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也可以做一件惊天动地的事,原来,我也不是一无是处的!”
司徒昊也给予了自己肯定,他也并非一无是处,日后,他也能做一个有用之人。
“只是,这皇后死了,赵崇明找那宫女作甚?”
朱氏还是不知道,赵崇明找青黛所为何事?
谁知道呢?像司徒昊这样情商低下的人,更是不知所以!
“本王怎会知道那老匹夫找那宫女作甚!兴许她手上有他所需要的东西!”
赵崇明这样的人,唯利是图,若没那个价值,他怎会如此大张旗鼓地找人呢?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你还敢在这大吃大喝?你怎就心如此之大?”
真不知说司徒昊蠢呢?还是蠢呢?
嗯,一定是蠢!真没见过这么蠢的人!
刚生出来的高大形象,还来不及崇拜就已经坍塌了!
一定是自己刚刚的错觉,才会生出认为司徒昊孺子可教的想法!
司徒昊啊司徒昊,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民以食为天,怎能不吃呢?来来来…你躲了一整天了,一定心力交瘁,又饿又累了,正好,和本王一块用膳!”
司徒昊和朱氏已经许久,许久都没有一块用膳了。想来也是搞笑,当初,生活一切风平浪静时,他们倒是没有这么多相处的时间。
人们总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大难当头,他们倒是相依相偎在一起了!
他们也够另类的!
朱氏也确实是饥肠辘辘了,也顾不上这么多了,先填饱肚子再说了!
朱氏毫不客气地坐下,拿起筷子大口大口地吃起来,完全没有小女子的扭捏。
经历过这么多事,司徒昊也没有在意这些礼仪规矩,朱氏怎么舒服就怎么来!
很久很久,他们夫妻俩都没有这么愉快地相处过了。
…
赵崇明找遍宫中的每一个角落都找不到青黛,他面前黑压压地跪着一群人,承受着他的怒气!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这么多天了,愣是找一个人都找不到!”
赵崇明把面前的茶盏摔得稀巴烂。不就是一个女人吗?能有多大本事?愣是把这群大男人难住了,躲得真严实的!
可不是躲得严实,瞒得严实吗?这孟舒都这么大了,就放他赵崇明眼皮子底下,他赵崇明愣是一无所知。
“将军恕罪!属下无能!”
不是他们无能,他们真的尽力了!已经找遍了皇宫中的各个角落,就是找不到青黛的人影,这能怪谁?
只能说,青黛要么被人毁尸灭迹了,要不就是离开皇宫了。
只是,一个宫女而已,有必要下如此狠手吗?狠到要毁尸灭迹的地步了?
能赵崇明这般兴师动众,自然不一般,也自然有可能被人下毒手,毁尸灭迹也合常理。
只是出宫,真的可能吗?宫中人手众多,就是一只蚊子也插翅难飞啊!这么大一个活人,能走出去真的不容易的!
但人不见了,也是事实啊!
“你们就是无能!一个人都找不到,还能干什么?”
找人这种小事都干不好,还指望这群饭桶替他赵崇明打下江山,真是指望不上了!
“滚!继续给本将军找,全城去找!找不到你们就给本将军滚回边关去!永远待在边关,别指望回来了!”
本还想着带这些人回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让他们远离那个尘土飞扬的边关,谁让他们自己不争气呢!
那群人,麻溜地滚了出来!
这一次扩大范围去找了,若再找不到,那他们就真的不止是被骂得狗血淋头了,军法责罚也是逃不掉的了!
“一个老宫女而已,将军未免太小题大做了!”
一些将士一边走出来,一边议论着。
曾几何时,敌军来犯,也不见赵崇明会如此失了分寸。如今,为了一个老宫女,弄得满城风雨,说真的,真的有些不合规矩了。
若是被将军夫人知晓,恐怕,赵将军家宅不安宁啊!
但这也是别人家里的事,他们只是奉命行事,就不要多过问,多关注了。免得惹祸上身,把别人的火烧到自己身上去!
“少说话,多做事!祸从口出,你们啊,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身份,那些贵人之事,需要你们操心吗?”
一些上了些年纪的将士,给这些小青年传授一些为人处世之道。
那些士兵得了忠告,便都闭上了嘴。谁嫌命长?谁不怕死?自知自己身份低微,自然不敢多言,得罪那些权贵。
可是,皇城这么大,人这么渺小,去哪找?
一个宫女,把他们这群糙老爷耍得团团转,真是荒唐!
而这么多人在找的青黛,则拖着重伤的身子,咬紧牙关带着孟家一家子正往城郊外走。
因赵崇明下的命令还没如此之快到城门这边,又因孟氏一家人,衣着简朴,却懂规矩,悄悄地给守城门的士兵塞了卖酒钱,顺利在关闭城门之前,逃出了皇城。
“妹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青黛从宫中出来,立马让自己的兄嫂简单地收拾一下,便带着孟舒离开了苏府给他们孟家安排的住处。
因走得急,在城门中又各种排查,孟家兄嫂也不敢多问青黛一句,生怕露馅,害了他们一家子。
如今出了城,孟家兄长方敢问青黛发生何事。
“兄嫂,皆是我连累了你们,连累了舒儿!赵崇明回来了!还知道了舒儿的真实身份,你说我能不急着走吗?”
赵崇明知晓孟舒的身份,自然会让孟舒认祖归宗的,他怎会允许自己的骨血流落在外呢?
孟家兄嫂,青黛,他们生养了孟舒这么多年,他们怎舍得?
他们自知自己身份低微,斗不过赵家,斗不过赵崇明,所以青黛选择逃跑,孟家兄嫂自然是能理解,也同意青黛的做法。
“只是,如今我们该去哪呢?”
孟青松赶着马车飞快地行驶在雪地上。天下之大,找一个能躲避赵崇明,赵家爪牙的地方不是一件易事。
“妹子,你怎么了?”
因冬天穿得厚实,青黛身上的伤,孟家兄嫂一直没发现。如今出了城,稍稍松了一口气,方留意到青黛额前的碎发都打湿了,脸色苍白。
孟家嫂嫂一摸青黛的额头,烫得吓人!这才知青黛病了。
但青黛向来是个能忍的,此时尚未找到安全的落脚之地,她怎么能倒下呢?自然是要忍着的!
“我无碍,嫂嫂莫要担忧!”
青黛推开孟家大嫂的手,脸上带着一摸苍白而又牵强的笑,让人看着好生心疼。
“烫,姑姑烫,要阿娘熬药!”
孟舒把手放在青黛额头前一探,是很烫,孟舒痴傻的脸上带着担忧。
母女连心,青黛和孟舒之间,有着旁人没有的感情,就连孟家大嫂都没有!虽然孟舒喊了孟家大嫂十多年的阿娘,但有些东西,没有,就是没有,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独特存在的意义。
青黛倏然泪下,是的,此刻她很不舒服,很难受,但为了一家子的安全,青黛不得不忍着。
“妹子,若不舒服,哥哥找个地停一下,找大夫医治。”
孟青松是个大老粗,但对自己的家人极好。如今知道青黛身子不适,自然是要先医治青黛再走。
“不行,兄长!万一他们追来可怎么办?”
一刻也不能耽误!他们平头百姓的脚力怎么比得上那些行军打仗的呢?
如今她们一家四口是出了城,但那些人骑马,比她们快多了,这可不容轻易放松。
青黛这么拼命不就是为了一家子的命吗?若落赵家手上,或皇后手上,他们一家子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