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和皇帝的恩怨,不管有多深,到了临了的那一天,总会结束的。
“景王那边,送点药过去。”
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再混蛋,也得认!皇帝嘱咐路公公,让他送药景王府。
“好,老奴这就去安排。”
…
“什么?你说成静回驿馆了,没有在渊王府住下?”
司徒楠“蹭”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不可置信!这成静真没用,都把她送上门了,还能让司徒渊赶出门,太没用了!
司徒楠还以为成静是他最强排挡,绝对把司徒渊拿下,没有想到弱成这样,第一回合就打趴了!
“到底怎么回事?”
这圣旨都下了,怎还会生变卦呢?这之中可是遇到了什么事?
“大蒙国的皇子来了,是他直接把成静公主带回驿馆的。”
司徒楠的人回答道。
原来是这样,他倒是忽略了成叙!司徒楠心中恍然大悟。
原来成叙不是和成静一条心!这看来,成叙是一个阻碍。若要让成静顺利进入渊王府,看来得拉拢成叙才行!
看来,他得去见见大蒙国的皇子了!
“好,本王已知晓,你退下!”
司徒楠得好好想想说辞,不然怎能说服成叙呢?
…
常州那边,周则和黄应文吵起来了,起因是皇帝看了周则的奏折,说是山匪抢了江南的赈灾粮要派兵在常州境内大肆搜查山匪。
黄应文接到这旨意,怒斥周则,若山匪真在常州境内,抢粮这么大动静,这么多人,常州之人绝无不可能没有一人知晓。
周则虚报事实,让朝廷出兵实乃劳师动众,扰民不安!
“做就没动静了,那运粮官员的尸首就在你常州边境,黄应文,如此算起来,你还有罪,失察之罪!”
小小一个太守敢如此和他这个刑部侍郎这般说话,看来,除了失察之罪,还得治这黄应文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若劫匪真藏匿在我常州境内,确是我黄应文失职!”
此事若是真的,黄应文身为常州的父母官,让劫匪在常州境内横行,他黄应文确实有罪,他认了!
“既如此,你黄大人更应该让军队过来搜查围剿,这样也能以证你乃清白之身。不然,你如此百般阻挠,让本官没有理由不怀疑你和那山匪狼狈为奸,故意隐瞒他们的行踪!”
诬蔑的话,谁还不是张嘴就来,黄应文若招架得住倒无事,若招架不住,那就等等身败名裂!
“你!你怎可血口喷人?”
黄应文为人大半辈子,清清白白做人,居然被周则这个混蛋诬蔑!
“是与不是,等皇城里的兵队来搜查便知。只要这赈灾粮一事一日不水落石出,你黄应文就有嫌疑!”
果然,人人都长了一张嘴,但有些人的嘴就是毒,空口白牙,吃人血!
黄应文无法自证清白,只能等朝廷的人来查个水落石出了。
…
“王爷,皇上让人带兵去常州了!”
渊王府内,鸢尾不知从哪出来的,站在司徒渊床前禀告着。
“消息确凿?”
司徒渊手掀开被子,准备起身,谁知一动牵扯到伤口,痛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您慢些,有什么吩咐我去做即可!”
鸢尾扶着用手撑着床的司徒渊缓缓地躺回床上。
这伤,真伤得不是时候!
“如今,御林军统帅董常林领队前去常州!此时正在军营点兵。”
军中怕是无可用的将帅了?居然让御林军统帅去常州这么远的地方,这皇宫谁来守卫?皇帝的安危谁来负责?
这怕不是调虎离山之计?
“淮王请旨带队前往常州,但皇上不允。”
司徒淮此举怕是也不怀好意,谁知他除了销毁证据之外,还会不会持兵谋反?
皇帝还不算糊涂,没有让司徒淮得逞!
“还来得及阻止董统帅吗?”
统帅走了,皇宫的防御肯定松懈,那些人肯定会趁虚而入,胁迫皇帝让位。
有些人,真的等不及了!
“来不及了!从咱们这快马加鞭赶到军营,这董统帅怕是已经整军早早出发了。”
此等大事,也怪他们宫中的线人汇报不及时!
“可是我们的人出现了叛徒?”
如不是叛变,这消息怎么会延迟这么久才传到他司徒渊耳里呢?
“宫中有一小太监莫名其妙地暴毙身亡了!”
鸢尾此言便验证了司徒渊的猜测。
这暴毙的小太监正是他们的线人之一。
“如此说来,我们的人暴露了。”
自然是暴露了,不然怎么会这样呢?
人暴露了,统帅走了,皇宫是个危险之地!
“进宫!”
为今之计,司徒渊只能自己进宫护着皇帝。
“可你的伤怎么办?”
司徒渊自顾不暇,怎么去护着皇帝?再有一个,这就不能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司徒渊带着府中精锐离开了渊王府,那渊王府中只剩下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护住王妃和公主?
“无碍!”
司徒渊再次掀开被子,咬紧牙关,起身更衣。
“对了,立马派人去驿馆,让大蒙国的成叙皇子多带些人来我渊王府,就说,本王盛邀。”
渊王府的安危就交给成叙了!
“王爷,路公公来了!”
这鸢尾刚想出去安排人去驿馆,刘全就如临大敌地跑进来了。
“路公公这个时辰来此,莫不是皇上知晓了咱们有意为难大蒙国的成静公主,特来问罪的?”
刘全额头直冒冷汗!若路公公真来问罪的,那他就替王爷顶下这罪!
“快请!”
司徒渊可没想这些,他担忧的是,路公公此时来此,怕不是宫中已经出事了?
“啊,这?…”
没见过上赶着找罪受的!刘全一脸茫然,王爷这是皮糙肉厚,不怕责罚吗?
“还不快去!”
司徒渊催促着,若不是他腿上有伤,腿脚没刘全这么快,他一定自己就跑出去了见路公公了,还用得着刘全去请吗?
“噢,噢…老奴这就去,您别急,别急!”
刘全看着司徒渊一脸着急,也顾不上多想了,便快步往外走,去请路公公。
路公公也不拖沓,没一会儿便随着刘全走进司徒渊的寝室了。
“哎呦,我的好王爷你怎么起来了?”
路公公一进门便看到司徒渊站在床前,额头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
“无碍,公公来府上可是有何事?”
司徒渊也没那个精力扯东扯西了,直奔主题。若真有事,也耽误不得!
“无什么大事,就是皇上命老奴前来告知王爷,请王爷安心养伤,外面的事,王爷就莫要操心了,皇上他自有分寸!”
皇帝心中有数,生怕司徒渊担心,让路公公前来告知,和宽慰。
“公公可知董统帅带兵前往常州之事?”
司徒渊还是有些不放心,把这事提到明面上来。
“是,此事是皇上下的旨,老奴随董统帅一起去军营宣的旨,王爷大可放心。”
路公公一脸淡定,想必此时此刻皇宫是安全的。
“本王原想着进宫一趟,如今想来是不必了。还请路公公好生照顾父皇。”
看来是他思虑过重了,这一切还在皇帝的掌控之中。
“王爷也得好生保重,若无其他事,老奴就先行回去复命了。”
这老皇帝还等着他回宫呢!他不回宫复命,这老皇帝今晚怕是睡不着了!
“如此,恭送公公。”
司徒渊还打算送路公公出去,却被路公公拦下了,“别,王爷,您别送老奴了,你保重,老奴自个儿认得路。”
说到底还是心疼司徒渊,怕他伤口裂开。
“好,让刘全送送你。刘全,你替本王送送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