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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莫名其妙的丹药,吴优总能想起第一次跟他们去雨林happy的经典场面。

从一个原本看见个死人都能做噩梦的无用小孩直接摇身一变成为拿着枪一顿在蛇窝里biubiubiu来回扫射。

晃了晃瓶子,那里还有最后两颗回春丹。

之前在雨林中自己用了五颗,给黑爷一颗,漂亮爷爷两颗,最后两颗她原本打算放在空间里以备在张家古楼中不时之需。

谁知道自己还没用上。

不过好在也是之前没用,留了个这么两个,一颗能加血量百分之三十的话两个就是百分之六十,只要现在让吴邪吃下去,哪怕这个人都已经进医院重症icu,它都能让吴邪活蹦乱跳。

黎簇视线从进来后一直盯着吴优,她去哪黎簇就跟在对方身后,直到对方最后从一个犄角旮旯中拿出个不起眼的盒子满脸疑惑。

黑瞎子总算走完了这边的地下展览品,见吴优拿出个小瓶子十分不解:“二小姐回来就是拿这个东西”

吴优摩挲了下瓶身看向黎簇:“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出去一趟。”

黎簇立马拒绝:“我也去。”

“人家团聚你个小屁孩凑什么热闹。”不等吴优劝说,黑瞎子顿时开口。

黎簇脸色瞬间黑了,看向黑瞎子不甘示弱:“那你也别去啊。”

“我得给二小姐带路。”

黎簇还想说什么吴优赶紧以让他在这等张日山消息为由赶紧安抚:“张会长要真有消息没接到有些麻烦,你就先留在家里等我回来,嗯”

怕黎簇叛逆的心思再上来,吴优还特意用十分天真的样子看向他,顺便还歪头卖萌,看的黑瞎子是满脸无语。

他还从不知道二小姐有这操作呢。

吴优在黎簇面前所展现出来的大部分都是以长者姿态自居,比如告诫他有些事情不能做,告诉他某些事情应该如何做。

就算做出安慰,大概率也都是对他拥抱亦或者微笑。

这种模样黎簇还头一次见,天知道在他浑身上下几乎要被荷尔蒙塞爆的情况下对方冲着自己做这么可爱的表情是让他何等难受。

为了让自己稍微正常些,黎簇只能默默扭头不去看她。

吴优还以为对方是因为自己不同意对方去而耍脾气,对着黎簇一边摸头杀一边温柔细雨的哄着:“等你回来给你带礼物怎么样”

黎簇嘴巴直接抿成一条直线,好半天才答应下来。

“要是觉的身体不舒服就给苏万打电话,别一个人挺着,我很快回来,我也会跟你保持消息互通,尽量回你消息,不用担心我忽然跑掉。”

第一次扔下对方出原本的吴优忽然有些动了当年诸葛丞相出征北伐,留阿斗一个人在家是个什么心理。

不论她嘱咐多少句吴优都有一种只要她离开太久,对方都要可怜兮兮的缩在被窝里哭泣,浑身上下破烂不堪,就连饭都要吃不饱的程度。

最后还是黑瞎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习惯性的拎着吴优后脖领才把人拖出去。

但显然吴优的那种事无巨细甚至于有些唠叨的嘱咐让黎簇很是受用,临走时还很是开心的抱着吴优好一顿吸。

“你还真把自己当妈了”

车上,黑瞎子坐在驾驶位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从旁边拿了瓶矿泉水扔给吴优,吴优接过矿泉水拧开瓶盖后又还给他,黑瞎子喝了一口又把瓶子递给吴优,吴优盖好瓶盖后直接等到对方这座旁边。

“倒也不是,就是放心不下,说了你也不懂……”她这话就跟宝妈们对未婚未育的年轻姑娘们一顿安利要有一个自己的孩子一样,明明又辛苦又要命,还美其名曰你们不懂。

黑瞎子叹了口气:“吴邪要真没事,你有什么打算。”

吴优忽然愣住。

是啊,如果吴邪治好了,自己好像……没有能去的地方。

“说真的二小姐,我有些不太懂你。”

