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河神争霸,获得胜利,并且成功迎娶绝美的妻子得伊阿尼拉。
阿尔喀德斯也想过稳定、平和的生活。
不过当他在宴会上,失手打死一位侍童,尽管国王没有责怪他,阿尔喀德斯还是觉得羞愧,带着妻子一起流浪。
以期磨炼心性。
乔尔看着命运的丝线落在他们身上,轻轻叹气:“阿尔喀德斯是逃不开了。”
厄洛斯点头:“是啊,一切早已注定。”
英雄的成功总是伴随着悲剧,他们的命运越是坎坷,成就带来的回报也就越大。
宙斯这是铁了心的,想要把阿尔喀德斯推上神明的位置,哪怕割让一些利益,请诸神行个方便,不要让他的半神儿子在半路夭折。
从凡人之躯蜕变成神。
最后一难,才是最痛苦的一劫。
出征在即,阿尔喀德斯穿着神赐的盔甲,配着神赐的利剑。
身强体壮,意气风发。
他与妻子告别,目光深情,轻声叮嘱:“得伊阿尼拉,等我回来。”
得伊阿尼拉的心中是对离别的不舍,但她无法阻止英雄建立自己的功绩。
征服四方是属于男人们的崇高理想。
希腊人以神明和英雄们的事迹为荣,并且当作目标,学习与靠拢。
所以得伊阿尼拉能做的,只有等待。
时间一天天过去,通过阿尔喀德斯的使者传信,让得伊阿尼拉知道丈夫再次赢得了胜利,她为拥有大英雄丈夫感到骄傲。
但同时内心也在不安。
因为阿尔喀德斯已经有很久没有回来了,即使已经胜利,他依旧还在外面。
得伊阿尼拉从不怀疑丈夫的魅力,追逐的男女都有,阿尔喀德斯不仅有众多的女性情缘,男性也有不少。
只是在娶妻之后,阿尔喀德斯会给自己的“好兄弟”娶得娇妻,还会赠送一笔不菲的财富,遣散情人只为让得伊阿尼拉安心。
但现在,他多年未归。
不安使得伊阿尼拉胡思乱想,她害怕丈夫将对她的爱分给了别人。
无论是男是女,都令她产生焦虑。
一直默默观察的赫拉,知道自己的机会又来了,她端庄美艳的容颜划过笑意。
白皙的手指轻轻一点。
凡人的得伊阿尼拉在不安与焦虑之中,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珍藏”。
那是来自肯陶洛斯人涅索斯临死之前的一滴血液,当时她和丈夫在流亡的路上遇到一条大河,需要半人马的涅索斯抱人渡河。
但阿尔喀德斯认为以自己的能力不需要涅索斯的帮助,于是让对方带着自己渡河。
可在半途,生性放荡好色的涅索斯对自己图谋不轨,当他们到了对岸,挣扎之中阿尔喀德斯用箭射死了涅索斯。
在半人马临死之际。
它说:“美丽的姑娘啊,你是我心爱之人,也是我抱着过河的最后一人。
因此,你需要为我掩埋尸体,这是你的责任,同时我会将最后一滴血留给你,你需要认真保存。
只要把这滴血涂到你丈夫的衣服上,就能保证你的丈夫永远只爱你一个。
这是我对你最‘诚挚’的祝福……”
女人是感性的,外表柔弱,内心坚韧且细腻,“永远的爱”对她来说拥有莫大的吸引力,得伊阿尼拉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
她把那滴血用器皿保存,留到现在。
连阿尔喀德斯都不知道。
但最后促使她真正使用这滴血的原因,还是因为阿尔喀德斯的使者运送回来的俘虏们,这些人里,有一个女人长得格外美丽。
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容貌。
让得伊阿尼拉的不安成倍放大,更何况她听到使者“无意间”的话。
那个女人是阿尔喀德斯曾经痴迷追求的公主,可是通过了俄卡利亚国王欧律托斯的前置条件以后,对方反悔、拒绝嫁女。
阿尔喀德斯为了复仇,召集军队,攻破了俄卡利亚,杀死了国王和王子们。
还俘获了公主。
一群俘虏之中,那个女人的美丽像是珍珠般光洁美丽,与旁人格格不入。
得伊阿尼拉的心,狠狠地揪痛起来,一想到自己的丈夫会抛弃自己,走向别人。
她既难过又生气,还有深深的不甘心。
“这是嫉妒,你在嫉妒她——”
脑海里好听的女声,让得伊阿尼拉受到惊吓,她拿着匕首对着空气比划。
“谁?是谁在说话?”
回应她的只有一室沉默,清冷孤寂,和另一个屋子被好好对待的俘虏们,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感,得伊阿尼拉流着眼泪。
她把柜子里的盒子打开。
用那滴血配合着扩大效果的药水,浸透一件华贵的衣衫。
得伊阿尼拉不得不承认,未知的女声是对的,她就是在嫉妒,为此拿出了珍藏,把希望寄托在这里,期待丈夫只有她自己。
在衣服晾干的时间里,她没有再去找那个年轻的姑娘,这让使者松了一口气。
于是,得伊阿尼拉把衣服叠好放入盒子里,要求使者带给阿尔喀德斯穿上的时候。
使者非常用心地记下了,却也为自己的将来埋下祸端。
战争胜利,英雄点燃火焰传达给诸神,自己的功绩还有对土地的征服。
阿尔喀德斯准备好牛羊,祭祀神只。
这一天使者送来了衣服,他毫无防备地穿上了,偏偏就是一件衣服,粘上以后就像被炙热的铁皮焊住一样疼痛不已。
他又开始了“疯狂”,祭祀的牲畜都被大力拍死,场景一片混乱。
他与得伊阿尼拉的儿子许罗斯,一脚踹翻了使者,揪住对方的衣领质问。
“你对衣服都做了些什么?”
使者瑟缩又颤巍地回答:“请相信我,夫人把衣服交付于我,一直到阿尔喀德斯穿上,我都没有打开过盒子。”
“我向诸神发誓!”
许罗斯看着父亲翻滚痛苦的样子,心痛如绞,他一剑杀死了使者。
怒气冲冲地跑回了家。
云端之上,诸神冷眼观看事情发展,赫拉眼中满是报复得逞的快意。
只是她不知道,一切神王都已知晓。
但他却是默认任由妻子动手。
厄洛斯担心这么多神明看着的场景,乔尔会心疼底下的崽子而冲动。
他用身体困住乔尔,不让离开。
乔尔无奈地被他“锁”住:“我没打算出手,你不用这样……”
厄洛斯把下巴放在乔尔的颈窝:“不管不管,反正我是不可能让你出手的。”
这样的亲近机会,他怎么可能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