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腹泻不止,据说是乳母嘴馋,到膳房偷吃了猪肘这般油腻之物所致。
如此说来,并非中毒,众人松了口气。兴许只是巧合,并非阴谋。
因为郡主之事,众人的好心情都没了,若不是碍着皇帝的面子,估计大家伙都散了。
司徒渊和司徒淮被皇帝叫到书房,继续商议还未商议完的事。
女眷们也各自散去,自找乐趣。
“七弟妹,咱们又见面了。”
司徒楠快步走到落单的苏清晚的身边,和苏清晚打招呼。
碍着众人在,苏清晚不敢把心中不满表露得太明显,该有的礼数还是得做足。于是苏清晚规规矩矩地朝司徒楠行了一礼:“楠王。”
这么多人在场,量他司徒楠也不敢做些出格之事。自己礼数做全,旁人也不会说什么闲言碎语。
“二姐姐,随我们一同去外厅吃盏茶等渊王,可好?”
苏清月走上前扶起苏清晚。
不好,一点都不好!苏清晚一刻都不想看到司徒楠!
“多谢妹妹好意,只是,刚刚我家王爷交代了,让我去寻昭阳公主,就不同你们一起去喝茶了。”
心中无比嫌弃,但嘴上还是要替某位贼心不死之人找遮羞布,太难了!
苏清晚拿昭阳来当借口脱身,还喝茶?苏清月到底知不知道司徒楠就是个魔鬼,心术不正的之人!
“本王来时,瞧见昭阳同嘉禾在后花园玩雪呢,七弟妹这是初次来淮王府,必定不识路,本王带你去找她们。”
司徒楠这人真会见针插缝,啥事都想插一脚!苏清晚最是讨厌这种人!
“怎可劳烦楠王呢?我自个儿去找便可。”
说什么,苏清晚都不会再与司徒楠同行!
“不麻烦,本王正好要去那个方向。”
只要是苏清晚想去的,司徒楠都可以为她改变路线。
“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家王爷已经让长风去找公主了,我就在这等便可。楠王,四妹妹,你们要去哪便去哪,不必等我。”
说什么苏清晚都不愿意同司徒楠一路。司徒楠如此三心二意,苏清月嫁给司徒楠,对苏清月实在不公平。
这个时代对哪位女子仁慈过?谈何公平?三妻四妾乃常事。只不过,司徒楠心中之人是苏清晚。
或许,苏清月知晓了,心有芥蒂。
可以是别人,但此人若是自己一直敬重的姐姐,这一切就大不一样了。
或许也只有苏清晚心疼苏清月。
“二姐姐,你一个人在这…”
苏清月有些不放心,眼下多事之秋,苏清晚独自一人在这,万一被有心之人算计,那可如何是好?
“四妹妹不必担心,这风大雪大的,楠王大病初愈,可不能再受风寒了。”
司徒楠早几日病了,皇帝让整个太医院里的医士都去了楠王府,这事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皆知。
司徒渊自然也听说了。司徒渊也同苏清晚说了。
“七弟妹这是在关心本王吗?”
真是臭不要脸的!别人随口一说,他倒当成了独一份!司徒楠这脸真大!
“皇嫂嫂!”
是昭阳的声音。长风把昭阳寻来了,远远地就听到昭阳朝苏清晚大喊。
苏清晚松了一口气,有昭阳在,司徒楠一定会收敛!
“六皇兄,清月姐姐,你们也在这?”
昭阳很快就跑到了苏清晚身旁,同司徒楠和苏清月打招呼。
“公主,多日不见,越发好看了。”
苏清月在渊王府时,同昭阳相处得也不错。
“清月姐姐,就你嘴甜,你旁边这两位是真没眼力劲!”
昭阳手扶自己的青丝,她换了一套衣衫,因为嘉禾给了她一枝簪花,昭阳很是喜欢。她今早穿的鹅黄色衣裙与簪花不配,便换了套湖蓝色。
“昭阳妹妹换了套衣裙,看起来更好看了。”
司徒楠笑着说道,苍白又无力的笑,让人心疼不已。
昭阳强忍着心中酸涩,“嗯,还是六皇兄会说话。皇嫂嫂,不是本公主说你,就你这嘴得多抹些蜜,方能说些甜言蜜语。”
为了不让司徒楠看出她情绪异样,昭阳把话锋又转到苏清晚的身上了。
“昭阳妹妹,你真是越来越调皮了,弟妹她本就不擅于言语,你就别拿她开玩笑了。”
司徒楠护着苏清晚,让苏清晚和苏清月略微有些尴尬。或者说,自从知道了司徒楠的那点心思之后,司徒楠为苏清晚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让苏清晚觉得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让苏清晚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抗拒。
“哪有,皇嫂嫂本来就是不爱说话,整日待在她的小院子里,不肯出门走动。皇嫂嫂,难得出来一趟,走,带你去玩雪,嘉禾姐姐在后花园等着呢!”
说着,昭阳便上前拉着苏清晚的手往外走。
“昭阳妹妹,七弟妹之前大病了一场,想来身子还虚着,这天寒地冻的,恐不能到室外玩雪,易感风寒。”
司徒楠出言阻止了昭阳,身边的苏清月听了此话,抬眸看向司徒楠,这个她名义上的夫婿,如此的陌生和疏远。
“六皇兄,你怎这般关心皇嫂嫂?”
昭阳再迟钝,也察觉到了司徒楠对苏清晚的不一样。就像司徒渊对苏清晚那样。这种情愫不应该出现在司徒楠身上。
司徒楠的答案呼之欲出,苏清月也同昭阳一样,望着司徒楠,一脸期待,等着司徒楠把他对苏清晚的不一样的原因说出来。
“七弟妹可是本王的救命恩人,本王自然是对她不一样!”
救命之恩,自是不同。
昭阳和苏清月都松了一口气,只有苏清晚,自始至终心都悬着。
司徒楠的真实意图,苏清晚知道。那天,她已经同司徒楠说得一清二楚了,可司徒楠明显还未想通,放下。
如今更是明目张胆地表露着他对苏清晚和对旁人不一样。
“楠王不必放在心上,我说过,就算不是我,渊王府里的每一个人,哪怕是小厮,婢女,遇到那种情况,他们都会奋不顾身地跳下去,把楠王你拉上来的。”
毕竟,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挂在司徒楠身上,没有谁是无动于衷的。苏清晚的初衷也是如此。
“皇嫂嫂,话可不能这样说,六皇兄身边那贱奴不就是弃六皇兄不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