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静是铁了心要绑了苏清晚了!
侍女怎么劝说,成婚都听不进去。成静从自己的腰间取出了随身携带的鞭子,骑着马,飞奔而去。
朱氏和秋冬只听闻一阵马蹄声和马嘶叫声,眼前的苏清晚便不见了。
待她们反应过来时,便瞧见了已经跑出十几米开外的马屁股。
“若想救你们的王妃,让司徒渊一个人来城西的破庙找本公主!”
成静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策马往城西而去。
成静虽来晋安国不久,但这些天她和成叙都没闲着,早就把皇城的每个角落摸了个遍。
当然,若晋安国的人不为难他们,他们也不会对皇城布局。
若晋安国的人为难他们,熟悉地形,也方便逃命。
“本公主?那人可是成静?秋冬,你可瞧仔细了?”
自冬至宴朱氏见过成静一面,之后便无交集。若真是成静,那真是胆大包天了,敢当街掳走晋安国的王妃,是想要制造两国矛盾吗?大蒙国是要对晋安国开战吗?
“瞧着身形,听着声音都像。”
成静来渊王府的次数比较多,秋冬虽在揽月阁,但也有见过成静,自然比朱氏熟悉。
“快,救人要紧,回府告诉渊王去!”
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这要是晚了朱氏怕闹出人命,一边说一边提裙上了渊王府的马车。
夜很静,马蹄在街上“哒哒哒”的声音格外的响。
“公主,你在晋安国当街掳人,可知已触犯了我晋安国的律法?若你现在马上放我下来,我可以不追究。”
苏清晚趴在马背上,马儿奔跑起来颠簸得很,都快要把苏清晚刚刚吃下的那碗素馄饨抖出来了。
苏清晚终于知道为何自己今日会如此不安,原来是有这横祸!
果然祸从口出!苏清晚无比懊恼自己怎就嘴馋了,跑出来吃什么素馄饨,搞不好就因为这碗素馄饨把自己的小命给丢了!
“律法?你同本公主说律法?真可笑!你们渊王为了你,拒绝了本公主,你可知他这是在抗旨不遵,这是要杀头的!他对那用情至深啊!”
成静嘲讽道。
若成静不说,苏清晚还真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苏清晚近来一直在自己的揽月阁待着,甚少出门,这些事,苏清晚自然是不知。
“公主可莫大胡说八道!我与那司徒渊可是要和离,他抗旨挨杀头那是他的事,与我苏清晚何干?”
苏清晚这也不算是说谎吧?毕竟司徒渊说过放她走的。她这一走了不就是和离了吗?这一别,她和司徒渊可是桥归桥,路归路,谁也别碍着谁!
“当真?”
听了此话,成静喊停了马,杵在原地不动。
“自然是真的!”
眼下保命要紧,苏清晚才不管司徒渊这些话是真是假!只要成静相信了即可!
“你该不会是为了逃命才编的谎话吧?”
成静并没有轻易相信苏清晚的话,她和苏清晚又不熟,谁知苏清晚是不是在骗她的!
“公主你多虑了,没有的事!你大可自己问问司徒渊他是不是已经答应让我离开渊王了?”
保命要紧,关键时刻必须得把司徒渊搬出来!
这司徒渊真是害她不浅!先是下毒想杀害她,如今,更是因为他,害她被成静当成假想敌,当街掳走她!
司徒渊啊司徒渊,我苏清晚上辈子欠你的吗?苏清晚在心中问道。
“是,本公主是该好好问问渊王殿下!那就委屈苏姑娘随本公主走一趟!驾!”
话音刚落,苏清晚就听闻“啪”鞭子抽打马儿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阵颠簸,颠了好长一段时间,把苏清晚颠得七荤八素的,才停下来。
“呕…”
马儿停下来之后,苏清晚胃里翻涌,哗啦哗啦,把肚子里的东西全翻出来。
唉,那碗素馄饨白吃了!
为此,还受成静劫持,这碗素馄饨就不该吃的!
“请吧,渊王妃!”
这时候,成静还能对苏清晚以礼相待,这已经是成静最大的耐心了。
“公主,有什么你同渊王去说,莫要为难我一个弱女子。”
冤枉,真是天大的冤枉!这可是成静与司徒渊的事,怎就把她这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呢?成静要找司徒渊算账,那去绑司徒渊啊!绑她作甚!
“渊王妃,噢,不,苏姑娘,本公主如今已是万般忍耐了,你若不配合,莫要怪本公主动手了!到时候把你这貌美如花的脸蛋弄花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成静不知从哪掏出一把弯刀,用刀背在苏清晚那娇嫩的脸蛋拍了拍。
冰冷的触感让苏清晚心跳加速,成静这疯婆子这是玩真刀真枪啊!
“桑儿,过来把渊王妃给本公主绑了!”
成静对自己的侍女说道。
那侍女五大三粗的,苏清晚在她面前,还无还手之力,乖乖地让她给绑了。
苏清晚是真没想到自己会遇上这样的事!
“公主,该说的我都说了,此事是你与司徒渊的事,你这样绑了我,不好吧?”
真她娘的衰!这绑票的事都让她苏清晚遇上了!
“不关你的事?苏清晚,要怪就怪你是司徒渊,咱们渊王殿下明媒正娶的正妃!”
身份有时候就是一种罪!
“这事也怪不了我!老天的安排!若你非要论罪,那你倒是去责备老天爷啊!”
苏清晚一万个不服,凡事有先来后到,那谁先来谁后到,这是她们自己能决定的吗?
“少给本公主推脱!据本公主所知,本该嫁入渊王府的人可不是你!”
这替嫁之事,成静居然也知道了!真是丢脸丢到大蒙国了!
但这也不是她苏清晚能决定的!若她能决定,她就不会嫁入渊王府,而她娘亲,林双双或许也不会死,苏济元也不至于远走他乡。她们一家人还能整整齐齐地在一块,多好啊!
可一切都发生了,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苏清晚宁愿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林双双还活着,苏济元还在书院读书,她和司徒渊没有任何交集。
多好啊!
可这只是一场永远不能实现的梦,而现实中,她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