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辞做亲子鉴定这件事就已经很炸裂了。
结果还被赵空青给截胡了。
顾君撷摸了摸后脑勺。
他不知道是晚上的烧烤把脑子吃坏了,还是风雪太烈把他脑子给冻坏了,总之,他想不到这两个人之间会有什么联系。
“时宴辞怀疑自己不是时家的种?”
不应该吧。
他长的就很像他妈妈。
张弛忍不住笑了:
“老大,是不是夫人给你灌迷魂汤了?你这恋爱脑好像覆盖范围更广了一点。”
“去去去!好好说话!”
顾君撷假装生气。
张弛没打算跟在时宴辞车后了,索性就找了个地方停下。
“现在时总送苏酥回去,我就不跟了,我给你好好分析一下,他最近和苏酥走得很近,还去过夫人家一趟,第二天苏酥就带夫人她父母去了医院做体检。”
关于体检这事。
顾君撷说,“体检是我给他们约的时间。”
“老大,你先听我说。”
张弛瞟了一眼后视镜,这个点后面竟然有辆车开的极其缓慢,并且朝他靠近。
难不成是犯困了?
“我听着,你说!”
张弛收回视线,“苏酥带夫人她父母去医院那天,时总也去了,以过敏为由去了谢医生的办公室,刚好在那个时候把谢医生给支开了,而苏酥多抽了一管南老师的血,抽完后她拿着那管子血和时总在转角处碰了个头。”
不可能那么凑巧。
看来是有阴谋。
“所以你的意思是......时宴辞找到了南家丢失的女儿?”
顾君撷很纳闷。
他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些。
张弛点头:
“很有可能,不过这结果已经被辛夷她哥给截胡了,看来时总找对了人,只不过拿到了错误答案。”
意思就是时宴辞拿到了假的鉴定结果。
真的在赵空青手里。
顾君撷瞬间清醒了:
“这就代表着你只需要找出红豆她爸跟谁做的亲子鉴定,谁就是南家丢失多年的女儿!”
“理论上是这样的。”
张弛看着后车已经停了。
“照你分析,时宴辞他......”
“老大,先别分析,我好像被陆大少爷给盯上了。”
张弛认得陆景和的车。
顾君撷有些不敢相信:
“陆景和?他盯你做什么?”
“我哪知道啊,但他是医生,我还是先跑为上。”
即便是各自坐在车里,张弛也能感受到来自于陆景和身上的压力。
他一脚油门嗖的一下,几个路口就把陆景和给彻底甩掉了,然后一口气把车开了回去。
再看手机时,微信上收到一条顾君撷发来的信息。
“躲着他点,毕竟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情敌?
陆景和喜欢赵辛夷?
张弛心里暗暗想着,看来以后得和赵家大小姐保持点距离了。
京都。
顾君撷坐在书房里久久沉思。
那天在梧桐庄园,时宴辞才知道红豆的身世。
他是那时才知道南家丢了个女儿。
为什么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准确的找到目标呢?
顾君撷正思索着,张弛的电话又来了,“老大,我甩掉了陆大少爷,但我估计他以后会一直盯着我,反正潭州这边的事情也忙的差不多了,要不然我一早飞京都?”
“怕什么?他还能活剥了你?”
顾君撷其实是觉得他可以给自己一个机会。
张弛却不是这么想的:
“老大,我跟辛夷不合适。”
“哪儿不合适?”
“哪哪都不合适!”
“行,你自己做主,不过你来京都之前,要先帮我去查时家和赵家到底有什么关系?”
顾君撷这么一说,张弛突然记起来了:
“我上次听辛夷说过,时家也曾是赵家的手下败将,好像是关于一块地皮的收购,具体的我要去查。”
“不用查了。”
顾君撷记起来了。
他在接手顾氏时,看过时家的全部详细资料。
时家在竞标的地皮中,除了输给过顾氏外,对于其他人,时家只输过一次。
那就是输给赵家。
好像那块地皮......
就是以前的妇产医院所在的位置。
再联想到赵空青也蓄意接近南家,顾君撷猜测他也是为了红豆的身世。
“真不用查了?”
张弛反问。
顾君撷深思了一下,“不用去查时家和赵家的关系了,你明早去一趟康复治疗中心,上次我去找过院长,他说当年所有的档案都在地下档案室里存放,你帮我去查红豆出生那天所有的档案,看有没有一个跟时宴辞有关的人。”
“老大,为什么你觉得是跟时总有关的人?”
“不然你以为他是神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锁定目标?”
一定是他身边相熟的人。
而且要能拿到对方的标本去做亲子鉴定。
顾君撷左思右想还是不知道谁有可能。
此刻。
潭州。
时宴辞把苏酥送到了南家楼下。
苏酥都快走进电梯了,时宴辞又快步追了上来,“苏小姐。”
“干嘛?处出感情来了?你想换个墙角挖挖?”苏酥一如既往的嘴毒。
时宴辞摸摸鼻头,“我查到的所有证据都和林家有关,所以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有屁快放!”
都已经凌晨三点了。
月亮都快下班了。
时宴辞小声说,“请苏小姐找个机会和顾君湘泡个温泉或是搓个澡什么的,如果她屁股上有胎记,那我想再给他们做一次亲子鉴定。”
“你疯了吧!我跟顾君湘泡温泉?还搓澡?呸!你不嫌恶心我还嫌晦气呢,很抱歉,办不到,你另寻他人吧。”
苏酥可不想在这种事情上浪费时间。
时宴辞见状,一把拉住苏酥的手臂,在她耳边说,“苏小姐不帮我,那我就只能请红豆出手了。”
“混蛋吧你!”
苏酥一脚踩在时宴辞的鞋子上。
时宴辞吃痛没站稳,顺势就抱住了她。
巧的是,电梯门在这时开了。
里面的人见到外面的情形,震惊到瞳孔地震,“哥,你玩的挺花啊。”
时年年慢慢从电梯里走出来,在看清楚苏酥的样子后,她倒抽一口冷气,“哥,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专门喜欢做这种有挑战性的尝试,还每次都挑战自己的软肋。”
“去去去,什么特殊癖好!”
时宴辞挥挥手,又一把拎住她:
“凌晨三点,全妆出门,你搞什么名堂?大半夜的要出去私会男人啊?”
“私会个屁,我赶早上五点四十的飞机出差,不说了,时间来不及了,哥哥嫂嫂再见。”
嫂个屁。
哪来的嫂!
时年年一溜烟跑了。
苏酥嘿嘿一笑,丢给他一句:
“你妹说你有恋妇癖!”
说完,她进了电梯,潇洒上楼。
时宴辞嘴里重复着恋妇癖四个字,大长腿往外走,走到车旁边抬头一看,不对啊,这里不是红豆的公寓,时年年住的是红豆对面,她大半夜怎么跑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