寝殿看看。

翻窗而入,刚一落地,屋里突然灯火通明,郎清平内心大呼不妙。

楚燕然悠闲的坐在茶几那里,“郎清平,本王等你很久了!”

“是吗?太子大晚上不睡觉,还能有这么好的闲情逸致啊?”郎清平四周观望,时刻准备逃走。

楚燕然也不起身,悠然的看着她,“别想了,外面已经被侍卫包围了,你以为本王会再次疏忽吗?”

郎清平放弃逃生念头,来到他对面,优雅的坐下,“等我何事?”已自饮一杯茶水,口感细腻。

楚燕然正襟危坐,“应你之约,娶你!”

未待郎清平接话,继续道:“不过本王只答应你做…侧妃!”中间停顿一下,犹豫一秒还是说了出来。

郎清平嗤笑出声,“侧妃?哈哈哈……”

郎清平站起身,慢慢走近太子,“我要陛下赐婚,昭告天下,十里红妆,以太子妃之正礼迎娶!”

看着越来越近的郎清平,楚燕然不为所动,“你是罪臣之女!”

郎清平目光坚定,“那便不嫁!”

“你别无选择!除了我没人敢娶你!”

郎清平转身,小跑几步,一把抽出他挂在床边的佩剑,架在脖子上,“反正我全家都被你打入了大牢,干脆我陪他们一起死。”

仿佛下一秒就会自刎,楚燕然显然被她气到,“郎清平!”

又被吓得不轻,没有想到她说真的,“本王命你放下,你没资格讨价还价。”

楚燕然向前一步,郎清平退一步,“太傅之女死于太子府,不知道太子如何向天下人交待?”

楚燕然停下脚步,冷道:“本王不需要向任何人交待!”

楚燕然油盐不进,郎清平拿剑的左手又酸又麻,剑刃很锋利,不小心划破皮,血顺着流下来,郎清平只觉得有些痒,根本没有察觉。

眼尖的楚燕然,看着血染红了剑刃,再也不敢冒险,“好!本王答应你!可以把剑放下了吗?”

她不会真的自杀,苦无对策的郎清平,心下一喜,“口说无凭,立字据!”

这里不是书房,哪来的纸笔,“本王说一不二,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说到做到!”

郎清平还是不肯将剑放下,楚燕然转念一想,“腰牌在你手上?”

“没见!”

听着她明显撒谎的语气,楚燕然道:“它不是出入令牌,是羽鹰,可调令太子府三军,本王以它作为定情信物送予你,如何?”

楚燕然一片诚恳,郎清平有所动摇,上前一步,准备趁机打掉,郎清平比他反应更快,闪躲开来。

郎清平主动拿开佩剑,慢慢向门口移去,“放我走!”

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果然围了很多侍卫,楚燕然一抬手,其他人听话的给郎清平让出一条路,后空翻跳跃,站在墙头上,“这把剑也一并送给我吧?”

莞尔一笑,有惊无险。

侍卫头问道:“太子,还追吗?”

太子背手而站,望着郎清平离去的方向,“不必,退下吧!”

太子妃一定要身家清白,要想娶她,必须先给太傅一家脱罪。

楚燕然看着两幅画像,想了又想。

几天后,御书房内。

楚玉龙批好最后一份奏折,喝口参茶,以前催他订婚,他一直推脱,现在他主动开口,也该好好磨磨他,放下茶杯,抽空抬眼看一下楚燕然,惊讶道:“太子,怎么还没走?”

太子嘴张开还没出声,楚玉龙转向李泉,问道:“是否该用膳了?”

在身旁伺候的李公公,最会察言观色,知道是陛下故意说给太子听的,“回陛下,正是!到晚膳时刻了。”

楚玉龙揉揉酸胀的双眼,“那便去吧!”

说完就站起身,李公公赶忙扶住,路过楚燕然时,不忘开口问道:“然儿一起吗?”

