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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你所愿,有!”

苏酥实话实说。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但她看的清清楚楚。

顾君湘的右边屁股上有一块青色胎记。

“苏小姐,接下来......”

“我懂,不就是再做一次亲子鉴定嘛,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陆景和要骗你?这个结果一看就是被他给动过手脚了。”

苏酥向顾君湘道歉,一是因为她的确偷窥了人家,这件事本身就是错的,所以她道歉也是应该。

二是她心里已经知道结果了,顾君湘就是南家丢失的那个女儿。

即便她内心再怎么讨厌顾君湘,她都要抛弃以前的成见,好好的跟顾君湘打好关系。

“这件事我会去查,我猜应该跟红豆的身世有关。”

时宴辞心里已经有方向了。

前段时间赵空青凭空冒了出来,还有意跟红豆走近。

起初他以为赵空青只是想帮妹妹把关,怕她又交友不慎。

现在看来,赵空青应该是知道红豆的身世了。

十几年前,和林家走得很近的除了顾家就是赵家。

原本林家打算和赵家定娃娃亲的,但双林集团亏损严重,赵家和顾家当时都遭受了金融危机的冲击,反倒是一向落后的时家在那次大动荡里逆流而上,加上他妈妈和舒卿书关系很好,所以这门亲事才落到了他头上。

因此推断,红豆极有可能是林家的女儿。

但这个结论时宴辞面对苏酥时却有所保留。

毕竟这只是他的猜测。

“那我们还和之前一样,你负责搞定顾君湘,我负责搞定南爸。”

苏酥看了一眼群里,赵辛夷约她出来吃夜宵。

时宴辞有些担心:

“这件事我觉得你最好先瞒着红豆爸妈,但你才带他们去医院做过体检,再抽血的话不太现实。”

“这个不用你管,明天中午,老地方见。”

苏酥直接下了车。

时宴辞也没再说什么。

第二天。

时宴辞还是老办法,以昨天晚上顾君湘受了委屈和惊吓为由,作为男朋友他要全程陪护,一大早就到了顾家门口等着送顾君湘去机场。

顾君湘才不吃他这一套,直接把他给拒绝了。

时宴辞张开手,“那就抱一个吧,等你出差回来,约定的一周时间就到了,你我以后除了彼此认识之外就再没有任何关系。”

“呸!别假惺惺的说的好像你很想跟我有点什么关系一样。”

顾君湘是恋爱脑没错。

但她的恋爱脑只为顾君撷而长。

其余男人她多看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

时宴辞只能主动抱上去,“不管你信不信,这几天我是真的开始有点喜欢你了,别误会,我说的是你的性格,你好像也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拧巴,明明自己爱而不得已经足够委屈了,昨天晚上却还是在利己和利他之间,选择为你的爸妈保留日后好相见的颜面。”

“时宴辞,你有病吧,大清早来捧杀我?”

顾君湘被他紧抱着透不过气来,想睁开却使不上劲。

“别动,我再说两句。”时宴辞抬起手,抚了抚她的后脑勺,“其实你没有别人看起来的那么嚣张跋扈,你只是太缺爱了,从小寄人篱下,导致了你事事谨小慎微,又处处争强好胜,心里缺乏安全感,嘴上却死活不肯承认。”

“湘湘,其实你身边的所有人,都比你想象中的要更爱你。”

这已经是好几句话了,顾君湘被他给肉麻到了,用力挣扎着,再把他使劲一推,时宴辞的手表刮到了她的头发,顾君湘吃痛的捂着脑袋:

“你真是疯了,有病就去治,大清早发什么神经。”

说完,顾君湘麻溜上了司机的车,“快开,一会儿这神经病要追上来了。”

司机倒是很听话,一脚油门直接起飞。

时宴辞回到车里,小心翼翼的把手表上刮到的带有毛囊的头发细心装了起来。

苏酥那边。

她起了个大早,吃早餐时对南云生说:

“爸,今天我们一起送妈去学校吧,然后回来的时候去一趟超市,我买染发膏回来帮你把头发染一下。”

“好端端的染什么头发?”

南云生端着刚出笼的包子从厨房走出来放桌上。

苏酥笑道:

“前几天你还嚷嚷着马上要过年了,就算红豆和顾总离婚,过年期间还是在冷静期内,双方家长肯定会见个面的,说你这一头白发太显老了,要好好捯饬捯饬。”

秦明月一听,点头赞同:

“老南,你就别嘴硬了,闺女给你染头发,你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吧?”

“行,那就听闺女的。”

三人吃了早餐,送秦明月去学校的路上,两口子又再三叮嘱苏酥记得早点把她爸接到潭州来。

苏酥应下了。

回来顺路去了超市,买了染发膏。

上午忙活完这件事,看着镜子里精神抖擞的南爸,苏酥夸了又夸,中午南云生做了饭菜送去学校,苏酥则拿着带毛囊的头发去了老地方。

一下楼她上了的出租车,红豆刚好从京都赶回来,于是让张弛开车去追。

奈何出租车跑太快了,张弛紧咬不放才没把人给跟丢。

好不容易追到出租车停,张弛松了口气,说夫人我们到了,红豆指着咖啡店门口的那辆豪车问张弛:

“那个车牌号你眼熟不?”

“那不是时总的车吗?”

张弛回答的很自然。

“哦。”红豆表面云淡风轻的说,“这个点,你该去机场接你老大了。”

红豆听赵辛夷说了昨晚的事,顾君湘是不好惹的性子,苏酥又是个火爆脾气的人,她怕这俩打起来,所以火急火燎从京都赶了回来,又怕顾君撷夹在中间为难,她就自己先回来了。

谁知道顾君撷很生气,后脚跟着飞回来了。

张弛走后,红豆没有立刻进去找苏酥。

而是自己找了个很隐蔽的位置坐下,看着苏酥把一个透明的袋子递给了时宴辞,虽然听不清他们说什么,但红豆猜应该是时宴辞找到了线索。

这两天她给时宴辞发信息,时宴辞都说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他不是没有发现,而是刻意瞒着。

既如此,看他们谈的差不多了,红豆先行离去,然后打车回了公司,再给苏酥发信息,“我回潭州了,晚上一起吃饭?”

“别晚上啊,我中午饭还没着落呢!”

时宴辞是要请她吃饭来着,苏酥却催他先去办正事。

于是她约了红豆。

姐妹俩已经很久没有一起逛过商场吃过饭了。

按照之前的约定,但凡一方出差,另一方都要请对方吃麻辣火锅,所以她们一边涮火锅一边聊昨天晚上发生的事。

得知苏酥居然能和顾君湘和平相处,红豆诧异之余,又借题问道:

“你最近不太对劲啊,怎么突然跟时总走那么近了?”

听到红豆的暗示,苏酥心里一咯噔,紧张的她手一抖,烫了七上八下一共十五秒的毛肚差一点就掉了,红豆眼疾手快的端着盘子接了过去,意味深长的说:

“哟,心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