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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手还是腾空的,碎片并未刺入柳随风的胸膛。

红豆看着滴在自己手上的鲜血,惊恐抬眸,看到的是柳随风脑袋开了花,鲜血从额头喷涌而出。

随即他整个身子被人拖拽了一把,轰然倒地,迎接他的是暴风骤雨般的拳打脚踢。

“豆儿。”

顾君撷看到傻了眼的红豆。

他立刻弯腰蹲下身,一把将红豆抱在怀里,挡住她的视线不让她看到客厅里那血腥惨烈的场面。

“听话,松手。”

她的手里还紧握着碎片。

顾君撷轻轻拿开后,看着红豆本应该吓到惨白的脸色却离奇绯红,他赶紧用手摸了摸红豆的脸,“怎么这么烫?他是不是给你喝什么脏东西了?”

看清楚来的的确是顾君撷后,红豆抓住他的手腕,浑身颤抖的吐出一句,“那茶...是一口酥。”

听到一口酥三个字,顾君撷整张脸都沉了下来。

张弛焦急跑来:

“老大,救护车到了。”

顾君撷抱起红豆,路过被宋怀安暴打的柳随风身边时,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柳儒风,然后拦住张弛,“你留下等警察来,告诉宋怀安,从此锦城再无商贾柳家。”

柳家势力不小。

就这样毫无策略和计划去打压击垮柳家的话,势必会对顾氏造成不好的影响。

张弛扫了一眼柳儒风。

却见他轻缓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般的感觉。

而宋怀安根本没有要停手的意思,被殴打到根本无力还手的柳随风看到一旁冷眼站着的哥哥,急忙朝着柳儒风爬去:

“哥,救我,快救我。”

柳儒风退后两步,从口袋里拿出一块帕子来捂住自己的嘴,冷漠的扫过柳随风那满身血迹后,丢下一句:

“我去找顾总说情。”

转身时和宋怀安擦肩,他从口袋里掏了一把精致小巧的小刀塞在了宋怀安手里。

动作很巧妙,但还是被张弛看在了眼里。

宋怀安也被手里的小刀给惊到了,但即便如此,等他反应过来后,他再没有半点迟疑,蹲下身直接一刀子扎在了柳随风的两腿之间。

柳随风人都吓麻了。

很快地上湿了一大块。

他被吓到尿失禁。

但小刀却在离他根源处还有两公分的位置稳稳当当的直立着。

别说光着身子的柳随风吓尿了,就连张弛都被惊出了一身冷汗,生怕宋怀安一气之下做出违法的行为来。

暴打他一顿是人之常情,但若是给他造成了实质性的人身伤害,怕是被人钻防卫过当的空子。

还好宋怀安很清醒。

外面很快响起了警笛声,柳随风见到警察,连滚带爬的过去,抱住警察的腿死活不肯撒手,嘴里喃喃着,“救我,警察同志,快救救我,这屋里有人要杀我。”

警察看到屋内这架势,一眼就瞟到了亮着红灯的密室,他走过去,却被柳随风拦住:

“警察同志,别别别。”

柳随风试图阻止警察搜查那间房,但警察拿出了搜查证来,“有人举报你涉黄,请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那里面的液晶屏幕上滚动着的东西简直下流。

到这一刻柳随风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招惹上了谁,他以为自己还像以往那样,即便有不利于他的消息传出,也能有人挡在前头帮他摆平。

所以他穿上衣服后,面对宋怀安时,还一脸挑衅:

“你揍我的这一顿,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反正不管刚才那个妞跟你睡没睡过,但老子以后肯定能睡到她,不信咱走着瞧。”

“不知死活的东西!”

宋怀安吐了这一句,当着警察的面就想扇他一大耳光,不过宋怀安下手慢了点,张弛已经抬起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又捡了一块花瓶碎片,飞快的划破他那张嘴欠的脸。

就是这张跟柳儒风毫无差别的脸,不知害了多少不明真相的人。

“救命啊,杀人了,警察同志你们也不管管,他可是当着你们的面挑衅你们的权威。”

听到他嚣张叫睡的那名警察都无语了,要不是穿上这身警服就得为人民服务,他高低得上去补两脚。

不过警察同志还是把张弛拉开了,然后拷上柳随风,连同他密室里的东西一并带走。

一直到坐上警车,柳随风都还以为自己最多在里面蹲一夜就能出来,他不知道的是,举报他的那些材料全都是柳儒风交上去的。

对于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他早就不想惯着了。

奈何这么久以来,没有一个受害者愿意站出来指控柳随风。

柳儒风去了医院,听闻爱徒出事后的段青山也紧急飞来了锦城,看到前来替弟弟道歉的柳儒风,顾君撷只有一个字:

“滚。”

红豆还在昏睡中。

段青山把柳儒风叫了出去,然后又私下跟顾君撷解释:

“顾总,我不是想替柳总开脱,但他的确跟这件事无关,相反,他在得知红豆去了公司后,他第一时间给我发过信息,让我把我们派去的业务经理叫回,并且隐晦表示他不跟女的业务经理谈合作。”

顾君撷也浅浅了解了一下柳儒风的为人。

他看了一眼病房里躺着的红豆,低声说,“柳氏破产是我给他唯一的体面,他不是一直以来都最讨厌从商吗?还有他那个惯子成瘾的母亲,帮他一把,断了他跟柳家的关系,让他自己选个地方开始新生活吧。”

这对柳儒风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恩赐。

一直以来他别说结婚了,就连恋爱都不敢谈,生怕好人家的姑娘嫁给他后会多一个人陷入痛苦的沼泽中。

段青山照做了。

柳母找到公司来,试图让柳儒风动用自己的财力物力人力以及他个人的能力和资源去把弟弟捞出来。

柳儒风冷冷回了他一句:

“二弟不是在海外定居吗?这个点他应该在海里冲浪。”

柳母当即疯狂的撕打着他:

“你个逆子,你还真想把你弟弟送进监狱啊,我告诉你,随风要是有半点差池,我就死给你看。”

柳儒风拿起手机,一个电话拨过去:

“喂,殡仪馆吗?我要预约丧葬服务。”

柳母都呆滞了:

“柳儒风,你混账!”

柳儒风苦笑,“要么你在外头等着他刑满释放,要么你现在去死,我给你收完尸再远走高飞,你选!”

“柳儒风,我就问你一句,这弟弟,你救还是不救?”

“他已经是神仙都难救了,但别人不都说母亲是上帝创造的神吗?这一次他是生是死我都不管了,但你可以试试。”

柳儒风脱下西装,走的时候背影甚至有些弯驼。

段青山还有些惋惜,但很快宋怀安和张弛做完笔录回来,还顺带着押了一个人,把她推到顾君撷面前。

顾君撷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神如刀一般的盯着她问:

“柳总待你不薄,为何害他?”

陈秘书苦笑:

“我跟在他身边十年,爱他都来不及,我怎么舍得害他?”

顾君撷紧握拳头:

“所以,你的目标......”

“是她!”陈秘书看向病房里的红豆,直言不讳,“有人告诉我,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