什么

吴优一愣。

“这吴家又没把你逐出族谱,你怎么还养成了个有家不回的性子。”

吴家这几个对于吴优这三代下来为一个的女孩子可谓是包容至极。

在她跟他们去沙漠之前,吴邪受过的苦吴优未必受过,但吴邪没吃过的苦吴优只能要比那更高一个层次。

就单单这丫头的衣食住行,吴邪为了能再以后的计划中不养成浇灌的性子,直接把人养出了个完全不知道贫穷与富贵。

说他有钱吧,整天为着吴山居小铺子的水电费发愁,要说他没钱吧,轻轻松松拿出个五十几万完全没有问题。

穿的衣服都是普通稍微高档次些的东西,过得日子只能说比较相对来说的富裕。

但吴优可不是。

从小到大吴二白对她可谓是倾尽了所有资源,不论是教育还是衣食住行的方面,从来就没有过差的。

听说因为这丫头小时候身体不好,四年级之前都是请的私人家教上的学业,五年级的时候老太太还有些不太情愿把孩子放到人堆里,直到下半学期见孩子身体确实好了不少这才同意对方去学校。

结果等他问清这妮子小时候身体究竟差到什么程度,得到的答案却只是特别容易头疼脑热而已。

当时黑瞎子真想问问吴二白,谁家小孩子健康到一年到头不生病的!

穿着方面更是精致至极,从小到大的衣服都是找人定制的,就连面料都是国外的进口,一套衣服看起来不怎么起眼,打底就是三五十万的价格。

再扭头看下吴家这位嫡长孙,简直都有些怀疑对方是不是抱养的程度。

就是这么位连头发丝都恨不能闪着金光的吴二小姐,再外面跟着这群混不吝的家伙滚了一圈,回去后生活水平直接拉低好几个档次。

吃的是泡面,喝的是九块九二十四瓶十分垃圾的矿泉水,就连穿的也都是地摊上十几块二十几块的一次订货色,睡觉更是有个地方眯一会就算谢天谢地。

明明两相比较下简直云泥之别的生活,黑瞎子实在搞不懂吴优究竟图什么非要在外面待着浪,就是不回家。

吴优张了张嘴,看了对方好半天,最终扭头看向窗外一句话也没说。

难不成……

“二小姐……你该不会……你该不会怕挨骂吧”思来想去,按照这妮子喜欢先斩后奏以及溜得的贼快的习惯,也只这个解释。

吴优浑身顿时抖了个激灵,下一秒立马十分嘴硬的拒绝:“我没有。”

呦,他还不知道二小姐有这种小孩子的心思呢。

黑瞎子笑了笑,好在没出声,对方扭头看向窗外反而没看见他的表情。

雨村。

胖子叹了口气从屋子里出来,张起灵正好擦着汗往回走,手里还拿着几颗刚从山上摘的草药,说是可以缓解对方咳嗽的症状。

“这都下雨了,你怎么不穿雨衣就进山。”胖妈妈赶紧回到自己屋子里拿出两条干净的毛巾披到张起灵脑袋上,一顿揉搓。

张起灵跟个大龄儿童一样安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享受着来自胖妈妈的关爱,丝毫没有自己比对方大了不止一轮的自觉。

“吴邪呢。”擦好了脑袋,张起灵把手中的东西交给胖子后扫了眼紧闭的屋子。

几天前开始,吴邪就开始烧着。

去了趟医院打了两针依旧没什么起色,后来在对方强烈的要求下胖子只能带着吴邪重新回到雨村。

路上,胖子开着车,张起灵和吴邪一起坐在后排,气氛十分沉闷。

似乎有些受不了这种气氛,胖子赶紧开口:“你别听那个大夫说的什么时间不长了,我跟你讲,那都是庸医知不知道,你!吴邪!那命好的很!死不了没事,心态放宽啊。”

张起灵盯着窗外,不知道在想什么,也可能只是单纯的发呆。

他与吴邪中间还隔着一段距离,塞得全是满满当当的各种杂物,全都带着消毒水的味道。

吴邪这个当事人倒是看的很开:“行,我不听行了吧。”

