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家的所有人已经被捆着跪在堂屋里。
王志军站立在所有人前面,眼神凌厉,“你们自己说,还是用刑?”
凌厉眼神吓的钱家几个小的浑身打颤。
张张嘴想说话,却被钱望山一个眼神瞪了回去。
低着头努力缓解了一下脸上紧张的表情,抬头以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皱纹横生的脸上表情格外丰富。
“这位官爷,后面的那些尸骨都是以前打仗时村子里面死的人。
那个时候家父是钱家族长,绝不敢让他们曝尸荒野,任由恶极眼的人啃食,于是将他们都抬到了家里,埋在后面也算有个安身之所。”
“官爷你明见啊。”说着还流了两滴泪,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王志军对这番说辞一点都不信,冷笑一声,“那你倒是说说前面那个尸体是怎么回事?你别跟我说也是那时候死的人!”
“官爷啊!这这这实在是我那小儿子不懂事啊,与媳妇发生了两句口角,就把人打死了,也是我们关心则乱,才把人埋在了前面菜地。
老三你还不认罪,也是我老糊涂了,竟然还包庇你杀人。
官爷啊!老朽有罪啊,老朽包庇子嗣杀人,老朽实在是无脸见人,你们还是把我抓走吧,我愿代子受过。”
舍弃一个儿子,他还有两个,但是要是把后院那么多人命都背起来,他们一家全得玩完。
王志军冷笑一声,算盘打的还挺好,舍弃一个孩子,保一大家子平安。
包庇罪,除了眼前这个老爷子,其他人关几天也就放出来了,老爷子最多也就关个三四年,绝对没有性命之忧。
算盘打的倒是挺好,就看他答不答应了。
“是吗?钱老三,你说事情是这样吗?”拉了个椅子坐下,凛冽的眼神射在钱老三的身上。
“是……是……”他不认也得认,不认一大家子就都得死,认了只死他一个人,有什么不好认的呢?
“呵,去带他媳妇娘家人过来,再去打听一下他媳妇是什么时候死的。”挥手招了一个人过来,让人赶紧下去办。
自己似笑非笑的看着所有人,“你们说的我一个字都不信,我们会去查证。”
“王叔!过来!又有新发现。”向暖一声大吼,很快人就聚集到他身边了,王志军也不管这边了,让几个人守好,一个都不许跑,自己快跑过去。
“怎么了?又发现了什么?”
让我们倒退时间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五分钟前,向暖对挖骨头什么的也不是很感兴趣,看了一会儿觉得很无聊,开始在院子里四处查看。
她心里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所有的尸体都没有头,那头到底在哪儿呢?
向暖在院子里面逛了一圈,什么都没有发现,甚至连粪坑都用粪瓢捅了捅,啥都没有。
那么多头,在哪呢?
难不成是没有藏在院子里?
“玄武你有想法没?或者你是知道了什么吗?我知道你不能一直提醒我,你跟我说一个大概的范围,我自己去找。”
玄武叹了口气,“真相你可能不想知道,并且这件事情对案件也没有什么帮助,你其实可以不用知道的。”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你还是和我说吧。”
“井里,从井口开始算,二米二处有一个挂钩,上面挂着一个手臂粗的麻绳,把麻绳拉上来会有一个笼子,接下来的你还是自己看吧,我就不说了。”
这种小事情说出来也没有什么关系,本来对她破案也没什么帮助。
向暖:“!!!???”这一家人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突然就有点后悔知道了。
知都知道了,还是得去看看啊。
两米二,她是伸手够不着的,在屋里找了半天,找到了一根铁棍,上面还有个小钩子,应该就是用来干这个的。
把井盖打开,拿着铁棍在差不多的位置绕了一圈。
很快就碰到了东西,用精神力看着很快就勾好了麻绳,把麻绳勾了上来,真重啊。
在笼子被拉上来的那一刻,向暖觉得她这两辈子也算是见多识广,此时此刻还是感觉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码掉了两斤。
这个笼子的孔洞特别的小,是用两层铁丝网围成的,里面密密麻麻的都是人头。
还有两个人头并没有完全的白骨化,连皮带骨,还带着白蛆。
看的人真是身体发麻。
王志军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地上一个两米长的笼子,里面密密麻麻都是白骨,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头发。
眼神一点点变凉,还真是畜生行为啊!
霍封从厨房跑出来,手臂上站着两只老鼠,“王叔王叔,我也有发现。”
等看到地上的大笼子脸色都苍白了一下,虽然他是个小变态,杀人不眨眼,但是看到这种情景还是有点恶心的。
“你有什么发现?你先说。”
向暖看着他胳膊上站着的两只老鼠,感觉到了安全距离,这才开口说话。
这两只老鼠不会是变异了吧?
咋长得这么丑?
真磕碜啊!
“这两只老鼠说,这一家还焚过尸,就在被抓的大概三天前,一个人活着被一块块的割下肉丢到灶膛焚了。
它们说是个女孩,大概半岁的样子,一直被堵着嘴,活生生的割肉。
但是在这之前我也听到一个消息是说,钱望山家祖坟冒的青烟,世世代代都是男孩,绝无例外。所以我想这个女孩的身份也很好猜。
怎么可能世世代代只生女孩?
只是女孩都被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了。至于为什么没人知道他们家生了个孩子,这就不知道是怎么瞒过去的了。”
王志军向暖都被吓了一跳,齐声大喊,“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说他家有可能是把出生的女孩,全部活剐弄死了。”霍封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
这究竟是什么恶魔,能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