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是司徒景!
“我非渊王不嫁!”
成静又开始犯倔了!非渊王不嫁,那也得司徒渊娶她才行啊!
死缠烂打,多丢人?有失她们大蒙国的爽朗气质!
“他不会有前途的!嫁给他,只会死路一条!”
成叙被成静气得口不择言!
“皇兄,你这是什么话?他可是晋安国最优秀的人,他怎么就没前程?怎么就死路一条呢?”
成静是把司徒楠随口一说的这句司徒渊最优秀就皇子铭记在心!
在她看来,司徒渊就是晋安国的新皇!
“司徒渊身后有什么?”
司徒渊身后一无所有!
“你娶了昭阳公主,司徒渊娶了我 ,我们大蒙国就是他的靠山!”
这就是司徒渊的筹码,但凡他有点野心,他就该娶成静为妻,成静会给司徒渊带来骁勇善战的大蒙国骑士!
苏清晚那个庶女能给他带来什么?什么都没有!苏清晚到时就是累赘!
“这是你说嫁就嫁的吗?渊王根本就不愿意多看你一眼!”
成静也没眼疾,为何就看不到司徒渊眼里对她的嫌弃呢?
喜欢啊!蒙蔽了成静的双眼,让她变得盲目!
“他应该是不知咱们大蒙国的骑士的实力,所以才不愿意看我的!哪天,我一定带他见识见识我们大蒙国的兵力。”
成静心中盘算着,这可把成叙吓坏了!
“你疯了不成?”
还敢让司徒渊知晓他们身边带着兵力的真实战斗力?那离晋安国吞并大蒙国还远吗?
司徒渊本就对他们身边带兵有意见,成静还敢明目张胆地告诉司徒渊一切?自寻死路吧?
大蒙国的兵虽骁勇善战,但也打不过兵强马壮的泱泱晋安国大国!
“我没疯!我就是想把自己的东西都交给他!”
在成静的认知里,喜欢就是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给对方。
她这样做,何错之有?
“为只是想让司徒渊知道,我成静配她他司徒渊不寒碜!”
他们势均力敌,没有谁强谁弱!
势均力敌的?谈何而来地势均力敌的?他们的国与家,从来都没有对等过?
晋安国富庶,百姓安居乐业。他们大蒙国呢?百姓食不果腹,饿死,冷死于街头,何来的势均力敌?
大蒙国就是个小国!为了改变,他们主动求和,态度谦卑,就为了在这个冬季,晋安国能救助他们大蒙国的百姓!
“就不能是司徒楠吗?”
司徒楠曾对大蒙国的伸出援手,这一恩,得还啊!
“为何是司徒楠?”
司徒楠,成静从未想过!在他们大蒙国,女子都喜欢勇士,就司徒楠这样的病秧子,让成静嫁过去,成静想都不愿意去想!
“楠王殿下对我大蒙有恩,而且足智多谋,他的舅父还是萧家军的统领,就这样的实力堪比景王司徒景。”
想必最后必然是司徒景和司徒楠这两虎相争。可惜司徒景这样懦弱无能的人,就像烂泥扶不上墙,司徒楠估计不用吹灰之力就能把司徒景踩在脚下!
这晋安国,将是司徒楠的天下!
“皇兄难道你不知楠王身上有疾,不似长寿之人吗?”
这样的短命鬼,成静嫁过去怕是要守寡了!守寡还能活着,就怕拉着她陪葬!
成静可不想陪葬,她风华正茂,这世间美好山河还未看个遍,怎能就这么死了呢?
不行!坚决不行!
“不嫁!我这辈子就是剃发出家枯守青灯,也不要嫁给司徒楠!”
和司徒楠捆绑,那她的人生就是死路一条!
“你!”
成叙扬起了手,想打成静却下不去手,成静,他一直疼爱的妹妹,他怎么下得去手?可不打她,她一直执迷不悟!
成叙上头有几个姐姐,成静是老幺,自然备受疼爱。这其中自然有成叙对她的疼爱。
若没有晋安国之行,他们兄妹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地深厚。
成静长大了,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有了自己的主见,自然会和成叙闹矛盾。
“你打吧,只要一日不打死我,我就一日不肯嫁给司徒楠。司徒楠是什么人?你也不想想,他身子羸弱,是长寿之相吗?若我嫁过去,我这后半辈子可怎么过?”
司徒楠去了,若不用陪葬,成静也是孤寡一人过此生 。
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漫漫长夜,怎么熬?
面对成静的哭诉,成叙心头酸疼,是的,他本也不想如此的,奈何着司徒他们的父皇下的旨意!
成叙想抗旨不遵,但这关系着大蒙国的千千万万的子民,他不能这么自私,成静也不能这么自私!
成叙的手最终没有落到成静身上。
“静儿,做人不能这么自私的。我们身为皇室中人更是不能只顾着自己。”
他们的出身不是他们能自己选择,而他们身上肩负的责任也是与生俱来的。
受万民敬仰,百姓供奉,若不能护他们一世安稳,那这公主皇子的身份,成叙和成静就不配拥有。
成静自小被众人宠着,纵着,自然是不知人间疾苦。
“人人生而为人,为何我就要与众不同?为何我就要身系万千性命?”
成静想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子想要的东西,觅一良人,此后的人生便是相夫教子。
这些东西,一个普通女子都能拥有,为何她身为公主就不可呢?
“静儿,看来,素日里你过得太安逸了。”
素日随性而过,两耳不闻不问百姓事,如今倒是落了个自私自利的性子!
“若父皇与皇兄非要我嫁给楠王,也省得来回折腾了,左右也是死,皇兄一刀了解了静儿性命吧!”
成静从腰间取出了一把匕首,双手奉上。若她嫁给司徒楠,还不如让她去死!
“你不知所谓!”
成叙甩袖失望地离开。若不是使臣拦着,成叙一定把成静遣回大蒙国!
留在此地,始终是个不省心的!
…
楠王府内,苏清月不顾侍卫地阻拦闯进了司徒楠的院子。
“本王不是说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你不许踏足本王的院子半步吗?你们是饭桶吗?连一个女人都拦不住!”
司徒楠看着眼前苏清月,蹙眉不悦。司徒楠把所有的怒气都撒在了侍卫的身上。
“和他们无关,是我非要进来的!”
连累旁人,苏清月过意不去,遂把过错都揽在身上。
“你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本王的话你都敢违背了?”
如此,更是不能纵容了!看来,最近苏清月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了,居然敢不把他司徒楠放眼里了!
“你为何这样做?”
苏清月没头没尾地质问道。
“本王做什么了?让你如此怒气冲冲甚至不顾冲撞本王地跑来质问本王。”
司徒楠自问自己可没对她苏清月做过任何过分之事!
是,司徒楠自我感觉是没对苏清月做过过分之事。可求旨赐婚娶苏清月这件事就是对苏清月做过的过分之事。
如果不爱,就当陌生人,别去招惹!
“大蒙国的公主请旨求婚之事,是你撺掇的吧?你明知我二姐姐如今大病未愈,你还雪上加霜,你这是想要她的命吗?”
苏清月不解,司徒楠口口声声说喜欢苏清晚,如今却不顾苏清晚的感受,苏清晚的命,策划着让大蒙国的公主入渊王府的门!
这就是司徒楠喜欢人的方式吗?
如此不顾及对方的感受,想来也没嘴上说的那么喜欢吧?
“你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看来是本王小瞧你了!”
司徒楠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身边的小厮,小厮立马跪在司徒楠面前求饶。
“王爷,奴才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