人都有这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

他这一辈子已经非常可以了。

有胖子跟小哥如此过命的兄弟,有小花那个可以放心把后背交给对方的朋友,经常最贱但相处的还算不错的黑瞎子,以及疼爱他的长辈,也过了七八年这种无忧无虑的幸福人生。

要完成的使命也完成了,小哥再也不用背负什么,可以过他自己喜欢的人生。

或许唯一遗憾的也只有年幼的身影。

直到现在,吴邪依旧不知道对方去哪了,干什么了。

明明从小看对方到大,可他的妹妹就像是镜中花水中月,永远都看不清。

就好像她这个人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只不过因为什么事情才到来,做完了这一切就要离开的感觉。

吴优与她来说就是个身份,她可以是吴优,也可以是任何人。

但这对吴邪来说都不重要,他只是……

他只是想在看看她,哪怕一次。

三人顶着明明沉重却要故作轻松的氛围回到了村子,然后吴邪回去当晚就开始发起了高热,整个人甚至一会清醒一会迷糊,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说什么,似乎一直在做着让他无法逃离的噩梦。

胖子每天晚上睡的都不踏实,总梦到自己出现在葬礼上,一抬头,吴优跟吴邪两座墓碑就那样静静地立在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只有昏黄的天空以及漫天的白纸不断飞扬,吓得胖子浑身一个机灵然后就发现自己不过是睡着了而已。

一直到现在,吴邪依旧每天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睡,似乎生命真的到了尽头。

见张起灵问起,胖子也不太敢说实话:“睡了,晚上在看看,不行再去趟医院”

对方应了一声后也不再问其他,拿着药材就要到厨房处理。

忽地,一道十分熟悉的人影开在门口,还十分夸张的对着院子里的两人挥挥手:“呦,愁眉苦脸的,怎么了”

“黑爷你怎么来了”胖子愣了下赶忙把人迎了进来。

张起灵只是扫了眼黑瞎子就要转身往厨房继续走,却被对方喊住:“正好你俩都在,走跟哥们我出去趟。”

“出去”胖子眨巴两下眼睛满脸狐疑:“你要是有事就直说,天真这离不开人。”

“诶呀就一会,走走走,车都停外面了,就一会很快的。”说着黑瞎子还上手直接把胖子拉走了,虽说胖子也挣扎了几下,但对方这强硬的态度让他不得不多想。

难道有什么法子能救天真了

这么想着胖子本能的扭头看向张起灵。

张起灵看了看手中的药材,有看了眼黑瞎子,最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披上外套直接跟着黑瞎子上了车。

“二位坐好啊。”下一秒,黑瞎子一脚油门窜出老远,很快消失在小路的尽头。

此时还敞着大门的小院子静悄悄的,仿佛游离外于这方世界。

这份宁静很快被一个人打破。

吴优站在门外抬头看着有着“喜来眠”几个字的牌匾,似乎年头有些久了,字体也有些模模糊糊。

地面很是潮湿,看起来刚下过雨。

好在院子里都是些水泥抹过的地面,不算泥泞却也有几处比较滑的地方,总之不是很方便。

一旁的小栅栏里叽叽喳喳的几只小黄鸡挤在一起,缩在棚子下面躲雨,看起来毛茸茸的很是暖和,尤其最中间的那只,头都在一点一点的,应该已经快睡着了。

吴优四处看了一圈,最终锁定了唯一一间房门紧闭的屋子。

站在门外,她都能感受到屋里面的人呼吸有多么不正常。

他……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吗……

外面不断席卷的寒气推着吴优不得不快点做出抉择。

推开门,里面还挡了一个厚厚的棉帘子,掀开帘子一股热气直扑而来。

关好门,吴优下意识在屋里扫了眼。

屋子很简洁,一张单人床,一张小桌子,小桌子上还写着一堆乱七八糟她看不懂的东西,唯一能辨认出来的只有自己的名字。

电暖气正对着屋里面的床铺,而吴邪就缩在里面,好像还隐约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