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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宜姐,你干什么啊?”

好脾气的陈嘉宜忽然黑脸,于玥吓了一跳。

“我做错什么了吗?”她假装无辜。

陈嘉宜不吃她这套,“现在是工作时间,你工作完成了吗?”

赵磊吊儿郎当地帮腔,“不就几个文件吗,你自己盖了不就完了?这种工作,猪都能做,还要麻烦于大小姐干嘛?”

陈嘉宜很瞧不起他这奴才样。

“你也别玩了。”她抽出赵磊的手机,故意丢在于玥的脚边。

“你干什么?”赵磊莫名其妙,趴下去捡手机。

看赵磊弯腰驼背的样子,陈嘉宜笑 ,“磊哥,快起来,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陈嘉宜!你阴阳谁呢!”赵磊抬头,结果用力过猛,在桌沿撞了咚的一声,脸憋的通红。

一旁的唐龙刚要说话,忽然空气里传来冰冷的气息。

殷启良来了。

几人迅速安静。

“陈嘉宜,把用印好的文件送我这里来,快点。”他进了办公室,就把门关上了。

眼看老板发话,于玥只能服软,“好嘛嘉宜姐,你等着,我现在就去,马上就好。”

说马上还真是马上,陈嘉宜回到工位,刚打开电脑没多久,于玥就把厚厚的文件送来了。

这么快?她惊愕。

于玥把稿件往陈嘉宜桌上一丢,又跑回去打游戏了。

陈嘉宜翻开一看,血压都上来了。

文件排的乱七八糟,章也乱盖一气,不仅没盖在指定位置,该骑缝的也没骑缝。

盖章的位置都注释的明明白白,智力正常的人都不可能盖成这样。

说好的猪都能做呢?

纯粹就是故意的。

陈嘉宜进到宣传办,当着老王和小梁的面,冷着脸,把文件丢在于玥的桌子上。

“这个是你盖的?”她声音不大,但清冷有力,让人不敢轻视。

于玥脸色僵了僵。

“嘉宜,怎么了,有话好好说,”老王试图劝阻。

陈嘉宜拦下他,“这是我和她的工作,您不用担心。”

说完,她看着于玥,淡淡吐出三个字,“重新盖,半小时后给我。”

于玥被陈嘉宜命令,反而起了逆反心理。

她长这么大,除了她爸,还没人能命令她做事。

她低头看手机,假装听不见陈嘉宜,心想我就不接腔,你能把我怎么样?

陈嘉宜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无非是仗着有背景,为所欲为,但她介意的不是这个,而是在工作上没有团队精神的人。

时至今日,她也明白了于玥的心思,她来海丰无非是想打殷启良的主意,把自己当成竞争对手,这才处处使绊子。

“于玥,你回于氏集团,当个小股东不是挺好的吗?干嘛在这看人脸色?白费心机?”

听到白费心机,于玥坐不住了。

她来海丰是为谁而来,看谁脸色,为谁费心机,她再清楚不过,只不过被当着外人这么挑明,让她有种被扒了遮羞布般的耻辱。

“嘉宜姐,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有背景,可怎么能这样说我?”于玥指着门外,“海丰有背景的又不是我一个,你是觉得我背景不够硬,才指着我欺负?”

她故意抬高音调,是想说给其他同事听,让他们来帮自己。

可陈嘉宜刚升职,现在有点眼力见的谁敢得罪她。

此时,连平时最舔于玥的赵磊和唐龙,都默默低下了头。

看着那几个平日各种收她好处,关键时刻一个都不敢吭声的同事,于玥气的脸都白了。

陈嘉宜叹了口气,关上门,将声音压低。

“于玥,你条件这么好,何必花心思讨好男人呢?在家躺着拿钱不香吗?实在无聊,搞搞直播带带货,养点小猫小狗也好过在这受气吧?”

此言一出,老王和小梁也震惊了。

虽然他们猜到于玥来海丰的目的,却没想到陈嘉宜这么敢说,直接把他们的想法给说了出来。

“陈嘉宜!”于玥被戳中痛处,口不择言,“你懂什么?你一个家里捡垃圾的,也配教育我?!”

这种羞辱,陈嘉宜从小听到大,她早就习惯了,内心没有一丝波澜。

“我不懂,我也不配,但工作就是工作,你也是国外回来的,应该知道,拿钱办事是起码的契约精神。”

于玥反唇相讥,“我家就是资本,我不需要有契约精神!”

“那你正好回家继承家业。”陈嘉宜摊手,“海丰又没有于氏的股份,至少你在海丰,不算资本。”

“陈嘉宜你!”于玥说不过她,又气又急,“你不就是仗着有殷启良撑腰吗?你等着!”

她小脸通红,摔门而出,直奔董事长办公室。

她倒要看看,到底是陈嘉宜后台硬,还是他们于氏集团的后台硬。

随着一声门响,众人眼睁睁看着于玥闯进殷启良的办公室。

殷启良正在开电话会,看见于玥招呼不打就闯入,立马猜到了原委。

“启良哥,陈嘉宜欺负我!”

看着正襟危坐的男人,于玥像看见靠山般哭出声来,“她什么都不教我,还讽刺我阴阳我。”

殷启良暗叹一声,摘下耳机。

“她不教你什么?”他看着于玥,语气没有波澜。

于玥当即哑口无言。

总不能说她不教盖章吧,那不是自曝其短?

“她给我安排的都是些实习生干的粗活,她明摆着pUA我!欺负我!”

殷启良沉吟片刻,问,“老王之前去帝都出差,参加传播论坛,你去了吗?”

于玥再次哑口无言。

那次她嫌累,没去。

殷启良又问,“之前公司邀请外商来交流,当时的摄影和新闻稿是你写的吗?”

于玥无地自容。

“是小梁写的,”她嗫嚅,“我校对的。”

她本想说是自己写的,可想到万一殷启良提问,她必定答不上来。

如今回想起来,这一系列长见识,锻炼技能,结识人脉的工作,她一样都没做过。

殷启良耐着性子,“于玥,你来海丰做了哪些工作?哪些是你想参与,公司没给你安排的?跟我介绍一下,我安排。”

于玥哪里介绍得上来,她支支吾吾,连几个部门名字都说不明白。

“启良哥,我不想跟陈嘉宜做事!”她无计可施,只能再次搬救兵,“我爸让我来海丰,是让我来学习的,不是来受气的,你把陈嘉宜调走!”

殷启良面色一沉。

“于玥,你在教我做事?”

与他冷厉的眼神一对视,于玥当即一个哆嗦。

“我不是……”

“那你想学什么?”面对三番五次不识抬举的于玥,男人的眸光冷了下去,“学怎么把咖啡放在别人胳膊后面?学怎么推卸责任?还是学怎么把别人的劳动成果删除?”

这一系列罪状被男人清晰说出,于玥当即面红耳赤。

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又是陈嘉宜告的状?

他为什么这么信陈嘉宜?

仇恨的怒火再次燃烧。

对于陈嘉宜被删稿的事,如果之前殷启良还只是怀疑,此刻于玥的眼神便坐实了他的猜想。

海丰迫于人情往来,也有不少关系户,但那些人安分不惹事,道德没有瑕疵,海丰财大气粗,当然养得起。

可这于玥太能惹事,不择手段还不太聪明。

为了集团和员工的利益,殷启良宁可得罪朋友,也不能养这种定时炸弹。

“于玥,你还是学学其他的吧。”

殷启良站起来,走到她的面前,“学学怎么迎合男人,怎么讨男人开心。趁着还年轻,抓紧时间回家嫁人。”