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日后还是少看些话本。”
昭阳刚刚褪去潮红的脸,立马也晕染上了红色。
“皇嫂嫂,你此话何意?”
被苏清晚揭穿之后,昭阳还在装傻。她并非有意唐突苏济宁,只因府里突然来了个好看的人,鬼使神差的她就是想凑近看看,怎么就莫名其妙地变成调戏苏济宁了?
苏清晚脸带微笑凝望着昭阳,这让心虚的昭阳很快就投降了,“好了,好了,本公主承认最近看话本了,皇嫂,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皇兄?他知道了肯定唠唠叨叨地说本公主说个不停,烦死了!”
一想到司徒渊在她耳旁说那些大道理,昭阳就觉得头痛。真没想到她那年纪轻轻的王兄,心中居然住了个爱说教的糟老头!
“可以不说,不过公主,你莫要让话本带歪了。你得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注意自己的言行,莫让人看了笑话。”
今日,幸亏这事是发生在渊王府,也亏得此人是苏济宁,他知轻重,不会到处乱说。若换成别有用心的人,后果不堪设想。
“本公主知道!”
昭阳心里知错,但嘴上不情不愿。也是,她向来高高在上惯了,哪有人敢说她一句不好?
…
“兄长,你可以啊!闷声不响的,居然有这般艳遇。”
出了院子,苏济元又开始打趣苏济宁了。
“看来,二姐姐打掌心打轻了。”
苏济宁端着糕点刚走到苏清晚的屋门口,就听到苏济元被打。苏济宁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让苏济元觉得掌心隐隐作痛。
“还不都怪你!你做的事,让我受罚,兄长,你得补偿我!”
那股委屈劲被苏济宁这么一提,又死灰复燃。既然罪魁祸首在这,那受的委屈,苏济元就得讨回来。
“你手上拿的是何物?”
苏济宁问道。
“糕点 。”
刚刚出门时,苏济宁还不忘顺了两块糕点。他晨起没胃口,早膳用得少,顺两块糕点怎么了?
“兄长可是馋了?没关系的,想吃你直说,我会给你的。”
说着,苏济元把另一块还未咬过的糕点递到苏济宁面前。
“不吃,你吃,我借花献佛,就当谢谢你替我受的那一掌。”
这话怎么听着有些奇怪,苏济元脑子混沌,望着苏济宁走远了才恍然大悟。
“不是,这糕点是我拿的!”
借花献佛,借他的糕点给他,这算什么借花献佛?
“这糕点是我从膳房端来的。”
苏济宁边走边说,苏济元这个弟弟,到底还小,怎么能斗得过他呢?
“兄长,你去哪?等等我!”
苏济元追随着苏济宁,但苏济宁不让他跟着,“你好好吃你的糕点,为兄回屋看书。”
一听到看书,苏济元立马停住了脚步,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离开了书院,还如此想不开,折磨自己,有意思吗?
不看,坚决不看!瞧瞧,这四周多有趣,麻雀鸣叫,院里的树木虽已冬日,却依旧葱郁,阳光正好。
他才不要陪他那呆子兄长!
“开年后,夫子可是要考核功课的,济元弟弟可不能松懈。”
远远的,飘来苏济宁那令苏济元烦躁的话。
苏济元瞬间觉得手中的糕点不香了,“这才回来第一天啊!兄长!”
…
司徒渊晨时嘱咐了刘全,怕苏济宁和苏济元在院子里屋里,就替他们找了几本书送来。
之前在书院,苏济宁日日书不离手,甚是枯燥乏味。如今回来了,还是如此,生活难道就没点别的乐趣吗?
苏济宁钻进屋里看他的书,苏济元则坐在廊间本着不浪费的原则继续吃他的糕点。
吃着吃着,远远地走过来一个人,苏济元那木讷地脸变得生动起来。眉眼弯弯,嘴角微微上扬。
苏济元正打算走过去跟那人打招呼,谁知,那人看清是苏济元后,扭头就跑。
苏济元便追,一边追一边喊:“春夏,你个死丫头,你跑什么跑?”
春夏到底是女子,步伐比不上苏济元,很快就被苏济元追上,并被苏济元拉住手臂,不许她跑。
“你跑什么啊跑?小爷我又不会吃了你!”
苏济元喘着气质问道。他们俩有多久未见了?难道春夏就不想见他吗?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家伙!
“没…没跑,公子你…你看错了!”
春夏笑起来比哭还难看,苏济元虽拉着她的手臂,但她的身体却尽可能地与苏济元拉开距离。
往事一幕幕,她不跑还等苏济元来捉弄她吗?
从前是蛇鼠虫,鬼知道这混世魔王出了趟远门,会不会学了些新奇古怪的招式来吓唬她!
春夏觉得,还是离苏济元远点,不然早晚死在他手上。
“春夏,多日不见你倒是学会撒谎了,你若非不跑,我能追得你气喘吁吁吗?还有,若非你病跑,我会攥着你的手吗?还跑吗?”
苏济元板着张脸,他发誓,若是春夏再跑他就拿根绳子把她绑起来!
“不…不跑了!公子,你放心,若奴婢再跑,别用您和小姐动手,奴婢自行打折自己的腿!您看能不能先松手,您拽着奴婢,奴婢都手有些痛。”
春夏一脸假笑,放低姿态让苏济元放松警惕。
如春夏所想,苏济元松开了手。可也就在苏济元松手的那一瞬间,春夏拔腿又跑。
眼疾手快的苏济元不费吹灰之力又攥紧了春夏的衣袖,“做甚?还想跑?”
“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刚刚跑的是鬼?”
苏济元不紧不慢地说道,一脸痞笑。
“没有,错觉,对,一定是公子你一路奔波劳累出现了错觉,公子还是回屋好好歇息,奴婢这就去给您铺床!”
只要能脱离苏济元的魔掌,别说是铺床,就是给他倒夜壶,春夏都愿意。
“想来也是,我和兄长这一路走来确实是挺累的。在这马车上颠簸几天,骨头都快散架了。要不,春夏,你给小爷我捏捏肩?让我舒坦舒坦。”
作势,苏济元已经攥着春夏的衣袖,摇头晃脑活动筋骨。
“公子还是放了奴婢吧,公子身子金贵,奴婢是个干粗活的,不知轻重,岂敢替公子捏肩。”
春夏想死的心都有了,还敢替他捏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