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冬伸手要去拉苏清晚,却被苏清晚躲开了。
“不用以后,就现在!你就告诉我是不是司徒楠让你在这等我的?”
秋冬是司徒楠的人!苏清晚此刻才知道!难怪她的一举一动司徒楠知道得一清二楚!
“秋冬,我从未怀疑过你,你这样,对得起司徒渊吗?”
秋冬是司徒楠的人,明明是司徒渊培养调教出来的人,却为司徒楠卖命,真荒唐!
“王妃,是奴婢辜负了渊王殿下和王妃的信任,但奴婢是有苦衷的!王妃先随奴婢来,王妃安全,奴婢全凭王妃责罚!”
眼下,不是问罪的时候,她得活着,司徒渊还等着她呢!想到这,苏清晚妥协了,她随着秋冬走到小巷的尽头,那里有一座轿子。
就这样,苏清晚毫不费力地坐着轿子进了楠王府。
那天,皇城的雪,格外大,格外冷。抬着苏清晚的轿子进了楠王府的大门,掀开帘子,苏清晚就看到了司徒楠站在院中,裹着裘衣。
雪花飘落在司徒楠的头上,司徒楠就像一夜白了头。
看到苏清晚,司徒楠跑了过去,把苏清晚搂入了怀,激动地说道:“太好了,你没事!”
太好了,你没事!苏清晚永远不会知道这句话对司徒楠来说,份量有多重。就像,失而复得。
司徒楠这颗悬着的心,在见到了苏清晚的那一刻,终于落地了。
“楠王殿下,请自重!”
苏清晚用力推司徒楠,司徒楠却纹丝不动。就让他贪恋一下苏清晚的体温可好?
“楠王殿下,本王妃乃是渊王殿下的正妃,您此举有失分寸和风度,还望楠王殿下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
这是在楠王府,但也不是他司徒楠能为所欲为的!
司徒楠依旧没有松开了苏清晚。这机会难得,他怎能不趁虚而入呢?
“司徒楠,你这样只会让我更讨厌你!”
苏清晚的这句话,就像一把匕首,刺进司徒楠的心窝里,让他从头冷到脚。就算是再厚实的裘衣也捂不暖他的身体,苏清晚的心。
司徒楠缓缓地松开了苏清晚,脸上艰难地扯着一抹笑容,“你一定是冻坏了,我让嬷嬷再里面给你备了姜茶,进来喝一盏祛祛寒。”
说着,不管苏清晚同不同意,拉着苏清晚就往里屋走。
“楠王殿下,我自己会走。”
苏清晚看着司徒楠附在她手上的手,示意司徒楠松开,司徒楠眼中闪过了一丝落寞,她都这样了,还把他拒之千里。
“本王知道你来此的目的,若苏姑娘想本王答应你,你最好从现在起,什么事都得听本王的,否则,你别想救司徒渊!”
就算皇后不杀司徒渊,司徒楠也会想尽一切办法,把司徒渊除掉!
是不是只有司徒渊在这个世间消失,苏清晚才会看到他司徒楠的真心?
司徒楠本来不想这样和苏清晚说话的,但他和颜悦色地说,苏清晚不给面子,所以只能用司徒渊拿捏苏清晚。
说真的,能成为拿捏苏清晚的软肋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司徒楠就羡慕司徒渊,想成为司徒渊,这样,苏清晚就能为他赴汤蹈火了。
当然,司徒楠也不会让自己,让苏清晚置身于险境。只有司徒渊这样无能的人才会让自己的女人抛头露面,为他奔波!
“楠王殿下曾经说过,我救过您,这恩我随时可以来讨。如今我来了。”
苏清晚在此之前,从未想过要司徒楠兑换承诺。如果不是遇上这样的事,苏清晚是不愿意与司徒楠有纠葛的。
只是,苏清晚深知,眼下最要紧的,是把司徒渊从宫里救出来。
时间紧迫,司徒景登基之日想必就是司徒渊的死期。去戈东找司徒宣不现实,山高路远,司徒渊等不了。
眼下,放眼皇城内,也只有司徒楠有能力阻止这场杀戮了。
“可是要向本王讨要司徒渊的命?”
司徒楠知道苏清晚就是为司徒渊才来的!
“是,还请楠王殿下出手相助!”
苏清晚也不藏着,直截了当地把自己甘愿坐上她楠王府的轿子的目的告诉司徒楠。
“既然如此,苏姑娘更应该听从本王的话,毕竟是你有求于我!”
司徒楠继续拉着苏清晚往里走。
“什么叫要求于楠王,当初楠王殿下可是自己给予本王妃这样的承诺。怎么,楠王堂堂七尺男儿,这是要耍赖不可?”
司徒楠握着苏清晚的手,让她很不舒服!
“你就这态度求本王的?”
可以是旁人,但不能是司徒渊。司徒楠当初就该加上这样的前缀!
“哼,你想要我用什么态度?你身为司徒渊的兄长,我四妹苏清月的夫婿,你瞧瞧你这轻浮的举止,你还想让我用什么态度对你?”
这样有悖伦理,难道苏清晚为了求司徒楠相助就不要底线了吗?
这样,苏清晚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
“本王就问你一句,你可曾与那司徒渊圆房了?”
为何不可?既然苏清晚还是清白之身,他司徒楠就有喜欢和追求苏清晚的权利。
“你怎知我和司徒渊未圆房?”
说完这话之后,苏清晚就意识到自己漏了一个人。司徒楠怎会不知她的事呢?那秋冬可是司徒楠的人。
身为她的贴身侍女,她的一举一动,秋冬哪有不知的?
“可我那四妹妹呢?你既已娶了她,不该好好待她吗?你觊觎于我,你可对得起她?”
渊王府里的事不能成为反驳司徒楠的借口,那苏清月总可以了吧?
“哼,苏清月?本王虽娶了她,可本王连她的院子都没有踏足过一步,你说本王有何对不起她的?”
司徒楠的这话比今夜的雪更冷,躲在墙角的苏清月,咬紧嘴唇,手握拳,他竟这样羞辱她!
也是,她一介庶女,嫁入楠王府,成为楠王妃,是她高攀,是她三生有幸,她怎还敢奢求司徒楠会如同正常人家的小夫妻一样,和她恩爱有加呢?
“既然,你们皆是清白之身,我们为何不能谈婚论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