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见过药方,确实是有丹参,川芎两味药。”
司徒渊还未来得及说话,便被一旁双眼一直盯着佟湘玉的司徒淮抢先回答道。
“好,好,好!如此老臣便给淮王妃开药方医治!”
确定确实有这些药物之后,便知是在皇后那过量的红花加持下,使得药效过于凶猛,傅太医便能对症下药,便可救治佟湘玉了。
“有劳傅太医了!”
得到了傅太医开始医治佟湘玉的话,司徒淮激动得从凳子上站起来。
“是,本王王妃的药方中也有丹参,川芎这两味药!”
看着傅太医走到一旁的桌子边上刷刷地给佟湘玉写药方,司徒渊也按耐不住了。他心中一直有个声音在同他说,要救苏清晚,不能耽搁!
再耽搁下去,恐怕大罗神仙也救不回苏清晚了!
“如此,拿着药方去捡两副药,喂给王妃药下,王妃便能醒过来。”
傅太医已经写完了药方,他拿起来用嘴一吹,把墨迹吹干,把药方交给皇后身边的青黛姑姑,让她去拿药熬药。
她在这,也是皇后安排的。事出在中宫,中宫自然要安顿好两位王妃。而她是皇后中宫的管事,她在这,便能彰显皇后对两位王妃的重视。
看着青黛拿着药方走了出去,屋内众人都松了一口气,还好,这条老命再次惊险地保住了!
和众人一样,司徒渊和司徒淮也松了一口气。
“你们都出去吧,本王在这便好!”
那么多人在,屋内的空气都变得郁闷了!既然已经诊治出来了,那便不需要这么多人在这守着了。
众太医,你看我,我看你,始终不敢迈出脚步。人命关天,两位王妃还未醒来,若中途出了什么事,他们守着也方便救治。
若他们走了,两位王妃有个三长两短,到头来责任还是在他们的头上!这些主子们指定指着他们的鼻子破口大骂,说他们废物,无能,庸医!
唉!伴君如伴虎,难啊!
“傅太医留下,余下的全出去。”
司徒淮命令道。
于是众人如鱼贯耳,一个接一个地退了出去!有人在这守着就行,这责任就由留下来的人担着,绝对落不到他们的头上!
再说了,这药也是傅太医开的,这责任和风险自然由傅太医承担!
终于,屋内清静了不少。
“傅太医,这没外人,你老实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把人赶走,还有别的事要谈!司徒淮是打这样的主意!可惜,谈了又如何?如今屋内就这么几个人,还有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省人事呢!
看来,还是伤不了皇后的皮毛!这次暗地较量,司徒渊还是比较不过皇后。
“也…也没…没什么!”
傅太医支支吾吾的,这种事就算知道真相,又岂敢口口相传?
“傅太医,本王刚刚可听你说什么药物相克了?你今日不给本王一个交代,那你就交代在这里给本王的王妃赔罪!”
司徒渊不知从哪拿出了一把闪着金光的匕首,用帕子漫不经心地擦着。
傅太医哪见过这种明晃晃拿刀威胁的场面,腿一软,两膝不争气地跪在地上。
“七弟,大家都是文明人,莫要拿刀吓傅太医,你看看,他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来,傅太医,是我那弟弟不懂事,吓到你了。”
司徒淮好心把傅太医扶起来,傅太医刚站起来,便被司徒淮一推,直直地朝司徒渊的刀刃前飞去。
刀刃近在咫尺,这一回怕是要把自己的小命交代在这里了,傅太医心拔凉拔凉的。
傅太医闭上眼睛,他今岁五十有二,本想着过完这个年便告老还乡,终究还是没有等到落叶归根的那一日!看来,他还是没有福气好好地享受天伦之乐。
不过,这样无病无灾地死去,不用经历生老病死,似乎也挺不错的。就是临死不能见家人最后一面,挺遗憾的!
还有,他家里那老妻,还等着他宫宴回府后一同吃饺子呢!
普天同庆,阖家团圆的日子,他家竟要面对生离死别!
呜呼哀哉!
呜呼哀哉!
“傅太医,醒醒!吓傻了吧?抱歉,本王手滑了!”
痛感迟迟未有,只闻司徒淮的声音响起,傅太医缓缓睁开眼睛,双手在自己的脸上胡乱地摸了一通,没有沾上一点血,所以,司徒渊的刀没有要了他的命?
若真要了他的命,他还能在好好地站在这吗?
“傅太医,这次幸亏本王七弟眼疾手快,把他把玩的匕首移开了,不然,你的小命就留在这了!你得好好谢谢渊王!当然了,你最好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本王,否则本王不知下次还会不会手滑?也不知渊王那刀会不会谨慎放好?”
总之,傅太医不老实交代,那不好意思,治病咱们不在行,但治嘴咱们有的是法子治傅太医!
“嗯,五皇兄说得对,本王的刀许久未见过血了,本王不介意给傅太医放点血的!”
好一个狼狈为奸!不,好一个兄弟同心,齐力断金!
“我说!我说!二位王爷饶命!”
老天爷啊!可怜可怜他一大把年纪吧!老了老了,还被这两个毛头小子戏弄,他的老命也是命啊!
“这就对了!傅太医早就该如此了,本王已经算给你面子了,把你的那些同僚赶出去,让你不至于在他们面前丢脸。”
司徒淮伸手想去扶傅太医,经历过一次,傅太医怕极了,连连摆手,“不…不…王爷,老臣自己来即可。”
“那不如本王来扶傅太医如何呢?”
司徒渊勾唇冷笑,这老头,不好好说事,还要求诸多!
“不劳烦王爷,老臣自己来!”
说着,傅太医一骨碌,自己从地上自己爬起来。
这两位素日里虽说清冷,疏远,但也不曾表现得如此心狠手辣。如今司徒渊和司徒淮就像两位活阎王,轻而易举就能要了他的老命!
比皇帝都狠!
“这下,傅太医可还记起本王的王妃是因何躺在这的?”
司徒渊已经漫不经心地擦自己的匕首,擦得亮闪闪了,还在不停地擦。
看得傅太医惊心动魄,怎还敢隐瞒?立马把自己知道的抖了出来。
“记得,记得!老臣记起来了!”
再不记起来,老命都要丢在这了!
“七弟,把刀收起来,若旁人知晓了,还以为咱们哥俩威胁傅太医!再说了,傅太医向来胆小,怕死,你莫要吓坏傅太医了!”
司徒淮就爱装老好人!
“行,给五哥你面子!”
说着司徒渊就把刀收了起来,“不过,傅太医,该说的你理应知道,所以麻烦你把该说的一字不漏地说出来!若有隐瞒,本王的刀哪怕是收了但还是会出剑鞘!”
傅太医抹额,“岂敢,岂敢!”
“那你倒是说啊!磨磨蹭蹭作甚!”
司徒淮一脚踹到傅太医身上,可怜傅太医一把年纪了,哪受得了司徒淮这么一踹,又直接摔了个狗趴屎。
“哎呦…哎呦…”
傅太医痛得直叫,造孽了,上辈子一定是造孽了,这辈子做牛做马,伺候着司徒家!
“皇兄,你也是的,傅太医一把年纪了,你怎么还对他如此粗鲁?万一有个好歹,怎么医治苏清晚和皇嫂?”
说着,司徒渊亲自把傅太医扶起来。司徒淮不屑地看了司徒渊一眼,说得好像刚刚拿刀吓唬傅太医的人不知是他司徒渊似的!
“傅太医若是再嘴硬些,本王就是不是踹他这么简单了!傅太医,你最好一五一十地把事情同本王说清楚,否则,本王要了你的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