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进屋找出来递给老人,万斐葛颤颤巍巍的倒出一颗药塞进嘴里。
脸色慢慢的好了点,至少说话不大喘气了,“好了,你回去吧,要是让人看见了,你也少不了麻烦。”
“没关系,这辈子应该还没有人能找我麻烦。”如果有人找她麻烦,到最后麻烦的也不知道是谁,反正不会是她呀!
“哈哈~小姑娘挺狂啊,狂点好啊!人生少年只此一次,确实应该年少轻狂。”
笑着笑着咳出一口血来,血带着浓重的黑色,吐了这口血老人的脸色看着倒是更好了些。
“快走吧,这群恶鬼啊,看上了你的东西总是能给你安个罪名的。只要我身上的价值还没有被榨干,我呀~就死不了。”
老爷子又挥了挥手,催促着人赶紧离开,现在和他扯上关系可不是什么好事。
想当初他多么风光啊!如今也是这副凄凉的场景。
老爷子三番两次的催促,向暖也不再多待,抬腿离开。
“有天黑就有天亮,保重自己,总能迎来黎明。”
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想改变历史,她永远是以自己为中心的,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让自己过得更好。
能力之外倒是愿意帮助一些人。
但是改变历史让历史的进度条往前推,她自认为是做不到的,也不想做。
一旦出现了一些不可逆转的事情,历史的罪人这个罪名她可承担不起。
帮老爷子也不是因为老爷子可怜,而是有利可图啊。
正好,她缺一个会医的师傅。
眼前不就是现成的人选吗?姓万,家里藏着那么多牌匾。
她似乎知道这是谁了呢~
等小女娃离开,万斐葛颤颤巍巍的爬起来,摸了摸孙子的脸,半拖半抱着人进去。
就这一点动作已经累的气喘吁吁,后背虚汗把衣服都打湿了,“我这破烂的身体啊,也不知道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小安子,我一定会好好的把你养大的。”摸了摸孙子的脸,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包,拿了一颗药塞进孩子的嘴里。
再次出门的时候却发现院子里面多了一小包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是白面和一块瘦肉,大概二两重的白面和二两重的瘦肉,正好是一顿的量。
笑了笑,轻声呢喃了一句,“谢谢了小女娃。”
等老人再次进屋,向暖才从小角落里站出来。
往理发店走去。
秦芳的头发剪的也差不多,等了两三分钟就好了。
“刚刚去哪里玩了,喊了你好几声都没人答应。”
秦芳给了六分钱,牵着孩子离开。
“没去哪,就在附近,可能是走远了一点没听见你喊我吧。”向暖一边走一边蹦,感觉脚上的鞋不是很舒服。
这是一双棉鞋,但是鞋底一点都不柔软,甚至很硬,感觉穿的不怎么舒服。
“我们去供销社吧,我想买两双鞋,穿着好不舒服哦。”脚上的鞋是秦芳自己做的,做的时候又赶时间,自然质量就很一般。
“行,走吧。天慢慢的就热起来了,也是时候买两双单鞋。”
单鞋其实和棉鞋的区别并不大,就是棉鞋里面有一层棉,但是单鞋里面没有。
秦芳就没有想着自己做,棉鞋自己做是能往里面多塞点棉花,这样穿起来暖和一点。
脚暖起来了,人也就暖起来了。
供销社
向暖逛来逛去,感觉都不怎么好看。不管是大人小孩,男的女的基本上就三个颜色——黑,灰,青。
哦,还有一个靛蓝色。
但是她都不喜欢,她喜欢亮一点的颜色,例如桃红啊,桃粉啊这些颜色。
或者是大红大紫,大绿都行,年纪轻轻的就是得穿的喜庆一点。
逛了一圈没有自己喜欢的颜色,抬头问柜员,“没有适合小女孩的颜色吗?就是鲜亮一点的颜色。”
服务员的态度还算是可以看了两眼,丢出干巴巴的两个字 ,“没有。”
看了半天,向暖选了两双靛蓝色的,秦芳挑了好几双青灰这两种颜色的。
青的给闺女穿,灰色的给儿子穿,耐脏还好洗。
家里孩子多挑衣服,挑这些的基本上都是挑耐脏的颜色,要是那种浅颜色的,一两天就要洗一回,那可真是要人命。
“没有两个小的穿的码,到时候我找你小舅母做,她做鞋子可有一手。”
买完了鞋子,两个人晃晃悠悠的回去。
周末的路上格外的拥挤,人潮格外密集。
毕竟这个时候流行这一句话,累死的周末,疲劳的周一。
意思就是说家里一周的事情基本上都集中在周末这一天完成一天忙到晚,基本上没有停歇的时候,就会很累。
于是第二天上班的时候,一个个无精打采,面容疲惫。
“对了,忘记叫你爹进去去卖点煤块了。”秦芳看到一个男人扛着一大麻袋煤,这才想起来。
“对了,我看的厨房里有柴灶,还得买点柴火,柴火做出来的饭菜更香,做饭也方便。”
秦芳心里惦记着事,慢悠悠的步伐都变快了。
……
向多福听了媳妇儿的话,笑了一下,“煤这个月的份额已经没有了,我找个时间去黑市看看吧,至于柴火,得去乡下买,我找同事问问吧,看看谁家在农村,打声招呼就行。”
“行,你心里有算计有就行,别到时候要用又突然没有就行。”
知道男人有算计,秦芳就不管了,说起了别的事,“对了,几个孩子吃饭的事你和清子说了吗?”
“没呢,我叫老大去叫他小舅舅一家晚上来吃饭,到时候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