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面面相觑,准备听一会儿里面的动静,再决定该怎么办。
铁链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里面的人笑的越发癫狂。
但是听声音,铁链像是打在了地上,哐当哐当的一直响。
仿佛即将入魔,然而没过多长时间,铁链撞击声消失。
奇怪的笑声也消失了,原本嘈杂的空气一下陷入了安静。
寂静的空气里突然传来两声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两声巨大的哐当声,里面彻底安静了下来。
一点声音都听不到,向暖有精神力,所以她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但是另外两个人不知道啊,表情非常迷茫。
“走吧,进去看看。”伸手把外面的大铁锁拽了下来,抬脚哐当一声踹在了大门上。
精铁制作的大门被踹出一个脚印,凹进去了很多。
“你们两个往后退。”指挥两个人往后退了两步,一个助跑用力的一脚踹在了大门上。
大门摇摇晃晃,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里面的人在踹第一脚的时候警惕了起来,此时手里拿着枪对着大门,根本没有看清来人就开始疯狂的扫射。
完全无法躲避,向暖眼疾手快,直接把倒下去的大门又拉了上来。
子弹打在铁门上,哐哐作响。
然而站在门后的三个人却毫发无伤。
一直到里面的人没有子弹了,这才丢下只受了个皮外伤的铁门,三个人施施然站在门口。
向暖对着里面蓬头垢面的人挑了挑眉,“你好呀!要不和我们自我介绍一下吧?我们都不认识你呢。”
仿佛在自己家一般,哦,不对,这本来就是她家,自由的到处查看。
和流浪汉一样,头发乱糟糟,全是打结,虱子爬来爬去,满脸大胡子,穿的衣服又破又烂,都成布条子了,勉强能看出来是个男人。
十字架上绑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骨瘦嶙峋,可以看出突出的肋骨。
表情麻木呆滞,这么大的动静,两个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凑近看才发现原来是晕过去了,就说嘛,这么大的动静怎么一点反应没有?
另外一边放着一些锅碗瓢盆之类的东西,旁边放着两只已经杀好的老鼠,看起来到处乱跑的老鼠就是这些人的口粮。
墙上粘贴着很多枯萎的玫瑰,玫瑰周围抹着血迹,看起来极其吓人。
这个地方非常昏暗,潮湿墙角青苔和霉,只挂着几盏昏黄的油灯。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用的应该也是老鼠的油。
禹暇和荣瑞双手抱胸,死死的盯着和流浪汉一样的男人。
“你们不用盯着他,伤不了人的,还不如到处观察一下。”从墙上取下一朵玫瑰花,发现被花遮盖的地方刻着字。
是个英文名字,翻译过来是雅米亚。
把墙上的每一朵花都摘了下来,发现后面刻着的都是这个名字。
名字应该是用刻刀刻下来之后,在用鲜血涂抹。
好变态啊!
“你们知道雅米亚是谁吗?仿佛是这个人很重要的人。”
指着自从三个人闯进来之后就一言不发,静静站着的流浪汉男人。
“雅米亚啊!别说这个名字还真有点耳熟。”
荣瑞摸着下巴,总觉得这个名字在哪听说过。
“雅米亚,这座城堡第一任女主人,伯爵就是为雅米亚建造的这座玫瑰庄园城堡。
听说是为了纪念两个人的绝美爱情,两个人从青梅竹马走到婚姻的殿堂。
雅米亚最喜欢的就是红玫瑰,伯爵就是靠着一束红玫瑰博得美人一笑,并把美人娶回家的。
不过应该是经过了艺术加工,雅米亚是一位落魄贵族的小姐,其实和平民没什么区别。”
禹暇我单手托腮,回想着这些事情。
当然也不知道是哪句话刺激到了流浪汉男人,表情狰狞扑了上来。
向暖立马脑补了几十集的爱情故事,“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候?”
“有30多年了吧。”禹暇也不太确定,故事是听说过,但谁也没有真正去了解过,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这件事情。
“啊?!不是,怎么才30多年?我听这故事还以为是100多年前的事情。”
不是这么长一个故事,怎么的也得有一两百年吧,结果才二三十年。
“要是真的有那么长时间,这个城堡早就塌了,这些事情发生的时间并不长,准确的来说是27年前发生的。
富商和未婚妻是死于25年前,中间隔了两年。”
荣瑞拍了拍她的小脑瓜,“有想法了?”
“对啊,对啊,有想法了。根据我的经验来说,这一定是一个狗血的三角恋。”
“No, you are talking nonsense.”【不,你胡说。】
男人嘶哑的声音突然传来。
声音嘶哑,吐字很生疏,仿佛很久没有和人说过话。
表情格外狰狞,眼神死死的瞪着荣瑞,“You talk nonsense, I will kill you.”你乱说,我要弄死你。
说完就拎着铁链冲了过来,铁链哗啦啦作响。
就是她们进来之前听到的声音。
荣瑞一脚就把人踹飞了,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嘴角渗着血丝。
可能是常年躲在地下太久不见太阳,骨头脆的很,就这一下竟然摔断了两根骨头。
难怪爬不起来,骨头都断了,怎么可能爬的起来?
“哎呀,你下手也太重了吧,打死了你可是要负责的,跟我可没有关系哈。”
向暖赶紧过去看看人死没?还好,还好,虽然伤的挺重,但没事。
死不了。
“要不要和我们讲讲你的故事?要是故事好听的话,我们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见对方眼神迷茫,荣瑞无奈的给翻译了一下。
男人突然就沉默了,表情迷茫,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
荣瑞尽职敬业翻译,“我叫约翰罗森,我和雅米亚非常相爱,但是雅米亚实在是太漂亮了。
她被很多人盯上,没钱没势的人只会偷偷尾随,半夜翻窗,我恨我的弱小,我保护不了她。
突然有一天雅米亚和我说她有了更好的归宿,她相信她能幸福,她也祝我幸福。
我放手让她离开,后来我知道他和一个伯爵在一起了,伯爵可以保护好她。不让她再受到欺负,我很开心。
然而有个爱慕伯爵的女人,也就是她。”向暖顺着他们指的方向看过去,是已经晕过去了的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