“儿臣……儿臣遵旨!”虽然吃饭不是他的目的,但也只能先应承下来。

楚燕然还未动步,楚玉龙突然转身道:“我儿是否该娶妻生子了?”

见父皇松口,楚燕然马上说出心中所想,“父皇~儿臣想~儿臣想娶妻……”

楚玉龙站在他侧面,心知肚明道:“皇儿已有人选了吗?是谁?”

楚燕然在心里思虑再三,跪下请命道:“儿臣想求娶太傅嫡女……”

楚玉龙明知故问道:“哪个太傅?”

楚燕然抬起头,跪的扳直,坚定道:“郎旭!”

李公公一惊,微微松开皇上的胳膊,楚玉龙眼神微笑,顺势背手而立,“如果我没记错,是你亲自带兵抓的。”

楚燕然自知理亏,将头低下,“是!”

仿佛过了一刻,楚玉龙才缓缓开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楚燕然恐继续说下去,会惹怒父皇,盘算着让母妃来帮自己,快速退出御书房。

楚燕然走后,李公公大声喊着:“摆驾沁怡殿!”

后半夜,睡不着的楚玉龙,喊来李泉。

刑部地牢内。

郎旭睡在铺满稻草的榻上,夜里寒凉,冻得他并未深睡。听到脚步声,郎旭慢慢坐了起来,只见来人以斗篷遮面,背对而站。

“你教养了一个好女儿!”

那人慢慢转过身来,摘掉宽大厚重的帽檐,烛光映出楚玉龙的面容,郎旭大惊失色,“陛下~”

正欲行礼,太监李泉赶忙搀扶住,“郎太傅无需多礼,陛下有事相商。”

楚玉龙边说边走近他,“太傅可知,孤为何而来?”

刚听到他提及女儿,郎旭担心,慌忙跪下,开口求情道:“小女清平顽劣,那日,实在不是有意冒犯天子神威!”

李泉打开牢门,楚玉龙走近,将他托扶起来,“朕不怪她,来~”,与郎旭同榻而坐,“太傅~你觉朕的儿子中,哪个最有可能成材?”

惶恐不安的郎旭,拿不准龙颜意思,只得恭维道:“陛下乃真龙天子,子女当个个都是人中龙凤!”

楚玉龙被他说笑,“你呀~哈哈……”

想到正事,敛起笑容,拉起郎旭的手,“三儿,小叶~如何?”

“相贺,自幼便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又饱读诗书;其仪表堂堂,英俊潇洒,潘安宋玉也不可比,德堪柳下惠,将来定是人中之龙,万人敬仰!”

小叶是楚燕然的小名,相贺是他的字,太傅等人亲自为他取的燕雀相贺之意,贺同“鹤”,鹤是长寿、吉祥和高雅的象征,又常与神仙联系起来,希望他能修身洁行,成为鹤鸣之士。

楚玉龙被夸的眉开眼笑,“你呀~巧舌如簧!”

突然松开郎旭的双手,严肃道:“你不怪他?”

都说天子神威难测,前一秒还在称兄道弟,下一秒就翻脸不认人。郎旭赶紧下榻,握拳抱礼道:“太子宅心仁厚。”

楚玉龙也随他下榻,“太傅可有一女,名曰清平?年岁几何?可有婚配?”

郎旭道:“年方二八,不曾定亲。”

楚玉龙继续问道:“她可有喜欢之人?是五皇子吗?”

郎旭也不知道,女儿为什么会救楚新然,只好含糊其辞,“未听她说起过,这个罪臣也不知道……”想来皇帝是想把清平,许配给太子。

“朕有意,册封郎清平为……”,看到郎旭吃惊的神情,知道他误会,“太子妃”,一拍他的肩头,“哈哈哈……”

郎旭慌忙擦了擦汗,陪笑着。

“臣惶恐,臣本来就是戴罪之身,郎清平万万不可当太子妃,陛下三思!”

