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找本王所为何事?”
司徒渊是高兴了,司徒楠却迷茫了。
不是苏清晚想见他,那苏清晚派个丫头过来找他何事?
“也不是我们渊王妃找您,是您的王妃找您。”
绕了半天,总算搞清楚情况了!
“是本王的王妃苏清月找本王?并非苏清晚找本王?”
司徒楠自己梳理了一遍,半信半疑地问道。
毫无意外,得到的说秋冬的肯定,“是,是楠王妃有事想请示您。”
“这些话都说不清楚,你从明日起去后院挑粪种树去!”
听到是苏清月找他,司徒楠的好心情立马没了。
恰好传话的小厮走了出来,司徒楠幽怨地望着小厮怒斥道。
“这可是本王府中的人,他做得再不好,也应该是本王这个主子调教,这与皇兄何干?皇兄有必要当着本王的面对本王的人大呼小叫吗?”
司徒渊极其护短,自己的人自然得护好来,容不得外人指指点点。
“一个奴才而已,七弟这是要为一个奴才而伤了咱们之间的兄弟之情吗?”
司徒楠似笑非笑地质问司徒渊。
“当然至于!他是本王的人,若是本王连自己的人都护不住,那本王就不配当他的主子了。再说了,本王与你司徒楠还有兄弟情可言吗?”
杀他兄长,觊觎他的妻,这样的人,若司徒渊还念他为兄长,那司徒渊就是是非不分的窝囊废!
“好!好!如此甚好!那本王下手时就不用再顾及任何东西了!放心,本王一定让你生不如死的!”
死,让司徒渊痛快话死,似乎对司徒楠来说已经不足以解他对司徒渊的怒气了!只有让司徒渊生不如死,这样司徒楠才痛快!
“本王会让你看到本王和苏清晚幸福地过日子的!”
司徒楠近乎癫狂,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司徒楠,本王该说你自信呢还是说你自负呢?谁给你的自信让你觉你就一定是咱们兄弟之间活到最后的人呢?”
就司徒楠那药罐子,活着全靠药物支撑着,他还如此狂妄,真不知天高地厚!
“就算你赢了,活到最后,恐怕也没命享福!”
这样诛心的话,司徒渊从前一直都不会说。可如今,司徒楠都欺负到他的头上了,司徒渊也不介意嘴巴毒些!
司徒楠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把到嘴边的话说出来。
他自知司徒渊所言乃事实,就算他再极力否认,这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秋冬,楠王妃让你给楠王带什么话?你可别忘了,不然就耽误楠王妃和楠王的大事了。”
既然司徒楠已经无话反驳了,司徒渊再逞口舌之快也无趣,还不如听听正事了。
“回禀王爷,楠王妃让奴婢来向楠王请示一下,楠王妃想在咱们渊王府小住几日,不知楠王允否?”
看两位王爷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火药味甚重,秋冬生怕被波及,真想早点把话传达,好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还好,司徒渊终于想起她来了!
秋冬把话传达给司徒楠,松了一口气,司徒楠只要开口回复她,她就能回揽月阁交差了。
“不是,她楠王府是没地睡吗?怎就一个个都赖在我渊王府?”
司徒渊不满!怎的?楠王府这么大的地还不够司徒楠夫妇俩住吗?非得往他渊王府凑,几个意思?
“本王的王妃与苏清晚乃姊妹,为何不能相互走动?本王的王妃在你们渊王府住几日怎么了?不就是添一双筷子,给一床被褥的事吗?难不成你渊王府就没有这点容人之度?”
司徒楠那死了的心在听到苏清月要在渊王府住下,又活过来了。只要苏清月住在渊王府,他就能借机来看苏清月,那便能名正言顺地日日来渊王府看苏清晚。
而且,司徒渊日理万机,不能日日在府中,守着他!
司徒楠心里的算盘打得啪啪响,“告诉本王的王妃,本王允了!她想在你们渊王府住多久就多久,本王没意见!”
司徒楠乐得其见,住吧,住久些,这渊王府可是惠妃这样一个风雅的女子布的景,风水好,景色好,人也好!
“本王同意了吗?六皇兄就这么不经过本王这个主人的同意就擅自主张了,是把本王的渊王府当成了你的楠王府了?”
以前司徒渊没发现司徒楠这么让人讨厌呢?如今是看司徒楠哪哪都不顺眼!
“是,本王就是把你的渊王府当成本王的东西了!”
这不是早晚的事吗?过不了多久,这晋安国都是他司徒楠的,还差这小小的渊王府吗?
“六皇兄,你这样真的很欠揍!”
司徒渊忍住想要暴揍司徒楠的冲动,他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冷静,冷静,恶人自有天收!他司徒渊犯不着为了一个小人搭上整个渊王府!
“七弟,你也别忍着了,皇兄知你忍得辛苦,你动手吧!父皇怪罪下来,轻则就是打你一顿,重则,让你整个渊王府赔命!不如就赌一把,看父皇如何责罚?”
司徒楠果然欠揍!不停地激怒司徒渊。但司徒渊也不是傻瓜,怎会轻易钻入司徒楠设下的套呢?
“抛开父皇不说,本王的王妃要住在这,想必苏清晚已经同意了,不然,绝不会让他的侍女过来请示本王的!七弟若是想跟苏清晚闹翻,本王甚是欢喜!”
确实,司徒渊和苏清晚感情破裂,是司徒楠最想见到的,那他就有机可乘了!
司徒渊当然不能随了司徒楠这小人的意!但如今司徒渊做什么决定,似乎对司徒楠都有利!
司徒楠打的是什么主意,司徒渊心中明了,这事,他似乎没得选!
“你说,本王的王妃是否同意了楠王妃留宿?”
司徒渊看向秋冬问道。
“咱们王妃说了,只要楠王同意,楠王妃想在咱们渊王府住多久就住多久!”
今日她就不该来这的!秋冬暗自懊恼,她是真不知道这几位主子还有这么复杂的感情纠纷!
她们这些做奴才的,知道主子的事越多,死得越快!她还不想死呢!
“行吧!你去回禀楠王妃,说是楠王让她住下了!”
最终,司徒渊还是妥协了。他不是想向司徒楠妥协,他是在向苏清晚妥协。
他尊重苏清晚,是因为司徒渊真心把苏清晚当成了自己的人,渊王府的女主人,她有权决定让谁住下。
秋冬如得了大赦,行了礼,匆匆走出去,生怕再走晚一步,就会被两位王爷喊住,然后再陷入两难境地。
看着秋冬的背影,司徒楠就觉得好笑,“瞧瞧,你把人丫鬟吓成这样,恨不得脚上长了轱辘,离你远远的!”
“吓人的是你,不是本王!像你这样冷血的人,旁人怎敢靠近你呢?”
以前那个温文儒雅的司徒楠,对谁都好,对谁都满面笑容。如今,掀开了司徒楠的面具,只觉得,此人真可怕!
太会演戏了,骗过了所有人。他是如此的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野心,自己的利益,不惜手足相残!
司徒渊突然想起了司徒宣临走前,跟他说那年的那条狗也是死在司徒楠手上。
原来,从那个时候起,司徒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心狠手辣之人。
“不知,六皇兄可还记得当年大皇兄养的那条狗?”
司徒渊把此事重提,就是想看看司徒楠的反应,看看他是否良心未泯?
可是,司徒楠让司徒渊失望了。
他先是一愣,仿佛在回想过去那些已经很久远的事。随后他一笑,“自然记得,那狗,就是本王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