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行一大早上就爬起来了,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村子里却已经热闹了起来。
家家户户趁着这个点儿,太阳还没有出来,赶紧去干点儿活。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去田里干活的人,笑着打了招呼,车子开的很慢。
到了镇上先把手里的信寄了出去,好几封呢,都是院子里的人攒起来的。
这才去买各种各样的菜,供销社这个点儿肯定是连个屁都买不上了。
直接去了肉联厂,出示了身份证明,带走了一大包肉,各种各样的肉,各种各样的部位都有。
去供销社买了一些调料,就准备回城了。
车子走到半路,只见一个妇女抱着孩子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看样子是往镇上走。
一脚刹车快速的停下车,摇下车窗,“需不需要帮忙?”
女人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这是在和他说话,连忙点头,“谢谢,谢谢,能不能送我们去镇上的医院?”
“你们快上车。”
打开车门,帮忙把孩子抱上了车,这才发现小孩脸烧的通红。
“医院在哪儿?”他们刚来这边也没有去过医院,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走。
“一直往前走到了正门那边左拐,在肉联厂附近。”
“坐稳了。”掉了个头,一脚油门踩到底,如离弦之箭般飞蹿出去。
这个时候,山上盖房那边也出了事情。
一群大汉拿着锄头,镰刀什么的,对着挖好的地基又敲又打,弄得乱七八糟。
大队里的人这个点正好上来干活儿,一来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一个个火立马就冲到了脑门上,扛着铁锹就冲了上去。
“我操你妈,你们几个哪来的干什么?!”
为首的男人一声大吼,一铁锹就拍在了正在破坏地基的人脑袋上,把人打的一个趔趄,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们是隔壁大队的,还想问问你们干什么呢?我们大队长说了。
这山我们大队和你们大队一人一半,凭什么你们自己就卖了?!”
搞破坏的几个人十分理直气壮。
“你们几个狗娘养的,放你们的屁。说这话你们好意思吗?你们等着,我们找大队长评理。”
对面人多势众,他们这边就十来个人,对面可是有三十来个大汉。
明显是打不过的,几个人拔腿就往山下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这件事情也要通知大队长让他想办法解决,不是他们几个汉子就能解决的事情。
“你们干啥?你们不许跑。”刚刚被打了的那个男人这会儿终于爬起来了,捂着脑袋,眼神狠厉。
一大群人赶紧去追,但无奈何大队里的人抢占了先机,一路跑一路喊,很快就吸引来了一群人。
两拨人在山底下对峙着,大队长也来了。
听完自己大队的人说完事情经过,大队长脸都气绿了。
“你们大队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见不得别人好,是不是?”
一边愤怒的质问着,一边还安排人去叫小院的人过来。
向暖很快就收到了消息,以时她还在睡觉,就被老爷子从床上拖了起来,来听这个噩耗。
脸一下就绿了,大清早的究竟是谁要挑战她的底线?
冷笑一声,冲进厨房拿着菜刀就往外跑。
一点一点的都要给她恢复好了,不然给他们投多了。
那边两拨人还在对骂,丝毫没有察觉危险即将降临。
边走边被科普自己那边屋子究竟被破坏了多少,可以说是地基基本上全毁了。
两日的成果全部付之一炬,得重新来。
“反正就是一句话,这座山我们大队也有一份,把钱分我们一半,不然这房子绝对盖不起来,你们盖一次,我们拆一次。”
“你们放屁!这山可是在我们大队里跟你们大队没有一点关系,当初分的时候可是分的清清楚楚,那条河归你们,山归我们。
现在想把你们以前说的话都当放屁,那是不可能。
当初这件事情可都是闹到公社里去了的,公社可都是写的清清楚楚,非要我到公司里去吗?”
孙大川冷笑一声,隔壁那死老头还真都把别人当软柿子捏啊。
“来两个人,你们赶着牛车去公社,请公社领导过来评评理。”
“你们不许去。”对面来闹事的人当然知道他们是不占理的,对着隔壁大队他们能胡搅蛮缠,但要是真的面对公社领导,他们可不敢。
一个个拿着铁锹拦着去路。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愤怒的声音传来。
“哪个狗日的敢毁我的东西给老子!站出来,看我把不把你们头剁了。”
一把菜刀不知道从哪飞出来,结结实实砍在地面上。
站在周围的人魂都快吓飞了,一个个抱头鼠窜。
只有一把还在颤抖的菜刀屹立不倒。
“哟,动我东西的时候不是挺狂的吗,现在这是干啥呢?怎么还抱头鼠窜起来了,谁动的谁站出来!”
向暖从人群中站出来,表情冷漠的看着对面的一群人。
一群人本来还被吓了一跳,看见来的是个小屁孩,立马就不在乎了。
“滚滚滚!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小屁孩,信不信我们一铁锹打死你?”
几个刚刚被吓得抱头鼠窜的男人恼羞成怒,扬着铁锹。
“呵呵,来你能动我一根手指头算你们有点本事。”把地上的菜刀拔了起来,闭着眼睛随手乱挥。
“你们别跑啊!不是挺狂的吗?让我砍一刀,我就既往不咎。”
说完手臂垂直抡了两圈,菜刀直直的飞了出去。
带着破空之声,飞出去老远。一群人被吓得四散而逃。
大队里的人也都被他吓一跳,妈呀,这丫头是真虎啊。
一个个默默后退了好几步,这刀可千万别砍他们身上啊。
向暖其实想说,你们真的不用担心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我精神力控制着呢。
为这些王八蛋畜生沾上人命可不值得,最多让他们受点皮外伤。
菜刀擦着为首男人的脖子飞了过去,留下一道浅浅的血痕。
“给你们一天时间恢复原状,并且给我白打工三天,不然你们就会在半夜睡着的时候被菜刀狂砍致死哦。”
把掉在地上的菜刀捡了起来,吹了吹,粘在上面的沙子。
在大家眼里这就是一个一言不合就扔菜刀的疯批,一个个离她老远。
“你们到底干不干?不干我就继续挥刀了。”
晃了晃手里的菜刀。
“干干干!”几个人一连声的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