“你倒是提醒我了!”楚玉龙早就想好对策,拍拍他的手,“爱卿受苦了,可愿再多等几日?”

郎旭不再推脱,感激涕零道:“臣不苦,臣愿意。”

陛下离开之后,李泉又将门重新锁上,小声道:“太傅委屈了。”

刑部尚书张志承送走神秘人,对侍郎邹渊道:“吩咐狱卒,好生照料郎太傅。”

邹渊不解道:“大人,为何?”

“这一看就知道,是上面下来的大人物。”

“不是娶女就是……”张志承说着说着突然白了属下一眼,“行了,跟你说那么多干嘛,你也不懂。去去去……”

张志承撵走邹渊,只身前往地牢,屏退狱卒,只剩下他们两人。

“看来我不用再偷偷摸摸的给你加饭菜了,郎旭兄~”

他刚刚差点编不下去,左脚踏进牢房,又问道:“谁这么好心,大晚上的来看你?”

郎旭看着窗外的月亮,“是陛下!”

张志承与他并肩而立,“是要为你免罪?”一道圣旨即可,怎么还亲自来探监。

郎旭叹口气道:“为太子提亲…”

“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我那侄女,天香国色,真是便宜那个太子了……”张志承可是有意与他结为亲家,如今被抢,虽然恼怒,但也无能为力。

“轩儿,可好?”郎旭提及自己的小儿子,就像一位老父亲,满面愁容,皱纹也深了几道。

郎轩十二岁有余,正是发育长身体的时候,如今身陷囹圄,怎不令父担忧。

“旭兄宽心,我将他放在少年牢,对外称是某个大臣之子,不听话派来历练的。吃的不错,就是怕要受些苦头……”张志承说到后面,流露出心疼,就连语气都弱了几分。

进了刑部大牢,哪有不褪层皮的。

但是少年牢房,经常有朝中大臣,为恐吓儿孙,将他们放在这里磨炼,短则半个月,长则两个月,最长的竟有一年之余。

虽然伙食上相对其他犯人来说好不少,但每日听着哀嚎、痛苦惨叫,半大点的孩子,心理承受能力弱的,早就吓得屁滚尿流了。

郎旭转过身,眸光锃亮,“准备准备,该出狱了!”

张志承知道他认识的那个郎旭又回来了,“需要我如何做?”

郎旭担心隔墙有耳,招手示意他过来,密语片刻,张志承面色沉重的出狱。

一大早,少年牢房内,五六个孩子挤在一起睡觉。个个蓬头垢面,衣衫褴褛。

早饭时刻,两个狱卒前来送饭,刚把菜搁下,就听到坚定又沉稳童气的声音。

“虎子发烧了,你能不能请个大夫过来给他看病?”

年轻狱卒拍拍郎轩的小脸,“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是公子哥?”

郎轩拿正眼直视他,狱卒怒道:“还敢瞪老子是吧?”说完就要扇他,留着胡子的狱卒急忙拦下他,“别生事!”

年轻狱卒不甘心的,气哼哼的放下胳膊,狱卒大哥看向郎轩,没感情的问道:“谁病了?”

郎轩暗喜,赶忙给他指认,他伸出手,摸到额头,确实滚烫,想到上面的交待,“大夫没有,若是信我,我一会儿可煎好药,给他送来……”

年轻狱卒插话道:“偷着乐吧,张大哥家可是祖传的医术,这小子命不该绝!”

张二牧拍拍他的肩膀,“走吧!”

郎轩行了一个作揖礼,以示尊敬,身体前弯45度,双手五指并拢,平掌相叠,“我代虎子,谢谢张大哥,也谢谢这位大哥。”

年轻狱卒被他的举动逗笑,“你倒是会说话……”

倒是张二牧一脸的淡定,也许他就是这种寡淡的性格,但郎轩觉得他并不简单,当下多留了一个心眼。

前两位狱卒刚走,后脚就有一名新的狱卒赶到,他指着郎轩道:“头儿,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